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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相信了他,以为他大概是同她一样会难受会失眠会在想对方想得发疯时只能靠疯狂工作来自救。她设想过一切他过的不好,却独独忘记从来都骄矜高傲不会向他人流露一丝一毫脆弱的大少爷,对自己会比她还要残忍——他发现自己有胃病时的震惊与心疼,她怎么就没有想一想同样煎熬的蒋熠是靠什么麻痹的自己,那些远比咖啡还要伤身的尼古丁,又是如何陪形单影只的男人在每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过了三年。他是男人,不可能像女孩子一样找闺蜜倾诉,他在国外甚至连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所有那些无人能言的伤口与剧痛,全都被他用一根接一根的烟头侵蚀。郁唯祎缓慢地阖上眼,永远无法知晓的男人独处异国的三年时光如黑色碎片般在她眼前飞逝汇聚,最后凝成一个模糊不清的孤兽,背对着她独自舔伤。浓郁的血腥伴着苦涩将它深深刻在郁唯祎心底,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醒又难过地庆幸自己参加了这档节目,教她有机会可以知道男人一直瞒着她为她做的那些事,她曾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男人对她的感情,可当每一期新的上帝视角的节目播出,对郁唯祎来说都无异于一场噬骨钻心的重新剖白。她看到自己一直在蒋熠面前固守的骄傲有多自私,看到男人想触碰又害怕伤害她的小心翼翼和隐忍,看到男人永远也不可能让她知道自己脆弱的那一面,看到三年无人知晓的酸楚都藏在他看向她背影的目光,看到他还没等到她回头就已破釜沉舟的深爱。从来只把骄傲轻狂示外的男人,唯独一次,卑微地恳求她:“郁唯祎,是不是只有我跪下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不是,她从没有怀疑过男生对她的感情,她只是,辜负且低估了这份刻骨铭心的感情。人来人往的航站楼里,郁唯祎站在遥遥穿透玻璃的日光,伸开手,轻轻握了一把,像握住再也不会放手的恋人。她心里充斥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自责,此后余生都将浸染至至死不渝的深爱,给到同样为她孤注一掷的恋人。他是她的奥特曼,也是她用命爱着的全世界。远处喧嚣忽响。郁唯祎慌忙擦干眼泪,退出视频,整理好情绪的瞬间,就看到鱼贯而出的一众旅客中,俊朗夺目的出众男人。无论何时,男人总是耀眼得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一身风衣挺括,勾勒出堪称完美的男模身材,剑眉星目,一张漫不经心的脸半敛在口罩下,棱角分明的下颚被挡得严实,看到她的瞬间,眉目倏地一弯,温柔地冲淡周身乖戾的野性。蒋熠把奔到他身前的姑娘一把抱在怀里,摘下口罩和她接了个缠.绵的吻。郁唯祎呼.吸有些微喘,终于等到恋人的欣喜湮没了一切矜持,再顾不上害羞地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肆地回应他,松开手后,克.制又不舍地看着蒋熠。“眼睛怎么这么红?”郁唯祎皮肤生得白,每次动.情都会泛起清浅的微红,勾得人心神迷乱,蒋熠身上窜着一股几近压制不住的情Yu,盯着姑娘今天格外潋滟的眉目看了会儿,落在她同样嫣红的唇上,“嘴唇怎么也破了?”他回想了下,自觉刚才似乎没怎么用力,应该不至于吻破?郁唯祎下意识抿紧嘴,含糊其辞:“可能上火了。”蒋熠一扬眉,倒也没深究,只是低头轻轻咬着姑娘耳朵:“那今晚上我们就败败火。”郁唯祎难得地没像往常嗔他流氓,而是怔怔地看着他,似是还没能从刚才失魂落魄的自责中回过神,然后,忍不住把脸贴在他身前,听着男人踏实有力的心跳,这才慢半拍地轻轻“嗯”了一声。蒋熠把姑娘拥进怀里,低头轻吻她发梢:“乖,你再这么蹭着我,我可能得现场给你表演一个‘龙抬头’。”郁唯祎:“......”啊啊啊这又是什么sao话!郁唯祎心里那些缠缠绕绕的小情绪被男人一句不正经的荤.话打乱,嗔他一眼,牵紧他的手,和他去候机楼。飞机轰鸣着驶入高空,将思念已久的恋人送往归家的旅途,摇曳的流云掠过离地万米的机舱,透过小窗瞥见缱.绻拥吻的一幕,害羞地红成了火烧云。抵达新沙。小城被玫瑰色的晚霞染得绚烂,暮色将至,晚风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勾勒出俩人出众长影,取完行李,蒋熠接到王海打来的电话。“熠哥,在哪儿呢?回来了吧?我今晚上开单身趴踢,一起出来聚聚啊,兄弟们都想死你了。”蒋熠想都不想就拒绝:“明天,今晚上我有事。”“靠!啥事儿啊比小胖儿我结婚还重要,我不管熠哥你今晚上一定要过来,都几年没见着你了,再说哪儿有单身趴踢是开在结婚后的嘛,这可是我最后一次用自由之身和你们聚会,明天我就不是单身了,还开个屁。”王海委屈。“你今天也不是单身,真有事,明天再说。”人间清醒的蒋少爷一句话扎完王海的心,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顺便把王海的微信设为免打扰,以防他喝醉酒后又无差别地微信轰炸。郁唯祎疑惑地看向蒋熠,印象里俩人今天好像没其他安排,紧接就听他在耳边说了句荤.话,耳朵一红:“等你回来也来得及,你去找他们吧,我约蛋卷儿一起吃饭。”“不要。”蒋熠把她抱到行李箱上,推着她往外走,“和你做比什么事都重要。”郁唯祎:“......”然而,嘴上说着sao话的蒋少爷却并没有付诸行动,从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拿过钥匙,让司机离开,驱车带她驶向市中心。熟悉的街景在窗外飞驰倒退,卷着不曾遗忘的记忆瞬间扑面,距离俩人上次来已过去一月有余,彼时还是夏末的暖阳变为此刻仲秋的夜风,吹来清浅的桂花香,葱郁的香樟树在街道两旁模糊着季节的温差,教人有一瞬回到夏天的错觉,仿佛他们离开不过只是昨日。车子在学校旁边停下,暮色里依稀露出熟悉的“金榜园”招牌。俩人下车。路灯亮起星星点点的柔光,照出对面校园影影幢幢的空旷,恰逢中秋国庆双节,学校放了假,没什么学生,连带着生意冷清的小店也打算打烊。推开门时,背对着他们的老板娘正在收桌椅,一声“打烊啦”话音刚落,回身认出蒋熠他俩,笑逐颜开:“是你俩呀,快坐,还是老一样?”风铃声灌着夜风涌入,映出俩人同时点头的默契。“一大一小云吞面,小的那个多加半份云吞,大的面多一些。”老板娘朝后厨喊了一嗓子,放下桌椅让他俩坐,而后出门挂上打烊的小牌子,拉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