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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醒了可以给她喂些水或者冲麦乳精。”临走还瞅着小女娃交代这糊涂的爹,看他点头她才转身离开。李仲夏望着顾言的背影,又想起了母亲之前的提议。不由的在心里打量起了这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一米六的身高不算矮,身形苗条纤细不似一般农村妇女敦实,干活麻利又细致。五官端正,皮肤细腻,比他前妻看着还要年轻。整个人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换上军装当女军人应该毫无违和。“啪”,李仲夏抬手给了自己一下,对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哭笑不得。真是被母亲那番话影响了,居然暗暗评估人家。这女人胆大心细,敢想敢干,离婚后这么多年没有再找,估计是不愿再婚的。“啪”又给了自己一下。今儿这是怎么了,绕在母亲话语的圈子出不去了吗?干嘛评估人家,人家跟他没关系。他一个单身男人这么暗自思量人家是不对的。止住思绪上炕睡觉,刚躺下没多久,身旁的孩子哭了起来。他重又坐起,抱着孩子耐心的哄。摸摸额头好像还有些烧,要不给她喂点儿温水?单手抱着闺女,从暖壶中倒了小半碗水,用勺子一下下舀着往凉晾。怀里的小闺女哭声不大,轻轻的抽泣着好像在委屈。开水晾好,孩子却不喝。摇着脑袋委屈兮兮的轻泣。这是怎么了?要不冲麦乳精试试。麦乳精冲好孩子还是不喝,望着他的目光那么陌生,大大的眼睛写着不安。男人心里那股抱歉又升了上来。这孩子自出生他没带过几次,这么冷不丁的交到他手里,他对于孩子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她怎么可能有安全感。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这些年太失职。部队生活有时几个月才回一趟家,别说这个小的了,大的那个跟他也不亲。他当初跟妻子商量过这个问题的,可惜到最后还是没能达成共识。他希望她随军,她希望他转业。俩人互不退让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如今更是彻底离婚,再相见,不知道他儿子还认不认识他?“闺女不哭,爸爸抱着呢,我是爸爸……”轻声细语的哄着孩子,小姑娘还是哭泣不止。他又愁又心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火车上就一直在哭,再这么下去他真怕孩子哭出个好歹来。“咚、咚、”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暗夜里敲门声也极低。“孩子怎么了,还在发烧吗?”是顾言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怕吓着孩子“要不你开门让我看看吧。孩子不能这么哭,嗓子会哭坏的。”本来就在发炎,哪能这么让她用嗓子。再哭下去这炎症是消不了啦。随着她的话语,房门应声而开。男人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顺势将孩子递给了她。“打扰你们睡觉了吧,实在是对不起。怎么都哄不好,水不喝麦乳精也不喝,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顾言对他客气的话没做任何反应,她抱着孩子轻轻抖动双臂,像摇篮那样来回晃动。“不哭,不哭,阿姨给宝宝唱歌好不好?再哭嗓子要发炎了,嗓子发炎很不舒服的……”你别说,在亲爹怀里一直抽泣的小闺女,换到顾言怀里居然再次奇异的停止了哭声。大眼睛望着她,小手还揪着她的衣袖,好似怕她跑了。伸手探探额头,还是有些烧。重新冲了麦乳精,她坐在椅子上拿勺子喂孩子吃。小家伙犹豫一瞬,张开嘴巴含住了勺子。大眼睛望着她,嫣红的小嘴弯弯翘起,居然给了她一个笑。“真乖,再来一勺啊。宝宝得吃饭饭,吃了饭饭才能长大,长大了可以跟着哥哥jiejie去玩……”养个孩子当妈的得说三年寡话(无人回应的话),顾言这技能还没丢。一声声的轻言细语中,孩子越发安静下来。乖乖吃了小半碗麦乳精,闭上眼睛梦会周公去。“要不我带孩子睡吧。她还在烧,好像有些不安。是不是路上受了什么惊吓?还是对陌生环境不适应?”自从当了妈,她把空间里几本育儿书全看了。包括幼儿心理学。这孩子明显的在惊惶,她那么不安,睡觉还紧紧拽着她的衣服。“都是我不好。”男人望着闺女感到非常抱歉“孩子一直是她大姨和舅妈帮忙带的,我……跟我不熟。这么冷不丁的由我这个陌生人接手,又换了环境,她一路上一直在低低的抽泣,食物也不好好吃。”顾言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是这情况,难怪孩子看着你没一点儿亲切。也就这年月了,若后世那种人贩子泛滥的时代,火车上你就得被当成人贩子看管调查。再怎么忙于工作,也不能如此疏忽自己的孩子吧。低头瞅瞅这个白嫩漂亮的娃娃,这是把我当大姨了吗,所以那么信任?“那我先帮你带几天,至少等孩子病好一些再说。”咽喉发炎,不能让她这么哭泣。“好,麻烦您了。我……”“不用那么客气。孩子嘛,一个也是养,多一个也不会怎样。”女汉子说着扯过薄被给孩子捂好,抱着孩子出了屋子。夜里的风还是挺凉的,别让孩子受了寒。望着她细心呵护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李仲夏久久没收回目光。听说她曾把前夫一家打的狼狈求饶,在队里上工也没人敢欺负,打架男人都不是对手。他听说的真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吗?怎么好像对不上。如此温柔、耐心,简直比孩子亲妈都认真。抱着的仿佛是无价之宝,不可辜负、不容轻忽。躺回炕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多年的生物钟让他在早晨五点准时醒来,起床叠被,挑上水桶去了水池。顾言锻炼回来,水缸早已满满。两只木桶里都是清澈的碧波。院子已经扫过,耳房里整整齐齐。“这人习惯真好。”暗自呢喃一句,她扛上锄头去上早工。大花小花学校有早读,七点多放学。比她下工早一点儿,早饭都是她俩回来做。俩小的跟着老太太睡觉,今儿还多了个李家的小孙女。这孩子昨晚半夜又醒了一次,看到她后居然没哭,尿了一次乖乖睡觉。如今跟她闺女并排躺在一起。饿着肚子干了一早晨,这种一天天拖时间却没有效率没有实惠的工作,在年复一年的重复中让大家丧失了积极性。看队长离得远看不着,徐姐拉着顾言坐到了地后。伸手指着一溜梯田中间位置跟她八卦。“刚才看见没,韩老二他媳妇,俩黑眼窝,跟那……报纸上那叫啥来着,不是说是宝贝嘛。叫……”“大熊猫。”“对,就是大熊猫。”徐姐说着乐的不行“干巴瘦皮包骨一样,不是这黑青,就是那儿黑青,看旁人关注她,赶快就给韩家开脱。说自己磕的。好嘛,她可真能磕,一年到头就没个好时候。”“这女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