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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上去倒像是心疼他饿着似的。可能方才那个胆大包天的吻,让先前的规矩全都作废,当真跟红线一般把两人绑到一起了。少年听到南平的关心,自然是高兴的,眼睛里显出湿润又羞赧的光。他探过身来,那架势竟是又要一亲芳泽了。南平急忙伸出一只指头,抵住了他的额头,灵机一动换了话题:“今日不是夏盟么,你就这么把人都抛下,跑回来了?”言下之意,该回去就早点回去。“该谈的都谈完了,再看着那些糟老头吃饭,有什么趣味。”少年悻悻停住,随口道。南平噗的一声乐了:“要是隆戈尔和安庆听见你叫他们糟老头,可还得了。”“你是不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坏着呢,一直给我下套。”措仑认真的解释,“连赵泽都撺掇我去打广夏。”“赵泽”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少年马上后悔了——好不容易把南平哄得高高兴兴的,结果一个不小心说顺嘴,提那人做什么!他偷眼瞅向南平,生怕她再悲从中来。少女起初后背一紧,但很快就松了下来。就像石子投入池塘,开始时总会荡起一圈涟漪,可终究会恢复平静。“赵大人既然这么问,想必是东齐也要出兵了。”南平轻声道,“你这是答应了?”措仑见她把心思放到政事上,没有跑偏,便暗自松了口气:“是。”南平早先从少年口中听到过他的计划。但那时局面未定,讨论起来为时尚早。不过差了个把月,竟又重回台面了。而如今两邦共约,出征怕是板上钉钉。“会是一场硬仗。”她喃喃自语,眼前一闪而过叛军围城、烈火焚烧的夜晚,无数张惊恐哭泣的面孔,和那个与孩子失散的母亲。少年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几分不安,却想不出安慰的话。战事从来就不是儿戏,一将成名万骨枯。史书上每笔胜利的墨痕,都是无数人用鲜血换来的。所以他停了半晌,哼出个简单的“嗯”字。气氛一时有些沉郁。措仑叹了口气,有意避开这个沉重话题。只是还没开口时,胳膊上微微一沉。“我虽是个弱质女流,但若有能出力的地方,知会一声便是。”南平把手轻搭在他腕子上,温声道。一股暖意骤然涌上措仑心头——少女的这句许诺也许听上去稀松平常,但却是她扭转的心意。毕竟在不久之前,她还想着离开高城。南平不是石头人。只要有心,纵是寒冰也能捂化了。他回握南平的手,正想去说两句亲热话,耳旁却突如其来的响起一连串“咕噜噜”声。两个人俱是一愣。南平的目光从措仑的脸上往下扫去,隔了老半天才弄明白,是少年的肚子在没心没肺的叫。措仑方才在宴上单是饮了几杯酒,没顾得上吃多少东西,就一路纵马回来。这会儿人虽然没意识到饥饿,肚子却头一个扛不住了。好不容易升起的暧昧被一扫而光,少年一下子有些无地自容。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自己肚子一巴掌——恁的这么不争气。就冲着这实实在在的一巴掌,南平忍不住调侃道:“轻点打,可别动了胎气。”说完自己掌不住先放肆笑了,露出一副少有的顽皮神色,当真担得起“笑颜如花”四个字。措仑虽然受了嘲笑,心里却舒坦。他扬声招呼殿外的侍女传饭,大有连偏食也要赖在南平寝宫吃的架势。好半晌南平才收住笑意,温声催促少年:“还不快些回去,一直留在我这儿,成何体统。”措仑权当没听见,自在的靠在矮案边上,仔细研究起自己衣衫上的花纹来,好像世上再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南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干脆不管他,起身写字去了。半晌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措仑应该是连日cao劳太过疲惫,竟然坐着睡着了。天色渐沉,有侍女燃起儿臂粗的油蜡。阿朵手端食盘、踩着一片暖光进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少年合眼倚在毡垫上酣睡,而南平正在他身旁专心致志的临帖子。少女瞧见阿朵进来,于是放下笔,抬手轻轻的“嘘”了声。“饭菜先放台上吧,盖上餐笼,等陛下醒了我叫他吃。”南平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吵醒措仑。阿朵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她可是见识了南平从早上一言不发,到晌午出离愤怒,再到下午急于出走的。按主子先前的倔脾气,今日既然想要离开高城,那便是谁也拦不住。而不知措仑使出了什么手段,现下少女不仅老老实实坐在殿里、没去找赵泽的麻烦,还关心起少年的饮食来,当真是一件稀罕事。阿朵暗自咂舌:这俩人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赵泽是看着措仑离席的。有人在少年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略一皱眉,便匆匆起身离去,直到席散也没有归来。雪域规矩少,按措仑的吩咐,宴席并未因为他的离开而就此停歇。有臣官撑场面,酒依旧一轮轮上,不知不觉便天色将暗。“赵大人是真丈夫,有海量!”隆戈尔已是满身醉意,舌头都捋不直,敬酒的杯子差点撞到男人身上。赵泽笑笑,斯文有礼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清酿后劲足,辣的人心口疼。酒味从胃里往上返,只觉得莫名憋闷,想散散心。“对不住,我得出去走走,头有些晕。”他把银盏落下,随意找了个醒酒的借口,然后起身离席。赵泽漫无目的地从坡上往下走。他脚程快,大概两三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平地上,能看见散落的民居。此时正是炊事的时候,几个小孩子从毡房里钻出来,欢天喜地的叫喊。有个个子矮些的落在了哥哥jiejie们后面,手里提着裙角,踉踉跄跄奔跑。只是追赶的太着急,孩子左脚绊右脚,眼瞅就要摔个嘴啃泥。“小心。”赵泽路过她身旁,顺手扶住。在看见这孩子扬起的小脸时,男人一下子僵住了。那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眼睛圆且无辜,唇边一颗红痣鲜艳欲滴。她奶声奶气的说了句话,赵泽没有听懂,但应该是道谢的含义。——她有几分神似幼时的南平。南平如果日后有个孩子,会不会就是这副模样?是的,等到南平嫁给新帝,日后也会生一个这样的孩子。赵泽被这一连串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惊住,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半晌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银角子,塞进小姑娘手里:“给。”他不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