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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名字也忘了!脸盲个屁啊!”周期像只抓狂的小猫。“噗。”寇臣又窃笑了。周期鼓着嘴巴,将嘴巴埋在水里,吹泡泡。因为寇臣在身后拖着自己,所以玩浮水不是问题。“小狗你呐,是站在小准那边的吧……”寇臣伸手纤长的手,仔细的抚摸着周期的脖颈,一阵酥.麻感顺着他的手传过来。“为什么呢?这么喜欢他。”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在他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周期的脸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不知道是泡澡,还是因为羞涩。“我……不,喜欢他。”“撒谎不是好孩子哦。”他欣长的手臂环住了周期纤细的腰.肢。指腹顺着他的肌肤一直盘旋的向下滑去。他在耳边的低吟宛如诱.惑的恶魔,让人跌进了碎骨的深渊。让人服从,让人俯首,让人迷失在他的魅惑之音中。“是羡慕啦,羡慕!”周期毫不顾忌的说,“因为寇准很帅气,又冷淡,让人想要了解他在想些什么。我很钦佩这样类型的男人啦,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啦。”“槽,说什么喜欢他,把我说得像个基佬一样。”周期转回手,带着不满的给了寇臣一个手刀,“自己是个弟控,就不要把我也拖上去啊。你居然让我这样一个外人来帮你们促进兄弟感情……我努力好了,如果不行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寇臣凝视了周期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小狗真可爱!”说着扯了扯周期的脸颊,“那么,从今天开始,请多多照顾我家的小准咯。”*红色的阁楼。与这里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的建筑,截然不同的一个建筑,在一个隐蔽的小花园内。连这个花园都已经被废弃了,杂草丛生,没有一个人来修整。一旁的荷花池塘,长满了浮萍和水草,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整个寇家,没有人会在乎这个地方。除了寇准。寇准踏过荆棘的小道,裤脚被一些荆棘的尖刺勾了好几次。这里本来是一个玫瑰的花园,但是长期的废弃,让这些没有开花的玫瑰与杂草混杂到了一起,根本无法分辨。夜更加的黑了。他浑身的水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寇准推开了门扉,有着咯吱的响声,带着腐坏的咯兹声。记忆中又回到了当年,幼小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这样的门拦上,一遍又一遍的推着门,听着门扉的声音,咯咯咯的笑着。梦中的梨木圆桌旁坐在一个女人,穿着纯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红色的莲花,露出温柔的笑容,在一旁刺绣。有时候会绣着并蒂莲,有时候会绣着鸳鸯,有时候则会绣着锦鲤。小小的寇准则会坐在门口,读着不成调子的诗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每当他读这样的句子的时候,她的笑容便会落寞许多。寇准踏进了屋子,梨木的圆桌子上,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堆着厚厚的灰尘。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个有强烈洁癖的人。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不觉手上已经满是灰尘,就像他满是尘埃的心。现在这样的灰尘在手上,他居然觉得无动于衷。他从柜子的一脚,拿出火折子轻轻一擦,点燃了尘封已久的红蜡烛。珠串窗帘的线已经腐烂了,寇准轻轻的一碰,原本不多的珠帘也叮叮当当的珠子掉落一地。如果,她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她会每时每刻的擦干净桌面,将自制香料放进香炉中,满室皆香。静静的沏着一壶碧螺春,点一盏红烛,独自坐在圆木桌上。等待着,丈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来。可是她还是会不断的擦拭着桌子和窗户,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尘埃,等待着他的归来。寇准沉默的往楼梯上走去,咯吱咯吱的木头。推开的门,首先是藏书室。寇准小时候总会在里面玩耍。他为数不多能够玩耍的地方除了小池塘和玫瑰的花园,就是这个藏书阁。……在这个被时代遗弃的地方,他只仅仅只能靠这些,去揣测外面的世界。现在这里的书架也有点腐朽了,每本书籍上都是厚重的灰。他当然没有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时代中,像一个古老的夫子。他顺着一路摸索下去,抽.出了一本。永远也长不大的彼得.潘,永远不会存在的永无岛——十三岁时,他曾经将这本书读给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用着懵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抱着他哭得很惨。十三岁的自己,却厌弃着他的鼻涕和眼泪,让他离远一点。“寇准,寇准。为什么,为什么彼得.潘会忘记温迪呢。”“温迪总有一天会老死,与其记得她死去的痛苦,不如彻底的将他忘了干净。还有,叫我哥哥。”“寇准,寇准,死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让人难过,呜呜……”“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彼得潘就永远的再也不会想起她来了。我说过了,叫我哥哥。还有,离我远一点,别把鼻涕往我身上蹭!”……“如果,你再一次对我哭泣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将你推开了。”寇准低敛着眸子轻轻地抱住了那本书,就像抱住了心爱之物。寇准这一生,只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他。“我绝对不会放过夺走你们的人。”黑暗中,他轻轻的说。☆、爱情始于“会心一击”“寇准!”突如其来的,有个稚嫩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寇准!寇准!寇准!“孩子的笑颜如花,珠帘被他撞得晃动,伸出了双手向他飞奔而来。看清时,才发现,是面前的少年神情怯懦的喊着:“寇……准……”他已经换了三件套的小西服,颇有几分贵族子弟的味道。寇准微微诧异地张开了嘴。他想说些什么,语言却无力表达,只剩下记忆中小人甜甜笑着的脸蛋。如果你还在的话,也和他是一般大吧?“呃,这个在我身上的确是挺奇怪的……”周期有点踌躇,“因为,衣服已经湿掉了。寇臣拿你十几岁的衣服给我了……”起初,寇臣拿寇准的衣服给他的时候。周期他没有想象过,原来寇准曾经穿过这样的衣服。在周期的记忆中,寇准永远是一身简单的白衬衫,沐浴在阳光中一尘不染。“没关系,那不是我的东西。”寇准只是这样冷冷地回了话。不仅是衣服,他认为的寇家,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