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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白玉堂身上抽离,点头应和赵寒烟,“是如此,但张管家离开的时候,外头看门的亲眼见他空手出来才把门上了锁。莫非是他偷琴,但却把琴藏在了院中没带走,打算等风波过去之后,再来取琴拿走?可是这院子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叫人搜查了三遍,到底没看到有什么地方可以藏琴。”忘尘叹道,“我不明白,张管家可是府中的老人,他该知道做这种事的后果,为何要冒这种险?”“这把琴是无价之宝,必有人觊觎。张管家该是受了什么人的引诱,才动了歪心思。如果只是他自己动心思偷东西的话,太师府有这么多宝贝,他必然不会选这么笨重又难偷的琴。管家在府中常待人接物,偶尔也会外出,所以他是最有可能接触到一些人觊觎榴火琴的人。反而是烟火阁这些丫鬟婆子,平日就在阁内不出去,他们没机会接触这样的人,偷了琴之后,也没有机会将琴运出去。”“还有刘琴师呢?他走的时候古琴还在,刚刚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连他也怀疑?”忘尘问。“因为张管家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琴。”赵寒烟解释道。忘尘不太明白,挠挠头,“是我太笨?我怎么还是没有听明白赵差爷的意思。”“试想如果你是张管家,久居在太师府,并且非常了解烟火阁的情况,你怎么偷琴?”“肯定是要想一个让大家猜不出来我就是偷琴人的办法。”忘尘回答道。赵寒烟接着让忘尘这次仔细叙述一下当时刘琴师来烟火阁的经过。忘尘仔细讲述道:“昨天刘琴师来的时候大约申时三刻,拿的琴跟往常不太一样,比普通的大很多,我瞧着新鲜。带他去书房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嘴,他说是尝试,让我们三公子瞧个新鲜。后来我就上楼去叫三公子下来,他当时就一个人在书房。再后来我和公子就听他用大琴弹曲子,都觉声音一般,他感慨说这次尝试失败了。之后他就继续和三公子切磋新曲子,我就陪三公子去楼上更衣,忘尘收拾了琴,就等在楼梯处和我道别。他走的时候,我推门特意去看了书房的古筝,好好地完整无损,就在琴桌上。”“知道了。”赵寒烟应承后,转头就跟白玉堂打商量,随后两人就带着王朝马汉先去厨房搜查。忘尘觉得赵寒烟刚刚那声‘知道了’很笃定,似乎心里对这桩案子已经有数了,他还摸不着头脑,遂巴巴地跟着他们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自家公子并没有一同走,赶紧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没动的庞言清。庞言清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玉堂的身上。忘尘连忙凑到了庞言清的身边,轻声问:“公子,我们要跟去么?”“不必,在此等候就是。”庞言清的语气降了温,冷若冻了三尺的寒冰一般。忘尘料知自家公子心情并不好,万万不敢乱言,乖乖地站在公子身后等待。片刻之后,见厨房的那些人并没有回来,庞言清斜眸瞟忘尘,问他:“你的伤如何?”忘尘连忙恭敬地回禀庞言清,“完全没事。”“刚还流血了,这会儿又没事?”庞言清拍了一下忘尘的左肩。忘尘闷哼一声。“别对我撒谎。”庞言清收手。忘尘捂着肩膀,连连跟庞言清告罪。庞言清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金瓶,递给忘尘,“每晚涂一次。”忘尘赶紧小心地接下,他知道这金瓶中放的是最上品好用的金疮药,据说涂上三日伤口便可愈合。至于值多少钱怕是不好估量,这种上品的金疮药连整个皇宫都不会超过三瓶,只看盛装它的金瓶就知道有多贵重了。忘尘能得到三公子这样的看重,感恩不已,心里更是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誓死效忠于他。“伤好了告诉我,帮我杀个人。”庞言清忽然口气随意地说道。忘尘斗志昂扬地应承,又问庞言清想要杀谁,是不是白玉堂,其实现在他也可以动手。“且不说你受伤只能单手了,让你有三只手,可打得过人家?”庞言清不悦地审视忘尘。忘尘讪讪垂首,“无论如何,属下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动脑子白白送死,那是蠢,可千万别以为我的名义,受不起。”庞言清口气更冷,叹忘尘这些年在自己身边竟半点儿没长脑子。“那属下去找高手解决白玉堂?”忘尘忙问。“谁说我要杀白玉堂,到时乖乖听命就是。”庞言清皱眉,真有点后悔当初把脑子明明很笨的忘尘留在身边。这底子不好的,不管教多久,终究还是不够机灵。忘尘知道自己惹公子不快了,乖乖地点头,然后乖乖地应承,乖乖地不再多问。公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时候,赵寒烟和白玉堂、王朝、马汉从厨房里出来。庞言清看过去,就见赵寒烟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头,表面有被烧过的痕迹。赵寒烟把手里的木头拿给庞言清看。庞言清从还没有完全燃烧的木头的一角辨别出这是金丝楠木。“在厨房的灶坑里发现的。”赵寒烟解释罢了,又拿出一根半寸长的琴弦来给庞言清,“这是在柴房里找到的。”庞言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琴弦上,一直看着捏琴弦的手指。嫩白而修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了。忘尘在旁边听了后,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把榴火当柴劈烧火了?这……”“忘尘侍卫不必激动,真正的古琴该是没有被焚毁,这个是假的。应该是一个和真榴火十分想象的仿制琴。”赵寒烟为避免忘尘没必要的伤心,忙和他解释道。“假的?怎么会有假的?”“自然是有人制假,想李代桃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刘琴师带来的琴,他是唯一一个出入烟火阁还可以带东西的人,而且他本身就是个琴师,做个假的榴火琴对他来说不难。”赵寒烟问。王朝、马汉闻言都恍然点头,明白过来。赵龙这时候揪着张管家来了。张管家缩着脖子目光闪躲,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虚汗。赵龙道:“这厮刚刚听我开封府官差的身份,吓得立刻转身就跑,被我擒了回来,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差、差爷,您可不能随便乱冤枉好人。我跑可未必是因为心虚,你们开封府和我们太师府而今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我躲着你们,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张管家缩着脖子,双手捧着被赵寒捏住脖领的手,请他赶紧放手。被赵虎揪着往烟火阁走的这一路,张管家可仔细思考了很久,才找了这番说辞。赵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被惹得气恼起来,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