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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夸赞他表现得机灵,这事就该答应下来,而且不要多问。“可咱们有圣旨吩咐,圣上再三好了的,两厢不能说破。”“当下也没说破,小厨子只是吩咐你去监视苏姑娘,有说别的了么?并没有,所以这其实也算遵从圣旨,没说破。”春来机灵地回答道。春来随即拍一下春去的脑袋,让他机灵点,做事记得变通。又嘱咐他好生监视苏越蓉,要把这事儿当成正经紧要的事去办。春去应承,立刻去了。……再说段思廉,受惊回房后,坐立不安,只能背着手在屋内来回徘徊。徘徊了也不知道多久,总之连他自己都觉得腿酸了,段思廉才一巴掌拍在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副使姜王集差点被自家王爷绕得眼晕,见他终于停了下来,赶紧凑上前问段思廉的想法。“这大宋的平康郡主若真如山阴公主一般,那咱们大理可娶不得这样的皇后啊!”“怎么娶不得?”段思廉反问姜王集,“一个女人我还管不了了?”“王爷,这……这可不是您管不管得了的事,是平康郡主她如果真养了面首,那婚前她的身子肯定就不干净了,怕只怕以后在大理做了皇后,她还是老毛病不改,又怎能用她生养的孩子去继承皇位?”“可笑,谁说我娶她就一定会用她给我生孩子。这不过是个联姻,令我们可以在和大宋结盟之上,更进一层关系,让我得以依靠大宋的帮助施展抱负。这人娶回去之后,就在我们大理了。大宋皇帝和太后离得就远了,手还伸不到我的后宫。只要我愿意,他们什么消息都听不到。若想知平康郡主活得好不好,只能凭一张书信得消息罢了。那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实在厌烦了,就让她过段日子病死就是。”段思廉道。“高,实在高。”姜王集赞叹自家王爷深谋远虑,“那这请太后赐婚的事,咱们还继续?”“当然,她就是养八百个面首,我都会娶定她了。”段思廉非常坦率地强调道,“本来要的不过就是她身份。不过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娶进门,确实令人反胃,理该敲打敲打她,别做得太出格,把事情闹大给我难堪。”姜王集连连佩服地赞叹自家王爷‘忍辱负重’,“不过下官有一件事搞不明白。那白玉堂在江湖上名声很响当当,他一位倨傲的大侠,岂会心甘情愿去做平康郡主的面首?下官觉得这事太奇怪了,会不会是那个赵衙差的玩笑话?”段思廉立刻命姜王集详细查实。天刚擦黑的时候,白玉堂回来了一趟,立刻就被段思廉的人瞧个正着,回禀上去。随即等白玉堂取了弓|弩要走的时候,段思廉的人就急急来拦。白玉堂岂会受人制掣,说明有公务在身后,就要离开。他监视的人随侍都有可能有‘动作’,白玉堂只有亲自去监察才能放心,所以谁拦他谁就是触了他的怒火。但姜王集听他说明之后,还不肯让路,碎碎念叨哀求他再等一会儿。白玉堂恼了,直接就把拿到手弓|弩对准姜王集,“你敢再聒噪一句,便吃我一箭。”姜王集吓得顿时冒了一头冷汗,忙请白玉堂赶紧放下武器,解释他不过就是个来传话。“让路。”白玉堂说出的话都结了冰霜。姜王集赶紧喊吩咐自己带来的那些拦路的属下让开。白玉堂放下弓|弩,一把推开面前的姜王集就要走,就听后头有人喊自己留步。段思廉的声音白玉堂立刻就能辨识,遂转头的同时,立刻瞥了一记冷眼给段思廉。“何事,快说。”白玉堂简洁道。段思廉打量白玉堂这一身,腰间竟没有戴着他平常的佩刀,手里倒是拿着一把弓|弩,料想他该是确实有公务在忙,刀该放在别处。段思廉知道白玉堂不好惹,本来他是王爷,不应该怕的,但每次见到白玉堂,他还是身体由内而发的有种畏惧。段思廉措辞尽量简洁地去讲,只问白玉堂到底为何要做平康郡主府的侍卫,又到底是不是郡主的面首。白玉堂谨记赵寒烟之前的嘱咐,不管对方问什么,他都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默然。段思廉见白玉堂就是不说话,算是没有否认。那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白玉堂真的去平康郡主府做护卫或面首?当下白玉堂该是不会对自己说原因。但姜王集说的没错,以白玉堂的性格他为何要做此事,这令段思廉百思不得其解,也越发好奇其中的缘故。白玉堂随即冷脸问段思廉问完没有,段思廉一点头,他便拿着□□飞速离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段思廉默然看着白玉堂离开,转而气得一脚踹在了树干上。可恨他堂堂大理王爷,而今终于熬成了太子,在开封府竟全然不如个江湖人或是厨子受敬重。这也罢了,万万没想到在那平康郡主眼里,他竟也不如这两个人。段思廉越想越不服气。……次日,东方飞霞,公鸡打鸣。赵寒烟一脸倦怠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后,去直奔开封府的尸房。她目的是去看尸体,半路偏巧不巧地又碰到阴魂不散的段思廉。段思廉正负手站在一棵树边,对着树干不知发什么呆,身边跟了四名随从。这大早上,一切都还很美好,赵寒烟这会儿只想清清静静地去做事,愉快地开启新的一天,此刻就很不想搭理这个段思廉。赵寒烟趁着段思廉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时候,赶紧快步离开。段思廉因被身边的随从提醒,转眸一眼瞧见赵寒烟的背影,立刻喊住她,厉声喊她过来。赵寒烟动了动眼珠子,心里琢磨着春来春去兄弟还没有起床,此处离他们的住处不远,而且开封府内有很多她熟识的衙差。倘若段思廉一气之下对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她大喊呼救都来得及,应该也不至于有人身安全的问题。赵寒烟踱步到离段思廉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拱手对其行了个浅礼,嘴角还挂着浅笑。赵寒烟随后发现段思廉在看到自己微笑的时候,那张臭脸变得更臭,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愈发显眼。“段王爷有事?”赵寒烟悠悠问。段思廉莫名就因为赵寒烟这态度,已经瞪得两个眼珠子快出来了。“我有话问你。”段思廉道。赵寒烟:“王爷请讲。”段思廉:“你和白玉堂该真是平康郡主的……面首?”看来之前模棱两可的回答糊弄得了一时,事后人家冷静地再想,就都是破绽了。“面首?段王爷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赵寒烟故作惊讶,立刻否认道,“当然不是。”段思廉愣了下,随即眼瞪着赵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