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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掩不住。“季延去书房睡,把房间给桑桑,待会去把折叠床拿出来。”淮桑闻言差点忍不住笑,俏皮地看向季延,小声说:“辛苦你啦。”季延只能但笑不语。晚上洗完澡,淮桑经过书房时门缝里透出的光很温暖,可毕竟在季延家,她可没胆子半夜去敲人儿子的房门。她快速回到房间,把房门关上,立刻就扎进了季延的被窝里。季延的房间很简约,除去必备的软装外,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但空气中好像都是季延专属的味道,淡淡的,叫人一颗心都被填充得涨涨的,是一种名为幸福感的情绪慢慢升腾。这时手机突然一震。J:还不睡?S: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J:很容易猜淮桑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思不纯,就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什么叫很容易猜,她睡他房间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吗?咳,虽然很值得。S:不跟你唠叨,我要睡了然而对方却说:我睡不着淮桑以为是折叠床不舒服,或是书房太冷。J:都不是S:那是什么?J:想你了淮桑看见信息便轻咳了声,心虚地悬崖勒马:我已经反锁门了对方隔了好一会才回:我觉得在这边另外买套房子还是很有必要淮桑傻笑,却没有回。而季延又补了句:避免下次再睡书房淮桑“噗呲”一声,觉得自己现在脑瓜子上都幸福得在冒泡泡了。*第二天,淮桑不好意思赖床,起了个大早,然而季父季母已经起床了。吃完早饭,天气正好,季父在庭院里搭了张桌子,拿出宣纸和笔墨,在缓缓题字。而季母则在周围浇浇花,修剪盆栽,不时跟季父闲聊一二,相互陪伴,又不相扰。淮桑给两人沏了杯茶,端出去时见着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突然懂了为什么季延的性格会这么好。季父接过茶杯时正好写好了一副字,他放下手中毛笔,看向淮桑的目光如亲人般慈爱。“你看这字如何?”「四季如常,桑荫未移」淮桑在心内默念了一遍。字面意喻浅薄,但她却像是读出了别样的深意。四季如常,桑荫未移。“字很好,意思也很好,都好。”季父点点头,“等墨干了我就亲自裱起来,下次等你们再回来时,就送给你们。”淮桑重重点头,“谢谢叔叔。”由于今天就是淮桑假期的最后一天,没法再逗留多一晚,她略带歉意。等季延起床后,她跑去跟他说:“要不你在这多陪叔叔阿姨多几天吧?难得回家一趟。”季延有些好笑:“我妈她刚跟我说,她知道你明天有通告,让我别在这呆得太晚,还有时间就陪你多在周围逛逛,你难得挤出来的假期,不容易。”淮桑一愣,满腔感动:“你爸妈真的很好啊,跟电视剧里的完全不一样。”季延点头附和:“不用担心有婆媳关系。”淮桑耳尖有些红,“我没在担心这个啊……”季延笑了笑,没说话。两人的航班是下午五点,午饭过后,二老怕淮桑总待在家会闷,便催着自家儿子带人家出去逛逛。就此两人午后一点多就被“赶”出了家门。两人临时出行,可以说根本没有行李,季延牵着淮桑悠哉悠哉,在古色古香的小镇上穿街走巷。行人稀少,本地人居多,风俗淳朴,皆笑谈人生。淮桑沉浸在与大城市急躁焦虑如此相悖的他乡人情里,不由感叹:“感觉只有这样的风土人情才能孕育出像你这样的人来。”季延好奇:“像我哪样?”她想了想:“不急不躁,谦和有礼,不卑不亢,为人处世之道中的典范。”他被她稍带着些叹息赞美的语气给逗笑,“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她又说:“那也不是,你在水中游泳的样子,狂得像只野兽。”季延思绪回到很久前的某一刻,突然扬眉,看向她,“脱了衣服,就像变了个人?”她顿时一愣,片刻后大声娇嗔:“你果然听到了!脸不要了……”季延想起当时在木屋,她谨言慎行,待他如陌生客人,却对他照顾有加,透看他时,一双眼睛全是星光。他突然开口:“快两年了。”淮桑不明就里:“嗯?”季延:“能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淮桑被他突然的情话莫名给撩到,她小声说道:“也是我的荣幸呀……”两人沿着青龙河边走,不多会淮桑便听见熟悉的叫卖声,淮桑循声望去,石拱桥的对头一个卖龙须糖的老爷爷,穿着小数名族的服装正在不时叫卖两声。时隔两年,她竟对他记忆深刻:“是当初那个老爷爷,他还在这里摆摊。”季延安静了片刻,说道:“老爷爷在这里二十多年了。”淮桑轻轻惊叹地“啊”了声,再次看向老爷爷,突然对季延说:“我们去买一盒吧?”老爷爷已经年逾六十,可精神气不错,季延买了两盒,给了钱后,没有要袋子,直接拿在了手里。石拱桥附近设有一些石凳供游客休息,两人边寻了一张坐下。淮桑午饭后还饱着,其实她说买糖并不是真的想吃,季延便放到了座位边上。今天的青龙河河水平缓,清澈可见鱼儿游荡。阳光透过柳枝洋洋洒洒而下,淮桑斜斜靠在季延肩上,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季延目光宁静地看向不远处的老爷爷,突然轻轻开口:“想听故事吗?”淮桑温顺点头:“好啊。”季延很轻地舒出一口气,笑意淡淡。“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镇上的小朋友在河边玩耍,在我学会了游泳后,就喜欢在河里游泳。当年河水比现在深,我记得我当时的脚是碰不到河底的。”季延声音柔缓,淮桑安安静静地听,她闭上了眼,微笑。太好了,是季延的童年故事。“吴江的旅游业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突然好了起来的,我记得在那年暑假,青龙河两边摊贩比现在还多,客流也多,然后我便再人来人往的石桥边上,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淮桑听到这突然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季延不是在跟她讲他的童年初恋故事吧?季延将目光定在了石拱桥的一头,“她当年就坐在了桥的一头,摆摊的一对卖龙须糖的夫妇给了她一块糖,她就乖乖坐在石梯上,眼睛却溜溜地到处张望,然后她就看到了在河边玩耍的我们,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跃跃欲试,玩性大起。”淮桑边听边皱着眉头,但她没有打断对方,只是心里开始酸酸冒着泡。“她穿着一条白色小裙子,黑皮鞋,头发披肩,像个洋娃娃,她看着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