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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拍开那只作恶的手,挑起白清恒下巴吹了声口哨,“白少侠莫非忘了是你求我救亲妹性命?”“不敢。”白清恒见他全身赤//裸趾高气昂坐在自己身上发号施令的模样十分可爱,素来清冷的眉目间少了几分冷意,近乎宠溺地抚着姜云雨的腰。“本神医饱了。”姜云雨得意洋洋。昏庸皇帝翻脸不认人,急哄哄把jian妃轰下床。白清恒扣住姜云雨腰肢,往腰腿间大xue送入几缕真气,他赏玩了一夜又怎会不知枕边人身体极其敏感,姜云雨几乎是立刻败下阵来,被摆弄得一阵失神。“滚下去。”眉头紧蹙,姜云雨不住喘息,“用内力犯规。”白清恒突然停下动作,姜云雨绝不会认为是这人终于听他话停下来了,他平复少许声音慵懒,“别摸了,我身上真没内力。”白清恒想起初见姜云雨时这人似乎也是这样,他还以为对方用什么秘法隐藏了功力,如今看来此人确实四号内力也无。若是姜云雨有半分内力,昨夜也不会被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江湖谣传鬼医姜云雨少时有奇遇,得高人所赠一甲子功力及毕生医术绝学。他不该是现在这样。姜云雨抬起腿磨蹭白清恒的腰,“你动不动,不动我找别人去了。”“给谁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分冷意。姜云雨看他一眼,眼波流转,“姘头。”话音未落就被人弹了脑门,姜神医捂着额头眼泪都快下来了。“胡闹。”白清恒这才想起近日江湖传闻,鬼医姜云雨为救治重伤的铁肩先生明澜散尽功力。姜云雨打了个哈欠,“其实这东西要不要没什么区别,反正我只会暗器功夫。”白清恒当年并未看走眼,他虽然天资卓越可是习武太晚,纵使遇见恩师也不过习了个拳脚稀松,唯有一声暗器功夫还能勉强一看。“萧宿峦与你究竟什么关系?”萧宿峦与明澜是一对爱侣,白清恒亲眼所见。只是萧少爷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姜云雨舍去一身宝贝功力,想起江湖曾传惊弦公子乃是姜云雨入幕之宾,白清恒就觉得心中一阵不痛快。姜云雨哈欠连连,“反正我没跟他睡过,我只跟你睡过。满意了?”他不耐烦地收紧身体,“做不做?不做我睡了。”白清恒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既是如此,有劳神医为白某守了十年身。白某定要好好答谢。”又是一番折腾,姜云雨差点被他弄昏过去,心道幸好自己偷吃了几粒提神醒脑的药丸,不然真要败在这人耐力之下。又过多时,感到灼/热/液/体进入自己体内,姜云雨恍惚间听那人在自己耳边说,“小雨,我要下山。”姜云雨内心清醒得很,这句话白清恒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如他这般闲云野鹤都对稽古神书存了三分好奇,又何况白清恒。“你跟我一起走好吗?”白清恒此行必然凶险万分,有姜云雨这个神医在身边,怎么说也多一分保障。只是这句话间有多少真情多少利用,连白清恒自己都说不清。“随你。”姜云雨神志不清地啜泣起来,身体被弄得乱七八糟,心亦如是。白清恒冷静注视着身下沉浸在快乐中的艳丽容颜,这人捧着一颗真心傻傻送给自己,就如同十年前一般,可惜自己没有同样一颗真心来回应。再陪你玩一阵吧,他拨开姜云雨的乱发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像上次一样。那个时候即使没有姜云雨自荐,自己恐怕也会哄他动心让他为自己出生入死。他早知那群匪徒所在,只缺一个领路人,也只有这个傻子会真的上当毛遂自荐。“小雨,你真是我的福星。”男人一声叹息。× × × × × × × ×“当真要去?”黑衣男子站在桃花树下,剑眉紧紧蹙起。姜云雨身穿一件粉衫,远远看去仿佛要有满园桃花融为一体。“白雁帼身上的断芳魂并不难解,纵然旅途劳顿了些,却也非难事。”那死丫头在山上憋闷极了,得知自己能下山放风别提多高兴。用姜神医的话来说,疯娘们发癫了。“你当真要趟这浑水。”锦竹一身怒气几乎有若实质,稽古神书每次出现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私心而论他自然不愿意姜云雨以身犯险。姜云雨身形稍动,露出单薄衣衫下的暧昧痕迹,男人见了更是怒气难掩,脱口而出,“就为了白清恒?”姜云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你若看不惯便留在山上看家罢。”锦竹陪伴他多年,深知姜云雨脾气,这人一旦下了决心任谁都难以动摇。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似有无奈,“我既然发誓要护你周全,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去,你莫要拿话来堵我。”“你那些仇家都处理完了?”姜云雨依稀记得自己捡到这人浑身是血时的情景,那时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若非遇上自己恐怕早就成了一缕冤魂。“从前的事早就忘了。”拳头握紧又松开,“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姜云雨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晃了晃,随手拍了下男人的屁股,“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锦竹脸色微黑,心说这人风流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卷了卷衣袖无奈走进鸡舍。“要几只?”姜云雨继续站在树下当他的桃花美人,“白家车大,都带上吧。”他懒洋洋欣赏高手捉鸡,锦竹的身手越发俊了,一手捉两只,不消片刻一院子的鸡都进了笼子。这鸡说来也奇怪,竟没有平常鸟兽的腥臭味,反而有股奇异的药草香味。姜云雨扫了眼,便瞧见那只名叫活血的鸡如鹌鹑一般蹲在角落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神医下山,带了一马车的小鸡仔,这事实在荒唐。就连姜云雨那一院子桃红柳绿的美貌药童也少了几分离愁,嘻嘻哈哈聚在一起猜测自家先生到底要做什么。唯有绿酉垂着头不声不响抱着一个竹箱跟在姜云雨身后,姜云雨伸手挑起他的脸,少年清丽面容上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没出息。”姜云雨低声骂了句,一踩脚凳上了马车,“你留下,东西给彤英。”绿酉一慌,跪了下来。“雷鸣刀身上有伤未愈,你看着他,让他住满一个月就滚。”姜云雨何等心思,怎会不知自家小童一颗芳心挂在那根木头上。真是便宜了那傻子,他心道。绿酉面上一喜,点着头又要落下泪。他本是大官养在宅中的金丝雀,后来失了宠就被人送到姜云雨这贴身伺候,如今要分开,心中满是不舍,“先生……”姜云雨似是想到什么,又从马车中探出头,“忌房/事。”那笑容怎么看都无比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