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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狼后有虎,想要走出一条通天之路,可真是不好走了。救既败之事者,如驭临崖之马,休轻策一鞭,子期每一刻都是如履薄冰。子期把新换的茶水泼在屋内的一株盆里的娇花,茶入花盆,娇花立即凋零。子期却是轻轻一笑,拨动烛火。他喜欢危机。东宫的太子寝宫烛火通明了一夜。子期手里的书也翻了一夜。至天明,子期把手里的书搁在一边,唤人更衣。洗漱完毕之后,子期静坐片刻,早朝,还有硬仗要打。第42章欲戴王冠02如果说后宫是女子撕逼的战场,那么,朝堂则是男子权力谋划的战场。三皇子身边是官员紧促,被团团包围。见三皇子有被立为储君的希望,现在才来烧三皇子的灶的不在少数。四皇子和五皇子身边也有几个相熟的官员在互相打招呼。唯独子期就静静地站在哪里,四方避之不及。然而子期不动如山,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诸多官员也只是暗里打量几下,看太子比以往沉稳许多,然而太子要倒台的事实众人皆知,所以没人敢再靠近,唯恐成为炮灰。鞭响三声,皇帝坐着御辇而来。有几个御史暗搓搓的瞅了好几眼太子,他们正摩拳擦掌,准备做好倒太子的第一班人马。皇帝坐在御座,环顾四周,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日和贵妃闹腾过了点,有点累着了。贴身太监察言观色,立即唱道:“有事禀告,无事退朝。”几个御史立马拢了拢袖子,正准备把奏折递上。然而有一将军却抢先一步,递上了奏折。皇帝又打了个哈欠,并没有看奏折,而是朝那将军说道:“你说说吧。”将军行礼后简单禀告:“我军和南诏国对战,大将军王彻战死,我方死伤士兵过千。”“败了?”皇帝长呵道。“王彻不是挺能打的吗?嗯?”皇帝冷冷嗤道。在朝的诸多武将纷纷低头。那几个想要奏议罢免太子的御史,悄悄地缩回了脚步。执掌兵部的三皇子出列,语气饱含怒气。“禀父皇,此战败的原因不在王彻身上。当日和南诏国对敌,王彻调令三军,火烧南诏国营房,却被监军阻拦,才导致我军战败。阵前对敌,王彻以一敌百,勇冠三军,力竭而死。”三皇子的语气愈发激动。“此战败,当诛监军温忠。”自从皇帝登基之后,就颁布了一道命令。任命宦者为监军,主帅不得□□。多年来,宦者在军营里的地位不可动摇。因为相比将军,显然陛下更信任宦者。皇帝的贴身太监眼色微动,温忠是他的干儿子,三皇子这是血气方刚还是故意的?他倒是想看看,陛下还没死呢,三皇子能折腾多大的动静。有三皇子在前,立即有文官武将挺身相助。文官说古讽今,说宦者揽权,危在旦夕。武将们群情激奋,最后指出该杀温忠,文官附议。满朝文武,有一大半官员皆跪下,求陛下斩杀温忠。三皇子火上加油,说道:“请父皇罢免诸帅监军,召回宫中。”已然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右相心中暗忖,贴身太监温德当年追随皇帝,里应外合帮助皇帝逼宫,成功上位登基,是见惯风云的老手。而三皇子维护部下,又有文淑贵妃护佑,神仙打架小人遭殃,这场祸事只怕滔天,不知有牵连多少人。他环顾四周,见四皇子、五皇子和他周边的臣子就是低头如鹌鹑,一副息事宁人,没必要引火烧身的样子。他对毫无担当的四皇子和五皇子感到有些有些愤恨。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太子,朗朗如皎月,挺拔若青松,似乎八方风雨亦能岿然不动。这浩荡正气,让人信任。恰逢此时,皇帝开口问道:“右相你来说说看怎么做?”右相脱口而出:“太子怎么看?”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子身上。右相这才恍然,他口不择言,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真是给太子平白惹了一场风波。右相心中羞愧。太子,若非右相说出太子,朝堂之上,无人会将目光投给太子,在皇后被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给太子判了死刑,大家自顾自的将太子忽略不计。子期在众人或恍然或不屑或鄙视或怜悯的各种目光下,缓缓行礼,娓娓道来:“孤记得小的时候,温忠给孤骑过大马。宫女不让孤吃糖,温忠还偷偷地塞给孤糖吃……”子期轻轻一笑,好似回忆起少年往事。“温忠是个忠厚老实的宦者,他当年去边疆的时候曾发过誓言,为了报答父皇的恩德,他会好好的为父皇看好边将。”“太子不要只讲古……”御史辩驳。子期微微抬头,朝皇帝说道:“儿臣以为,这件事还得仔细查证,不能冤枉了温忠,也不能委屈王彻大将军。”右相提着的心这才轻轻放下。不偏不倚,也能让双方有个台阶下。瞧,那个笑面虎温德的脸色就好多了。三皇子却继续坚持,再次说道:“儿臣请求父皇把各军元帅的监军全部罢免。”三皇子可没文淑贵妃可心多了。温德心中暗想。他是陪着皇帝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若说天下间谁最了解陛下,温德自认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陛下喜欢文淑贵妃,把她宠上天,却没多偏爱三皇子。皇帝少年时,被幽闭宫外。对人极不信任,尤其是皇室中的兄弟姐妹。皇帝登基之后,便杀遍皇室之人。皇帝对全身依附于他的女人可以宠爱,却对他的十多个皇子没什么偏爱。能让陛下舒坦的人,才能得到宠爱。让陛下感到威胁的人,只会惹祸上身。瞧,皇帝不理三皇子,而是看向太子了。皇帝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子期:“那你说说看,怎么处置?”子期道:“不必全部罢免,只是选择为人谨慎忠厚的宦者去担任监军就可以了。”皇帝觉得这话听着顺耳,宦者那是跟随他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当然不能随便罢免,这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面。“行,那你说说,让谁去监军为好?”子期跪倒在地:“儿臣是戴罪之身,不敢和宦者交往,也不知道他们哪一个贤良。儿臣希望父皇让司礼监的宦者举荐为好。”“可以。”又打了个哈欠的皇帝点点头,正和他意。御史愤慨,陛下居然允许了,这是三皇子的全面败北。他立即攻讦道:“若是还是出现监军掌权,将军战死的事情呢?”子期轻声细语地回道:“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