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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些畏惧。“那不如把你的午饭给这可怜的老鼠吧。”状元上司脸上仍然挂着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两撇胡子恭敬地应道,然后坐回书桌前。“记住,是七天的午饭。”两撇胡子把脑袋埋在了一丛书卷里。“这是新来的编修,大家过来互相认识一下。”状元上司又说道。两撇胡子只得又忙里慌张的跑过来,笑得脸都皱成一朵要即将凋零开败的花朵。高个子和清秀男子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子期一直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语。待两撇胡子、高大男子、清秀男子都一一介绍了自己之后,状元上司让三人个忙个的去了,而后就直接邀请子期去文渊楼。待状元上司和子期离开之后,三人看了一会书,编纂了一会书籍,在高大男子一声“玩一会呗。”的提一下,三人一拍即合,一边玩起了斗草和投壶,一边胡侃着。“状元待新来的编修可真不一样。”清秀男子艳羡道。“说实话,你长的虽然不错,但是照新来的可就是差老远了。”高大男子道,那新来的编修一身通透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有好戏看喽。”两撇胡子神秘兮兮道。“怎么说?”清秀男子和高大男子一脸好奇地问道。两撇胡子只管偷笑,并不告诉他们。大胡子是京都响当当的纨绔,他可是听说,大胡子有一些私下的营生和勾当,可不是好相与的。而这个新来的编修一来,就惹了大胡子。而大胡子又嫉妒着状元上司,而状元上司又青睐着他。不用说,这个编修的好日子眼看着就要到头了,两撇胡子心中阴暗地笑着。整个人如同躲在阴暗角落里,地沟边上的老鼠一般。而被认为会被修理地很惨的人正跟在状元上司身后,在文渊楼内,一边走一边拿眼睛去瞥书架上的书。“这本?”状元上司从书架上抽出书,问道。子期摇了摇头。“这本吗?”状元上司一边走着,一边又抽出一本书来,继而问道。子期仍然摇了摇头。等状元上司抽到第十本书的时候,子期仍然是摇了摇头。二人已经走至书架的尾端。状元上司转身看向子期,问道:“没有?”虽然他选择的书被子期拒绝无数次,但他仍然是一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对此毫无羞恼的样子。子期点了点头。“我带你去我家的藏书阁看看,怎么样?”状元上司仍旧笑的温润尔雅。若是有旁人听了,一定惊讶到合不拢嘴。状元郎虽然名满京都,状元郎的父亲,宰相门下有许多门人幕僚,却从未听说过状元郎和谁交好过,邀请他去宰相府做客,更遑论说愿意邀请他去宰相家的藏书楼一观。不过子期却直言拒绝了。“不必如此。”子期道。“只不过是弄破了书而已。”“更何况那书并不是我的。”子期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状元上司挑眉,笑了一下,并不在意。“拿上本书,带你去了地方。”状元上司说道。子期随意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状元上司挨着子期抽出的书一侧,也顺势抽出一本书。状元上司微一歪头,示意子期跟上。子期跟在他身后,走到文渊楼的一面墙。只见状元上司低下身子,按下墙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凸起的地方。那扇墙缓缓开启。状元上司拉住子期的手,走到门口,他微微矮下身子,然后护住子期的头,把他带进去。按下按钮,那门缓缓地关上。里面乌黑一片,子期只觉得嘴边一个湿润的触感,不过片刻,转瞬离去。清冽的味道还氤氲在唇间。耳边传来轻笑声。状元上司点燃了烛火。子期这才看清楚,他的嘴唇离一枝伸展出来的兰草很近,而回过身,一株幽香的兰花开在此处。状元上司把伸到子期身前的兰草抱远。而后兀自坐下,他拍了拍他身侧。一个舒服的团垫,映入自己的眼帘。子期并不拒绝,和他一样,靠在墙上坐下。状元上司伸展两条大长腿,同子期解释道“这里是我偷偷寻到的地方,很清净,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子期打量这个地方,大概有数个平方,有一个博古架,有一盆兰花,一盆兰草。状元上司出声道:“翰林院很清闲,但琐事又多,不想让人打扰,这里再好不过。”简单而舒适,很幽静,的确很适合看书。子期索性也看起书来。子期看书有个习惯,无论书好坏,一定要把一本书看完才肯罢休,而他只要看书,便人事不知,非常能沉迷进去。在子期看书渐入佳境的时候,状元上司微微侧过脑袋,用一双入水的眸子注视着他。他是宰相家的七公子,是最小的儿子,全府宠爱,身上不担负一点责任。从小就在绮罗脂粉堆中长大,珠围翠绕,锦衣玉食。可他却不爱脂粉,不愿让她们服侍,只让一个小僮跟随。他天赋异禀,作诗写赋,华彩文章,如同喝水吃饭一般寻常。却不爱应酬,不喝那些客人唱和。父亲门下的师兄们,自己的哥哥们,无一不是才思敏捷、翩翩如玉的儿郎,可是他不愿亲近。然后所有的人却都不觉得他有问题。大家都说,他是谦谦君子,翩翩公子。因为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润的笑容。但实际上,他没有情绪。无论是宰相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母亲的眼泪,哥哥们对于官位的追求,对女子的追捧,父亲门下的勾心斗角,府中的每个人的算计来晚,他心中都毫无波澜。父亲总在官场应酬的时候说,七个儿子之中,他最像他,无论词风还是性情。但他知道,他和父亲的词风大相径庭,父亲的词风柔软婉丽,倾诉个人的情感,华丽却不实;他的只转述别人的感情,旷达而惆怅。他心中不认同,但他却无所谓。母亲总是在宴会的时候带着一种骄傲的神情埋怨着,七个儿子之中,对他费心最多,他不喜丫鬟服侍,不喜檀香,不喜甜食等等。但他知道,母亲从未自己亲手为他做过一件事,从来都是吩咐别人。而他相比总考不上进士的大哥、总和一帮闲客厮混的二哥,总想着往上爬却被利用的三哥,总走歪路的四哥,总和府中丫鬟、妇人有染的五哥,总不着家的六哥,他总归是最不让人的cao心的。但他从不辩驳。他只是对这些无所谓而已。但是,当他看到子期的时候,他发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