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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一张预订单!请你等等!只要几分钟。”“好的,我不急。如果我没记错,这趟火车是今天晚上的吧?”“是的,今天晚上21:06分发车,明天早上10:20抵达。现在时间还早,一定能赶上的。”“谢谢你。”那名火车售票员说着,拿出一张纸,生怕岳一煌忘了火车的出发和抵达时间,还把这两个时间写在了那张纸上,而后交给岳一煌。对此,岳一煌报以谢意的一笑。果不其然,只是等了三分钟,那名售票员就已经为岳一煌在网上预定成功,并出了票,把火车票和预订单交到了岳一煌的手上。“一等车厢,一共是149欧。”可是岳一煌却是盯着那张火车票和预定单看了很久后皱着眉说:“不对。车票是149欧,预订单还要84欧。所以应该一共是235欧。”对方显然没想到岳一煌会当场就发现这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预订单不是我这里的售票系统出票的。所以……我是用我自己的信用卡付的款。”“明白了。那我给你零钱吧。我这里也许有84欧的零钱。”说着,岳一煌把皮夹拿出来,找出一张五十欧,一张二十欧,一张十欧,又把自己的口袋全都翻遍了才找出两枚两欧的零钱,倒是把那名火车售票员弄得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还想说……能不能和我一起拍张照……”“可以啊。”“可是这里有监视摄像头,我拿手机拍你不好。”“那就我拿我的手机拍下来,再用蓝牙传给你吧。”说着,岳一煌根本就没有给那名帮了他大忙的火车售票员去惊喜的时间,直接就拿出手机,用快捷键调出照相功能,而后整个人都向着柜台斜过身子,更一手将遮挡住自己脸庞的黑色围巾扯开了些的给自己和那名只来得及摆出笑容的女人拍了一张照片。岳一煌说完那句话就并不停顿的直接把那些付诸于现实,并再一次的向对方道谢,感谢她给予自己的帮助,倒是让那名火车售票员怎么都没法从这个惊喜中反应过来了。直到岳一煌离开,她才喃喃道:“还真是位温柔的绅士……”这时是晚上七点。距离岳一煌所要乘坐的那班列车发车还有两个小时。他就在火车站里闲逛起来。或许,他需要在这两个小时内把他的晚餐给解决了。可不是所有的夜火车都会有晚餐的,这样的事只要一次错误就足够让人一直都记着了。可是在火车站里闲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想吃的,他终于还是在自选餐餐区让熟食摊的摊主就给他几个不加芝士也不加黄油,只是在盐水里浸泡过的烘土豆。作为一名对自己的职业生命负责的足球运动员,是需要十分注意自己的饮食的。虽然,有些游泳运动员号称一顿能吃十个汉堡包,又有一些篮球运动员会一大早的就吃很多牛rou。可是很显然,遵照那些人的食谱是十分不理智的。虽然,岳一煌并不是易胖的体质。可是遇上意大利式的浓厚芝士黄油风味,他也是实在没什么自信。平时在家的时候,他会自己给自己准备一些烹饪手法清淡一些的食物。可一旦到了外面,他还是决定更谨慎一些。他自己买上一杯综合果汁,带上了那几个烘烤土豆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火车站里的人来人往,心里竟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慨。熟悉的孤独正在又一次的侵袭着他。然而这一次,他却觉得没有曾经在布雷西亚的那三年这么冷了。有一口没一口的啃完了一个烘烤土豆,岳一煌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他将果汁和余下的晚餐全都放到座椅的另一边,拿出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后才将背包里的那本已经很久了的西班牙儿童读本拿出来。才翻开那本书,就发现了被他夹在了第一页的那张照片。那时的他们,还是那样的稚气。虽然有着阿根廷血统的伊格勒斯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长得很高,并有着十分强壮的身材了,可是脸上的那份稚气却是骗不了人的。并且,那时的他……还穿着巴萨少年队的队服,而不是现在这样张扬的石榴红色都灵队队服。对着这张照片,岳一煌似乎在一瞬间里回忆起了很多。有关那场对战同城德比西班牙人少年队时的每一个细节,他甚至还能记得伊格勒斯踢进第一个球时,巴萨少年队的守门员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球门前做着怎样的侧翻一个人傻乎乎的庆贺。那些记忆……竟是要比他在布雷西亚的那三年里所经历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更为清晰。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音响起,岳一煌拿出手机,然而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是一个让他意外的号码。他沉默片刻后接起电话。“mama。”那是一句哽在喉咙里好不容易才发出的中文发音。而电话的那头,则传来了带着些许自豪与兴奋的温柔声音。“一煌,mama刚刚在电视里看到你的采访了!一煌又长帅了!刚刚你弟弟尼诺也看了电视,说为他的哥哥感到自豪呢!”听到自己mama所说的那句话,岳一煌似乎能想起自己那中国和西班牙混血的小弟挥舞起拳头说自己也要成为那样一个男子汉的样子了,于是他轻轻的笑了起来。“尼诺还好吗?”“很好。不过这孩子总觉得自己还长得不够快,说要明天就长得和你一样高。”“那你就告诉他,慢慢的长,就能比哥哥长得更高。”说起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岳一煌的mama声音变得更为生动起来,几乎是隔着电话,跨过了西班牙和法国的国界也能让电话那头的岳一煌感受到nongnong的母爱。然而说到这里,岳一煌的mama却是将声音压低了,仿佛是担心自己的丈夫还有就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听到这些话,虽然……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懂她此刻正在说的语言。“一煌,mama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你的薪水还是多自己留着点花吧,别再给我汇那么多钱了。”“没事,我现在的薪水比以前高了,在都灵也不怎么花钱。叔叔之前为我花了很多钱了,这是我应该还给他的。你在巴塞罗纳也没有工作,以前为我花了那么多叔叔的钱,总是不好。现在我挣得多了,多还给他一些,你在他面前总能更抬得起脸一些。”“一煌,胡安他对我很好。真的。”“我知道。可你应该明白,我不是他的孩子。”一煌的轻声呢喃并非叹息,而是在安慰一位两难的母亲。那位母亲一方面要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现在的家庭考虑。可一方面,她又满怀对自己另一个儿子的愧疚。愧疚着,却又无能为力。“代我向胡安叔叔问好,也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