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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我走出门之后,松开了拳头,满手心的汗。而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门大开着。门口的鞋子堆都堆不下了。我往屋内望去,第一次看见这间屋子里集聚那么多人的场景。而他们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把鞋子脱下,拖鞋却不够,于是穿着袜子进了门。我爸和我妈坐在沙发上,郑毅、陈未、谢雨和可可站在窗前,而张然……一个人站在一边。我爸按着大腿站起来,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你班主任打电话给我了,他说你想退学,学校不准,你直接就旷课了?”“嗯。”我点头,把围巾取下来放在鞋柜上。“跟我回去。”我爸上来直接拉我的手臂,“你别犯浑。”“我哪儿也不会去的。”地板冰得浸骨,我稍微抬了抬脚,对周围的人说,“我忘了买菜,中午你们要留下来吃饭吗?”我摸了摸兜,决定进卧室拿点钱。我对张然说:“你跟我进来一下。”“林安你想开点儿……”“我现在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要是出了事……”他们杂乱无章地说着,手臂动着,声音恳切,但我听不进去。我拉住站在一边的张然往卧室走。可可走到我的面前,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她质问我:“清醒了吗?不清醒我再给你几巴掌。你难过你父母就不难过了?你难过我们看着你这样就不难过了?你现在这么活着,想过你的将来吗?”“我想过我的将来。我会买一套房子,里面家具齐全,有空调有冰箱有电脑。我会在阳台上牵葡萄藤,我会养一个玻璃缸的鱼,我会和我哥生活在一起。”可可还想说些什么,但我爸一跺脚,对我说:“那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我现在还是会做那个梦,瀑布面前,我们两个的衣服都被打湿了。”郑毅说,“每次梦到这个我都很开心。”我根本无法招架目前的这种状况,我甚至说不出什么话去回应他们。我只知道我现在确实如可可所说脑子不清醒,我满脑子都是荡来荡去的黑水,几乎处于爆裂的边缘。而我下意识地,还是抓住了张然的手腕,让他跟着我。我心里想的,是抓住我哥的手,那是我不愿意放弃希望去找回的东西。门哐当一声地砸合,我都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我关的门。我往后望去,看见了陈未。“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不过,不要把稻草当成浮木。”他盯着我拉住的张然的手,摇头,“他不是你哥。”张然专注地注视着陈未的脸,陈未看着我,我松开了张然的手。我用指甲抵住手掌,对刚才拉张然手的举动产生了一种排斥心理。我向来不喜欢和人接触,更何况是根本不熟的一个人。我默默地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张然的距离。不过我想张然是察觉不到了,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忽视周围所有东西,只看向陈未一个人。陈未疑惑地迎接着这种目光,说:“从我进门之后你就一直看着我,你认识我吗?”张然没有回答。陈未转而问我:“他叫什么名字?”☆、第19章我认为选择权在张然手里:“告不告诉他取决于你自己。”张然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开口的意思,陈未虽然表情疑惑,但定定地站在那里,和张然一起沉默着。我从抽屉里把零钱拿出来,出去关门,好给他们留下可以交流的机会。外面,可可和我爸都走了,只剩下我妈、谢雨和郑毅。“我出去买菜,你和同学在家里待着吧,聊聊。”她拎起放在沙发上的袋子,跟他们说,“帮阿姨劝劝他啊。”郑毅和谢雨点头,走到我身边,一人压住我一边的肩膀,让我坐下去。谢雨问我:“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你们准备下一步对我做什么?”我看着他们俩仍然压制住我肩膀的手,提醒道,“你们下午还要去上课吧。”“如果我想阻止你,随便一条铁链就能把你困在家里。你看,现在你把可可气走了,你爸明面上是收拾行李过来和你一起生活,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看住你。如果没有人帮你,你一个人做什么事都难吧?”谢雨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我展开,发现那是系统公司大楼的结构图。我紧张地捏住它,看向谢雨和郑毅,谢雨说:“每个想回去的穿越者都会首先想到这里,我想你也不会例外。毕竟,这是这座城市最大的一个矛盾点。政府声称无力将穿越者送回,但系统公司却有稳定的、可以用于时空往返的机器,然而这样的机器,却不对内使用。他们在搞什么把戏?或者说,不管他们在搞什么鬼,我们只想用它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离开这里。我是参加过对系统公司的抗议游.行的。”郑毅接着说道:“所以,如果你想从系统公司下手,首先你得了解它,别cao之过急。谢雨刚才找我商量了一下,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会帮你的。”我手里的那张纸皱得不成样子了,我用力抻了抻,对他们说:“谢谢你们,不过你们别因为我的事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前程吗?”谢雨反问我,然后不急不缓地说,“可可以前一直对我说她不会束缚我,让我不要放弃回去的希望。可上次我被关押的时候,她第一次求我,求我别再做那些事了。我为了她,从组织里退了出来,把这些资料该扔的扔该烧的烧,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已经迷失在了该不该回去的问题里,但我想,你不存在这个疑问。我理解你的感受,这是我愿意帮你的第一个理由,你是可可的朋友,这是第二个,就是这么简单。但成功的几率,我告诉你,几乎等于没有。你还是要去做吗?”“要。”我肯定地点头,“谢谢你们。”“兄弟几个,不说这些虚的。”郑毅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其实我也不大懂,就光听谢雨说了。反正他有经验,我来帮忙,一个字,就是干。”我想起刚才郑毅略带遗憾口吻地说着那个梦境,觉得有些难受。他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很少会这样。“天呐林安你可别做这个表情了,瘆人……别变成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啊,你看这眉头蹙的,真丑。”他一边看着谢雨,一边说我,但他鼻头泛红,声音意外地有些哽咽。谢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然后又回过来跟我说:“我这周末找几个以前为系统服务过的朋友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看有没有办法得到什么线索。你这几天还是来学校吧,让你爸安心,不然他不会让你自由活动的。”我答应下来,起身送他俩出去。他们要出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