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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宿主大人,”小天使又嬉皮笑脸起来,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婴诺:“接下来我们找摄像头吧。”这种无能为力感让婴诺突然有些生气,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顺着小天使的指引就开始搞破坏。一个小时之后,婴诺将公寓里大大小小的摄像头都拆坏了,只留了门口的一个,然后他搬了一个高凳子,踩在上面对着摄像头自言自语地说着:“除了睡觉,我每隔三个小时就来这里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嗯,就这么说定了。”解释完自己的所作所为,婴诺觉得有些困了,于是又慢腾腾地从高凳子上爬下来,走回卧室准备睡觉。与此同时,高清画面传输到穆氏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刚刚结束视频会议的穆辰轲看向监控,被冷不丁出现在屏幕上的大头少年吓了一跳。负责随时查看监控的助理惊慌地站起来,差点被直接吓哭:“小少爷把监控摄像头全都弄坏了,就只留了门廊上的一个......这可怎么办啊大少!”穆辰轲无奈地笑了下,然后摆了摆手:“随他喜欢,如果他不能按时出现在摄像头前,及时通知我。”助理忙不迭点头。因为今天是周日,婴诺睡醒午觉后就钻进书房准备明天上学的东西,虽然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但当他看到那硕大无比的书柜和里面满满当当的医书时,还是不由惊讶了一下。“原主真的是个学霸。”婴诺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心里泛起来自一个学渣的忧伤。“穆青木是黔周市医大的学生,”系统慢悠悠地出来补刀:“如果资料没有问题的话,那他当年的高考成绩是全市的第三名。”婴诺从小就是个看见课本就头晕恶心的学酥,听到穆青木这牛逼哄哄的成绩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腿一软就栽倒在椅子上:“......哇。”相比起扮演一个自闭症患者,扮演一个学霸对他来说简直难于上青天,穆青木的知识虽然已经灌输进自己的脑内,但能不能学以致用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就是学酥最心酸的地方。“别慌,”系统端出特别诚恳的态度,毒舌的嘴巴里又开始“呲呲”地喷毒汁:“切实考虑到宿主你的智商等各方面因素,系统会在涉及到专业知识的时候帮你解围,这一点你不用太过担心。”婴诺满脸哀怨:“......”这种人就活该单身一辈子!整理完东西是下午六点,穆家的厨房老伯担心婴诺刚刚搬出去住不适应,特意将饭菜放进保温桶里给他送过来,老人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准备走,生怕自己的行为让婴诺觉得受到了限制。婴诺其实一点也不排斥这个慈祥温和的老伯,记忆里他是看着原主长大的,因为做的饭菜太过美味可口,使得穆小少爷吃东西讲究,嘴巴又挑,一般的厨师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是芦笋鸡吗?”婴诺捧着保温桶闻了闻,身体里的馋虫顿时都被吸引出来了,“好香啊。”厨房老伯笑笑,他膝下无子,是一直把穆青木当做自家孩子来疼爱的,所以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小少爷不在家,我做起饭来都没过去有劲头了。”“我会经常回去的吃饭的,”婴诺笑得眼睛弯弯的,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爸爸mama还好吗?”厨房老伯叹了口气,苍老的脸上显现出无奈:“还是和从前一样。”他似乎想说什么,却碍于身份没说出口,最后只是和婴诺告别就离开了。“我觉得那个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婴诺捧着保温桶往屋子里走,眉毛打成一个结:“尤其是冯白露那个女人。”系统:“怎么说?”婴诺拿出一个小瓷勺开始喝汤,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冯白露在穆青木自杀那天痛哭流涕成那样,仿佛真得如她所说,若是穆青木出现意外她真的会死,但反观现在,自家亲儿子搬出家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对于穆青木的关心程度竟然连一个厨房的老伯都不如......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根据原主本身的记忆,冯白露一直就是一个很奇怪的母亲,从穆青木记事以来,她就不会像其他mama那样将自己的儿子抱着怀里亲亲抱抱,但若是穆青木磕着碰着了,她就会大发雷霆。他记得有一次因为家里来的保姆喂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穆青木给呛到了,冯白露当时就凶巴巴地甩了人家一个耳光,直接让那个保姆卷铺盖滚蛋。穆青木虽然觉得这样的mama让他有些害怕,但他认为冯白露会这样只是出于太过在乎他。所以穆青木从小做任何事都特别小心翼翼,坚决不能让自己受伤,因为他担心自己会连累到别人。系统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是有点奇怪,但也有可能那只是她的个性而已,毕竟人和人不同,表达母爱的方式也不同。”婴诺“嗯”了一声,决定将冯白露暂时归到“待考察”的人员名单中。解决掉那一桶香喷喷的竹笋鸡,婴诺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将保温桶洗干净之后放到柜子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到了大门口,对着监控笑眯眯道:“吃过晚饭啦,然后准备洗澡睡觉了。”穆辰轲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吃药了吗?”因为穆青木的病症还没有好利索,白双林给婴诺开了一瓶抗抑郁的药,要求他每天吃一粒。“正准备吃,”婴诺想了想,干脆就在监控面前直播自己吃药,吃完还张开嘴巴给监控看:“吃完了。”穆辰轲在听筒那边忍不住笑笑,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婴诺吃了药之后,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困倦,他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儿险些睡着,吹干头发之后就晕晕乎乎地趴在了床上,眼一闭就沉沉睡去。他再一次地梦到了赵昱宁死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于赵昱宁的记忆一直徘徊在清晰和朦胧的边缘,哪怕是在他头脑清醒的时候,他明明深刻地记得与赵昱宁曾经相处时的每分每秒,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的样貌,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这其实是婴诺坚决拒绝白无双催眠治疗的根本原因。催眠治疗一直在试图把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