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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反应。我提议去外面弄点干净的雪回来,反正只是用来洗澡。车山表示同意,在我弄热水的时候,他去弄洗澡用品及换洗衣物等。等他再次回来,他一进门就笑着对我说,远远地看着这座房子冒着烟,简直以为回到了童年老家,太久违了。我笑笑,对他的感觉无从体会。车山问我的过去,我告诉他我小时候寄居在二叔家,高中念完就找了个简单的工作,等安定下来后,过年我回二叔家拜年,却发现他们一家已经搬了家。我问左右邻居他们去了哪里,没人说得清,只说我工作那会儿就搬走了。车山讶异的看着我,问,“他们这是把你抛弃了?”我说,“也说不上抛弃吧,反正我已经有工作了。”车山想了想,说,“虽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有点无情……但是好歹把你养这么大,也不错了。”我盯着跳跃的火焰,半晌后说,“我爸妈死后,钱财都归我二叔家了。我家以前有两套房子,都被他们卖了。”车山噎了噎,看样子是觉得我二叔家做的不地道,但并没有多说,只是转移话题问我,“你没有其他亲戚?”我说,“有一个爷爷,高中时候就去世了。我妈那边的亲戚联系不上,我也没去找他们,没什么必要。”车山咂舌,“你这过得也太孤寂了,你不会连个朋友也没有吧?”我转头看他,给他一张沉默的脸。车山忽然“噗”的笑了出来,他往我这边走了两步,在我脑袋上拍了拍,语带笑意的说,“可怜啊可怜……”可能是他语气的漫不经心,我竟然也觉得有点可怜兮兮的好笑,于是弯弯唇角说,“可能我就是不大受人欢迎。”车山收回手揣在衣兜里,一脸深思。片刻后,他满脸笃定的说,“你就是长得太平淡,你要是像我这么帅,别说朋友,妹子都是一群群。”我无声的扭脸看他,直把他看得脸挂不住,最后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胡茬,嘴里念叨,“你别看我现在这么邋遢,等会儿收拾完你就知道我可是小鲜rou一枚……”可能是见我无动于衷,他立马将夸赞自己的重心转为贬低我,“哎你别光看我这样,你胡子都打结了我还没说你呢!”我终于绷不住笑出来,站起身将锅盖一掀。大量的水汽冲天而起,这小屋子里瞬间烟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车山兴奋的说,“水烧好了?能洗澡了?”我点头,说,“盆子准备好了吗?”车山将巨大的两个盆从外面拖进来,一边拖一边说,“其实我挺想学古代弄个桶来洗澡,但是大多数桶都太小了,咱俩钻进去可能只能蹲着,没法转身。太大的桶又不好搬运,而且费水。这盆子正好,咱俩站里面用手淋着水搓搓就行了。”我没有异议,等他放好了盆,我分别倒了热水,再兑上之前我准备好的雪水。车山迫不及待的将身上衣服全脱下去,一身光溜溜的站进盆子里。因为炉子昨夜就没熄火,今早又重新添了柴,所以这屋子里很暖和。给车山弄好水之后我也没客气,在另一个盆子里洗起来。虽然不能享受被热水浸泡的滋味,但是一点一点的被热水烫着也是一种享受。我们都默契的洗了很久,直到水凉下来,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拿浴巾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车山带回来大量的内衣内裤,他说不知道我的型号,就拿了一堆差不多的,叫我随便穿。我一层层的穿了衬衣衬裤绒衣绒裤,然后将水倒掉,换上小盆洗头。不过洗之前,我先用剪子把头发剪得很短,然后才开始洗。车山在一边看着,对我说,“你可真下得去手啊,一头青丝就这么剪了?”我无语的看着他,问他,“你以前就留长发?”车山回忆状想了半天,最后说,“好像不是……”说完他也拿剪子咔嚓咔嚓把自己头发剪短了些,只不过留了些余地,对我说,等洗完头让我给他剪头。我心想既然他信得过我那我就来,反正我是没什么所谓。等一切捯饬完毕,屋子里被我们弄的湿淋淋的。脑袋上脸上的毛发全没了,一瞬间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凉飕飕的,尤其是光溜溜的头顶。我将衣服上自带的兜帽罩在了脑袋上。车山照镜子的功夫抽空看了我一眼,见我戴帽子,嘿嘿笑着说,“后悔了吧?谁让你把头发剪没了,现在知道冻头皮了吧?”我选择沉默。车山满意的将镜子丢在一边,冲我竖了竖拇指,“头发剪得不错。”我也正面仔细的看了看他,发现我给他剪的确实挺好。当时围着他转倒是没注意整体形象,只慢条斯理的把细节处修理的平整,现在离远一看,整体形象不错,看来我很有理发师的天赋。车山长长的抻了一个懒腰,向我托付,“以后我的头发就交给你了哈。”我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锅里热水剩了个底,车山用那水将锅刷干净,又换上塑料桶里的水,煮起方便面来。我见他开了方便面的袋子,本来想弄点炝汤面,不过看他积极的样子,就随他去了,正好我也懒得动弹。等我们吃饱喝足,车山对我说,“咱们继续找其他人吧?”我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我说,“要是没有其他人呢?”车山坚定的说,“没有也去找,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而且,有没有谁也说不准,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我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我说,“如果我不走,你会离开吗?”车山没答。我重新看他,他冲我微微一笑,“那我就打晕了你带走。”我也笑,“然后我再打晕了你逃回来?”车山垮着脸,无奈的看着我,“不要这样吧……”我收起戏谑的眼神,站起身,“走吧,有免费司机我干嘛不用,又不是傻子。”车山在我身后呆了一会儿,见我出了门,才立马欢欣雀跃的跟上来。等我们坐上他的车,他还有点不敢置信的说,“原来你在逗我啊?我还以为你要长死在这了。”我默了默,半天之后憋出一句,“……我不会开车。”车山一愣,片刻之后才匪夷所思的盯了我一眼,最后又像看外星生物一样一脸疼惜摇摇头,嘴角窝出一个不明显的酒窝来。他启动车子,白中透粉的手在方向盘上转了转,我们就这么出发了。车山很有经验的将车开到一家没被我荼毒的家乐福,采购大量的食物用品,然后才前往高速公路。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