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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温柔,都是假的吗……为了确保太子之位,就必须放弃咏棋太子之位牵累着的是他自身与亲人的安危;而咏棋,则是他无法割舍的心中挚爱。如果说远离他,就是保护咏棋的最好方法,那么他……就放开吧……第二十二章咏棋也是一早醒了,却没有作声,闭着眼睛在被里装睡。他知道咏善何时从身边蹑手蹑脚地起来,甚至可以感觉到咏善凝视自己的暖暖的目光。寒冬的清晨如此安静,房中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咏善似乎还伸了手,像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大概怕他惊醒,又忍住了。他不敢睁眼,唯恐和咏善晶莹的眼眸对上。听着咏善离开的声音,咏棋在床上侧躺着,压抑地屏住呼吸,有那么一瞬,极害怕自己会翻身坐起,失声痛哭。许久,等到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了,他才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怅然若失地呆着。仿佛一动也不敢动,他总觉得哪怕手指头动一下,压在头顶的那片乌云就会砸下来,王宫阴暗的角落里会钻出各种怪兽,逼得他无处可逃,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偏偏常得富送了咏善骑马走后,转过头来想瞧瞧咏棋,进门一看,发现咏棋坐在床上发愣。“唷!殿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穿着单衣,也不叫唤小的一声,如果冻病了,太子殿下还不找小的算账?”常得富受到咏善临去前的提醒,脸上笑容比平日更增了三分,连忙亲自过来给咏棋披衣。咏棋这时候心情郁郁,见他殷勤地捧着大外褂过来,举手止了,取过来自行披上。指尖触到脖上肌肤,烫得吓人,自己也愕了一下,才觉得头重脚轻,开始以为是刚刚醒来不适,现在看来,昨晚沐浴时真的冷着了。他装作随意地往脸上抹一把,确实guntang异常。咏棋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娘胎里带来的赢弱,大冬天里这样发热可不是吉兆,心里却一点也不担忧,反而暗暗觉得安心。可见老天也是有眼的,知道他不是好人,要害咏善,便降下病灾惩罚。但愿咏善这太子,真的能受到上天庇佑,无灾无难。也愿宫里的所有人,母亲也好,淑妃也好,还有咏临他们,个个平安。他坐在床上,越想越觉悲凉,原本并不如何笃信佛教,这时却情不自禁嘴里喃喃一阵,合上双掌,闭目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常得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顺口奉承道:“殿下真是菩萨心肠,这雪景虽然好,外面百姓就可怜了,也不知道要冻死饿死多少,太子殿下也正为这个发愁呢,一大早就出宫去看视去了。”他揣测得完全不对头,咏棋也没反驳,淡淡道:“这个时候,谁有心思看雪景?”挪动着身子下床。他原本在床上半侧着身,下地后,常得富才看清楚他的脸色红得不太妥当,瞇着眼睛靠过来,“殿下脸上怎么这样红?”伸出手想探探额。咏棋知道他一探了,九成又喳呼起来,闹得天下皆知,把他伸过来的手挡了,沉下脸,“有话只管说,别动手动脚。”他毕竟曾为太子,脸一摆,乌黑的眸子瞅着常得富,眉梢处顿时逸出一股不容冒犯的高贵。常得富不敢开罪,陪笑道:“小的只是怕殿下生病,给殿下探一下。”“你才生病呢。”咏棋道:“我刚起来,脸色自然红润一点,你刚刚说咏善到宫外去了?”“是的,太子殿下刚走。”咏棋停了,伫在那里,半晌没作声。常得富实在搞不懂这个皇子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昨天因为咏临那么一闹,心里不痛快,言行举止和平日那温和雍容全不一样,有点呆呆愣愣的。他不敢招惹咏棋,站在一边赔小心,偷窥咏棋脸色。过了好一会儿,咏棋才咬了咬牙,道:“咏善既然出去了,我索性读书去。”“读书是大好事,殿下真勤奋。”常得富请示,“要请太傅过来给殿下讲课吗?”“太傅年纪大了,这么冷的天,要他老人家过来,岂不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不体贴?”咏棋摇头,“我自己挑点书看看好了。”他顿了一会儿,红得有如火烧似的脸猛地一下发白,深吸了一口气,把视线垂往地上,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书房里的书没几本新鲜的,都看厌了,我记得从前内室里的柜子上有几套木刻的孤本,现在都还在吗?”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说话时,心脏怦怦乱跳,几乎窜出嗓子眼。常得富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把所有事都推到咏临吵闹的头上去了,只觉得咏棋闹别扭可比咏善发怒好对付多了,还是笑瞇瞇地答着,“小的读书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是木刻不木刻的,殿下若问的是内室里面有没有几套大书,小的知道是有的。那些书从前就有,太子殿下搬进来后,严令不许我们乱换这里的东西,都保留得和您当初在时一样呢。啧啧,别怪小的多嘴,这太子殿下对谁,都没有对咏棋殿下您尽心啊。”他只是随口拍一下马屁,咏棋却听得剐心似的疼,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宫里天寒地冻,他绝不能弃母亲丽妃于不顾。嘴里上下牙关都几乎咬裂了,才低声道:“内室,我能去看书吗?”那是太子殿中的要紧地方,一般人不让进的,何况他是有诏令软禁自省的。他暗藏居心的问着,既怕常得富不允,又隐隐希童一着常得富不允。不料,常得富早得到吩咐,凡事都由着他,只要哄得咏棋欢喜就好,当然咏棋说什么都点头,毫不犹豫地道:“殿下这说的什么话,这殿里怎会有殿下不能去的地方?等殿下梳洗好了,吃过早点,我就陪殿下过去。”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咏棋又惊又愕,站在原地又怔了片刻。不一会儿,负责梳洗的宫女们已经端着热气氤氲的银盆进来,咏棋站在那儿被她们伺候,满心彷徨,抬头一看,脸色大变。何九年那张能令他做噩梦的脸又跳进了眼帘。好像一根驱赶着他的棍子,忽然戳到了心上。何九年却好像根本没瞧见他一样,规规矩矩的垂手敛眉,双手捧着准备给咏棋换上的坎肩。“殿下,怎么了?”常得富问。“没什么……”梳洗之后换好衣裳,站了多时,咏棋已经有些头昏眼花。他唯恐自己不留神晕过去,连忙往后退两步,顺势坐在床边。早饭上来,匆匆吃了一点,就叫撤了。常得富做事倒也麻利,早饭一撤,又过来请安,说要陪他过去内室。咏棋道:“你太呱噪了,跟在身边,我怎么看书?”常得富讪讪一笑,“那……那小的不敢跟着去了。反正殿下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一声就好,小的立即过来伺候。”咏棋借口要看书,单独进了内室。内室比书房狭小,阳光也不充沛,一跨进门,便有阴森森的感觉。咏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