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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梁星爵的后背,“别紧张。”高韵薇也过来,低声道:“星爵,待会儿阿征进来,你上前握手,另外一只手就像老大一样去拍拍阿征的手臂。”“嗯。”梁星爵点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a!”梁星爵睁眼,眸中射出一股光芒。墨征推门,仍是沉稳而淡漠。梁星爵弯起嘴角,像高韵薇所教的那样拍了拍墨征的手臂,“正说你呢。”墨征的角色虽然冷漠,但却并非不善交际,边走边问:“不知江少和大小姐说了什么?”“在说,”高韵薇狐狸似的眼睛在墨征身上转了一圈,笑道:“说你是个帅哥。”墨征冰封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承蒙江少看得起。”那样的笑容让梁星爵炫目,若不是接到了高韵薇的眼神,几乎忘了回到原处。“坐。”高韵薇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拿起空杯给墨征倒了一杯酒。墨征毫不忌讳地坐下,接过高韵薇的酒一饮而尽。梁星爵坐在高韵薇的旁边,与她耳语了一句。接着,导演喊了卡。“保一条。”这一句对梁星爵而言简直是救赎,整个肌rou都放松了下来。第一天的拍摄结束,梁星爵的状态不算好但也并不是太差。墨征提议送他回去,他自然不能拒绝。这一次的司机换成了公司里的助理谢璐,梁星爵坐在后座,没料到墨征开了另一边的门,也坐到了后座上。“第一天感觉怎么样?”墨征凑过来问。梁星爵已经不知道手脚应该怎么放,并着膝盖道:“感觉……很紧绷。”“没事,第一次表演的时候都会紧张。”墨征话锋一转道:“当年我第一次拍戏,一条就NG了二十多次,整个拍下来,NG的条数比整个电影还长。你今天最多也就一条NG五次,很少有新人做得到这样。”但墨征如今已经是影视界的巨头,而他却仍看不清前方。“谢谢。”梁星爵勉强扯了个笑容,“都是靠征哥你和韵薇姐带着我。”提起这个名字,墨征沉默了一下,道:“高韵薇这个人……”听墨征的语气,梁星爵不由得有些心惊。墨征考虑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坏人,但只接近对自己有利的人。”梁星爵听得一头雾水,他是新人,按墨征的说法,高韵薇对自己应该没什么兴趣。“兴许她看到了你的潜质吧。”墨征解释道。“这样啊。”梁星爵埋着头答。“我有没有说过,”墨征侧过头看他,“你不太喜欢看着别人说话。”梁星爵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墨征。墨征的眼中带着一丝忧虑,“过去你虽然也很少看着别人,但至少眼神是平视的,你现在几乎都低着头。”梁星爵已经忘记他是何时开始习惯低头,流于平淡。或许是在比赛之后,或许是在明白自己的身边只有母亲之时。“不管怎么样,”墨征拍了拍梁星爵的后背,随即搂住他的肩膀,“把握这次机会,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找我。”耳边似乎有一阵蜂鸣,梁星爵愣愣地点头。“我们是演艺人,”墨征晃了晃他的肩头,“穿着戏服,就要兢兢业业地表演。”梁星爵看了墨征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阿征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梁星爵猛然想起李教练的话。这个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真的很想看看。第6章章六争吵送完梁星爵之后,墨征也直接回家。到了楼下,就看见落地窗上映出些光亮。墨征叹了一口气,慢慢没入钢精水泥的建筑。开门进屋,就见一双皮鞋分毫不差地放在鞋柜左侧的地砖缝隙旁。段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冷战一样。这是段笙一贯的妥协方式,然而这一次,墨征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随波逐流。墨征换了拖鞋,走到沙发旁道:“阿笙,天黑了,你回去吧。”段笙眼中跳了跳,虽然坐了起来却没有离开沙发,“我今晚就睡在这儿。”“楼下可能有记者。”墨征敷衍地推脱,这里是专为政客商人建设的公寓,安保一向让人放心。“那不是更好?”段笙笑起来的样子像只小老鼠,“正好给我们的新专辑造势。”“我们已经不是需要绯闻撑台面的时候了,”墨征微微沉了一口气,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你的部分已经写好了?”段笙有个奇怪的特质,只要他们冷战,灵感就会枯竭。“没有。”段笙果然摇了摇头,“我在家写不出来,在公司也写不出来。”这话说得极其可怜,墨征心口颤了颤,却没有一句安慰。电视里的笑声越来越大,掩盖了这房中的寂静。墨征起身,朝段笙走去。段笙眼中慢慢燃起星火,却见那人只是站在自己面前道:“备用钥匙还给我吧。”墨征早就将段笙家里的备用钥匙还了回去,如今打算要回自己家的备用钥匙,隐义不言而喻。段笙墨黑的瞳仁里映出墨征淡漠的脸,同样的这张脸曾笑着将钥匙递给他道:“别丢了,我可只有这么一把备用钥匙。”他无法忘记自己当时是何等高兴,回到自己家像小学生一样用细绳将钥匙穿了过去挂在脖子上,最后兴奋地自嘲着将钥匙取下来,郑重地扣在自己的车钥匙旁。墨征见段笙没有动作,狠了狠心,道:“阿笙,我们已经分手了。”这句话冲破了段笙仅存的冷静,他站了起来,指着墨征道:“你还在生气是么?还在生气我和伊琦的事。我都说我喝醉了!我喝醉了你明白么?!”看着歇斯底里的段笙,墨征无奈而涩然。他当然生气,然而让他心死的其实是段笙常年来的阴晴不定,无缘无故的妒忌与绝对的占有欲。“这件事我不能怪你,”墨征摇着头淡淡道,“但这与我们分手毫无干系。”段笙看着他,眼里慢慢浮出狰狞的血丝,“是为了梁星爵么?”墨征不敢置信地看着相恋十年的爱人,侧着的眼里满是怅然。“我们刚分手,你就将梁星爵推荐进自己的电影里,”段笙弯起的嘴角带着嘲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将他放在身边。”墨征无法言喻自己的失落与悲愤,哼笑了一声道:“你是这么想的?”“难道不是?”段笙反问了一句。“当年的比赛,梁星爵是最有才气的孩子。”墨征看着他,声音里满是冷然,“公司本来就决定让你的队伍胜出,这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