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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在家里过夜,等他稍稍大一些更是连面都不怎么见。但毕竟这是他的父亲,梁星爵插上耳机播放,静静地继续看剧本。翌日梁星爵醒得还算早,两只熊猫眼无声地哭诉着一夜辗转。打开门父母已经起床,梁母站在玄关,手里拿着一叠红色的钞票递给梁父。梁星爵顶着一头鸡窝,睡眼惺忪地看着父亲接过,干皱的嘴唇横成一条线。“妈。”梁星爵喊了一声,梁母立即像是做贼一般缩了缩脖子,梁父脸上也满是尴尬。梁星爵看了一眼那叠钱,问:“妈,爸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星星,”梁母赶紧走过去抓住儿子的手臂,“哥哥要结婚了,女方家要十万元的彩礼,爸爸只是个老师哪有那么多钱。你当弟弟的支援哥哥一下,好不好?”梁星爵只觉得一股血气往头上涌,他可清楚地记得那个“哥哥”狠狠把他甩出去大骂“野种”。“你一次也没有跟我和妈过过年。”梁星爵看着父亲,眼里带着不悦。梁父眼里一颤,随即又冷脸道:“你也知道我有难言之隐。”梁星爵“呵”了一声,原来特意过来和他们过年——还不敢三十的时候过来,亲手给他夹菜,陪母亲在家里过夜,就是为了这么一叠红色的东西。“星星!”梁母拉着儿子着急地道。“妈!”梁星爵气恼地看着母亲,“我吃住上学,他有没有给过一毛钱?”“爸爸的工资卡在他老婆那里,也是没办法的啊!”梁母纠结着眉毛,求助地看着儿子。“对啊,他有老婆啊妈!”梁星爵冲着母亲大吼,“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值得你那么多年甘心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星爵!”梁父大吼一声。梁星爵将通红的眼睛看着那个他或许应该称为“父亲”的人,“你想要钱是不是?”梁父脸红到了耳根,恼羞成怒地看着红色的纸张。“好,你能和你老婆离婚娶我妈,让我不再是父不详的孩子么?”梁星爵在“父不详”三个字上狠狠落下重音。梁父眼神游移,一个字也说不出。“我工作了,我演戏了,我有钱,以后挣的会更多,”梁星爵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男人,“可你真的有脸拿这些钱么?!”梁父两眼冒火,还未动手,梁母便一掌打在梁星爵脸上。梁星爵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眼里说不清是悲痛还是忿恨。梁母颤抖着手,开门推着梁父道:“你先回去,这边我和星星说。”梁父捏着钱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孩子,便快步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家。关上门,梁母眼里满是水气,“星星……”“别碰我。”梁星爵站在那里,声音冰冷。梁母怔怔地站着,狭窄的玄关仿佛封箱,关得两人几乎窒息。“妈,”半晌,梁星爵才带着哭腔道:“你和爸分开吧。”“要是分得开,”梁母将高大的儿子搂入怀中,“妈早就带着你走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梁星爵颤抖着双肩,“我宁愿我从来就没有出生。”“星星,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rou啊!”梁母瞬间眼泪横飞,“妈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你了啊!”梁星爵紧闭着嘴忍住哭声,默默地让母亲抱着。作者有话要说: 与新文交替更,即隔日更。第32章章三十二如果想念你窗外嘻嘻哈哈地跑过几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孩,梁星爵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春节晚会还没开始,主持人带着标准笑容介绍此次晚会的看点与嘉宾。“星星,吃橘子。”自打早上梁星爵爆发之后,母亲就像佛爷一样供着他。梁星爵没有拿水果,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星星想吃饭了么?我去把菜热一热。”梁母问。梁星爵微微皱眉,为什么他得吃那个男人剩下的菜?梁母立即发觉他的不满,“妈立即就把那些菜倒了,给你做新的!”梁星爵不答话,梁母只得站起来,拖着步子去厨房做年夜饭。明明母亲没有做错什么,可自己就是心中不悦,一个字也不想搭理。梁星爵伸手拿了一个橘子,淡淡地叹气。过了一会儿手机忽然铃铃作响,梁星爵拿过来一看,立即像是鲤鱼一样坐起来。看了一眼在流里台洗菜的母亲,梁星爵拿着手机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接通电话。“星爵?”那边想起低沉的声音。“征哥!”梁星爵高兴地喊。听着像是小狗一样兴奋的声音,墨征笑了笑,“新年快乐。”“征哥也是,”梁星爵答了,立即补上一句,“新年快乐。”“吃年夜饭了么?”墨征问。“还没。”梁星爵答。“我也还没吃,估计我妈打算做一桌满汉全席。”墨征无奈地笑了笑。梁星爵神色一暗,又打起精神道:“征哥回家了?”“嗯,再忙过年也得回家啊。但是回家又得听我妈言辞教育,实在是……”墨征感叹道,其实是家里听闻他和段笙分手,立即找了十几家他们看来门当户对的女孩照片给他,打算这十五天都安排相亲。他实在烦得很便借口逃了出来。可游荡来游荡去有些无聊,便拿出手机打算和人说说话,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梁星爵的号码,也许是有类似境遇的人比较安心吧。“哦,我妈倒是唠叨得比较少。”梁星爵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你就幸福了。”墨征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抱怨相亲的事。和父亲大吵一架,和母亲关系脆弱,哪有幸福可言。梁星爵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征哥咱俩其实同病相怜啊。”听筒中传来一阵笑声,梁星爵也跟着笑了起来。“征哥你……见到父亲了么?”梁星爵小心翼翼地问。“嗯,”墨征倒是没有什么忌讳,“他也上了年纪,大多时候都待在家里。”或者是病房中。“你母亲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梁星爵问,毕竟墨母是因为常年两地分居才恼怒,如今墨父在家大约就释怀了吧。“吵了那么多年没有离成婚,也做不了夫妻了。”墨征靠在墙壁上,带着难以言喻的伤感。“哦,抱歉。”梁星爵瓮声瓮气地道。“没事。”墨征笑了笑,“你呢?这几天怎么样?”“嗯……其实……”梁星爵觉得口腔干涩,“昨天我爸过来了。”那边顿了顿,才问:“过来过年?”“算是吧……”梁星爵苦笑了一声,“从我妈那里拿了不少钱回去给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