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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天底下多少女子一颗芳心都要碎了。没想到,沈倾神情微怔,下一秒竟直接否决:“没有。”“你想多了。”思索半晌,他又补了一句。***街道人流如潮,小贩吆喝声喧嚣又热闹。三枝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往前走,一边绕着肩旁一缕头发,不住唠叨:“阿柔,月牙挂饰那么贵,你去哪弄那么多银子啊?你若是换一个别的也好,为什么对那个月牙挂坠那么执着?”戚柔视线扫过两旁小摊上琳琅满目的物什,随口道:“不告诉你。”“……”三枝朝天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若真喜欢,我也没办法。”绕过这条街,人流渐渐稀少,天色也暗了下来。三枝抬头看了眼晚霞,一把拉过左顾右盼的戚柔,笑道:“好了,阿柔,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却不想戚柔指着一个方向,好奇地睁大眼睛:“他们在做什么?”“什么?”三枝注意力被带偏,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街道旁边,鳞次栉比的商铺中,矗立着一座漆红的建筑。从外面看不出是什么,但若走进仔细瞧了,能发现是一座漆红的寺庙。庙门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少妇人姑娘笑语盈盈地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难怪百姓这样新奇。寺庙不都是*建在山间的么?戚柔扯住三枝的袖子,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三枝,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可是……”三枝正犹豫着,却对上她殷切的目光,只好退步,“好吧,就去看一会儿,马上回去。”三枝说完,移开视线嘀咕一句:“我还要赶着回去编我的同心结呢。”戚柔朝三枝嘻嘻一笑,为了不耽误时间,松了手,率先跑过去。她来到寺庙外的人群旁边,踮起脚尖往里看,只是眼前人众多,挡住了她的视线。猫着腰钻进人群,戚柔复又抬头看去。寺庙紧闭着大门,但漆红的大门门板上张贴了一张告示。三枝也跟了过来,但四处不见她人影,只好费力挤进人群,跑到她身边。“这上面写得什么啊?”三枝不识字,仰头盯着告示琢磨了半晌,还是放弃。戚柔自上而下看着告示,断断续续地,小声念了出来:“腊月初一……寺中庙会,绑红绳许愿……神佛保佑……”这是什么?三枝听得一头雾水,奇怪问她:“阿柔,这什么意思?”将告示上的意思大致看懂,戚柔眼中染上灵动笑意,偏过头道:“三枝,腊月初一有庙会,届时还可以在长生树下许愿,你来不来?”“庙会?”三枝抬头,打量着不远处的寺庙,“就在这座寺庙里吗?”“对呀。”戚柔弯起眼眸,“庙会那一天,寺庙就开了,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去庙会的百姓,还可以在长生树下许愿,祈求神佛保佑,你来吗?”三枝思索片刻,摇头道:“算了算了,还是别了。到时候人挤人,还不得挤死?我还是待家里好了,再说,我娘还要我照顾呢。”“好吧。”戚柔晃了晃脑袋。周围人声喧闹,有不少女子上前要看告示,三枝忙拉了她一把:“好了好了,阿柔,我们走吧。”***天色已晚,月亮隐在云层之后,药庐里亮起暖黄的灯光。晚饭时,小姑娘坐在圆桌前,睫毛低垂,心不在焉地拨着碗里的米饭,米饭也是按粒往嘴里送。沈倾用膳时,姿态极好,一举一动皆透着清雅矜贵,似乎眼前的清粥小菜,在他看来与宫廷御膳毫无区别。但他对吃食并不感兴趣,随意吃了几口便罢。仿佛用膳对于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阿询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见戚柔停在那里没动静,不由纳闷道:“你怎么不吃啊?公子都出去了。”然而戚柔似乎没听见,戳着碗里的米饭,神游天外。阿询无语片刻,把嘴里的饭菜咽下,清清嗓子道:“喂。”戚柔还是没反应。下一秒,阿询拉着嗓子,朝着窗外大声说:“公子,你快来看看戚柔,她傻了!”这声音惊天动地,戚柔吓了一跳,瞬间回过神来,握着筷子就要锤他:“你闭嘴!”阿询熟练一躲,缩在桌子旁边,朝她吐舌头。戚柔的注意力却不在*阿询身上。她咬着下唇,往外面看了几眼,似乎担心沈倾进来。等了半晌没动静,戚柔才心不在焉地坐下来,囫囵几口吃完碗里的饭,然后出了会儿神。阿询正寻思她今天奇怪得很,没想到戚柔放下碗筷,却又出了屋子。***夜露深重,竹林外闪烁着远处隐约的灯火,一人黑发白衣,从栅栏围起的药圃旁走过。黑夜将他的轮廓渡上一层柔软的颜色,少了些平日的疏离冷清,温润如玉。一个身影踮着脚尖,来到他身后,稚糯的声音随即轻轻响起:“沈倾。”沈倾知道是谁,淡淡“嗯”了一声。为了方便观察草药长势,他半跪下来,睫毛低垂,修长手指抚过沾染夜露的草药,身后冷白衣摆铺开,映衬着黑发,一片寒凉月影。戚柔踌躇地问:“你有空吗?”“怎么?”沈倾漫不经心道。过了很久,他才听到身后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声音:“腊月初一那天,江抚镇上有庙会,如果你有时间,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戚柔将话说完,便立刻捏住了手心。她太紧张了。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把握沈倾会去,她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来问他的。他会不会……会不会拒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倾终于站了起来,他回身看向她,一双清冷的眼眸蕴了浅淡笑意。“你若能将那卷书背下来,我便陪你去。”第17章呼吸沈倾拎起她,无奈蹙眉:“怎么取……清晨,天色渐亮,日光顺着窗棂投进屋子,照亮趴在窗前桌子上的小姑娘。她闭着眼睛,安静趴在桌上,纤长浓密的睫毛一眨不眨,呼吸沉沉,睡得香甜。“阿柔!”咋咋呼呼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在窗外炸响。戚柔被惊醒,蹙着眉梢揉了揉脸颊,迷迷糊糊撑起身子。只是看清外面站着的是谁,她呆了一下,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三枝?”“是我啊。”三枝伸手过来,顺了顺她睡得有些乱的额发,纳闷道,“你怎么睡桌子上,不去床上睡?”戚柔这才想起什么,连忙低头,果然看见被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