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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被她自己给否决了。不会的。既然姜太后有心隐瞒裴熙过去的事情,那她就不会给裴熙见到自己乳母的机会。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安排不好的话,姜太后不可能稳坐太后之位多年。乳母她……八成已经不吧了吧。裴熙心中正泛起淡淡的失落,龙床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皇上醒了?”是之荷过来了。裴熙懒得张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之荷走过来打起洒金帘子,柔声问:“皇上可要起身?”裴熙慢吞吞地坐起身,之荷见了连忙在她身后垫了个大靠枕。在她忙活的时候,裴熙在她耳边不远处问:“之荷,你是同朕一起长大的吗?”之荷一愣,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尴尬:“算是吧,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过去的事情罢了。”裴熙本想张口问之荷自己乳母的事情,可话说到一半儿,又忽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之荷知道她是女子之身,说辞却基本与姜太后一致,起码可以说是默认。那她应当是姜太后的人吧?或者是受了姜太后的胁迫,无法将事实真相告诉裴熙。怕自己已经恢复部分记忆的事情暴露在姜太后面前,裴熙没有多言,只道:“朕想起身了。你先去叫人找高奇到外头侯着,回来再替朕更衣。”之荷领命而去。裴熙目光平和地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向真相靠近。第七十章抢人今日大朝会的结果对裴熙来说很是关键,因此高奇并未出宫,一直在乾元殿内侯着,没有出去办差。之荷托之菀帮忙,很快就找到了高奇。裴熙心里存着事儿,之荷一出去,睡意*便消散得无影无踪。换上皇帝常服之后,裴熙从寝殿里走了出去,只留了高奇一人在近前说话。高奇向裴熙施礼,恭喜裴熙今日在大朝会上取得的胜果。裴熙抬手制止他说:“你是自己人,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朕有事要问你。”高奇忙道:“皇上请讲。”对着高奇,裴熙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你见过朕的乳母吧?她可还在人世?”高奇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见过的。您身份尊贵,统共有四位乳母。有两位的奶您不大喜欢,很早就送出宫去了。还有两位跟您时间久些,不过一位姓宿的mama,也就是之蓓的生母在您三、四岁时染急病走了,只有一位于mama还健在,人就在京城。”裴熙听了就知道,她梦中的女子不可能是除了于mama之外的另外三人。于mama也只是在年纪上对的上而已。如果她的猜测是真,那么于mama定然和她梦中的女子长相不同。只要把于mama叫来,见上一面就知道了。裴熙思虑周全之后,对高奇吩咐道:“你出宫一趟,去把这位于mama给朕请进宫来。”高奇顺从地应下。裴熙问道:“危江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吧?朕近来有许多事情要你到宫外去做,宫里这块儿的事情可以渐渐地交给他。”高奇应下之后,低声问:“皇上可是还有别的差事吩咐奴才去做?”高奇果然聪明,会听话外之音。裴熙颔首:“再将乾元殿近身服侍朕的几个大宫女彻查一遍,尤其是之荷。”先前裴熙早就让人将乾元殿上下的宫人们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没有具体的目标对象就不好深挖下去,也没那么多精力人力去细查。听说裴熙要详查之荷,高奇眼皮子一跳,面不改色:“皇上这是疑心之荷了?”“疑心倒说不上,只是之荷是伺候朕日常起居之人,与朕接触的时间最长,朕想再放心一些。”裴熙想了想,补充道:“着重看看她的家人是否与永寿宫有关联。”高奇心中一突,恭顺地答应了下来。……高奇退下之后,裴熙没有立即叫人进来,而是默默地想事情。今天她会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乳娘,这是裴熙意料之外的事情,算是意外之喜。按照她原本的思路,她是要从公孙止那边入手继续调查当年真相的。如今才刚散朝不久,现在就去让人宣公孙止,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一些?裴熙决定先等一等,起码等到明天再说。前两日姜太后当着公孙止的面有点儿失态,现在她回过神来,很有可能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这会儿或许正在让人盯着裴熙这边的动静。裴熙就没有轻举妄动。看了会儿书之后,她便去了凤仪宫找倪皇后。谁知第二日裴熙叫人去宣公孙止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回来复命的危江神情严肃:“听钦天监的人说*,公孙大人昨日下了朝后去了一趟钦天监,临出宫之前还交待了明日一早要检查的事务,谁知今儿个一上午过去了公孙大人还是没来,也没托人告假。”裴熙微微皱眉:“可叫人去公孙府询问过了?”危江颔首道:“已经派人去了,稍后应该就会有消息。”不久之后,危□□出的人果然带回信儿来,只是结果颇为出人意料。“什么?”裴熙意外:“你是说公孙止被殿前司的人带走了?”危江手下的小太监点点头。“公孙止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命官,无缘无故的,殿前司的人凭什么带走他?”裴熙忍不住道:“这个慕水寒……”还真是无法无天!想到昨日临散朝时慕水寒的轻狂模样,裴熙心中一阵烦乱。她到底要不要召慕水寒过来问问呢?瞧他昨天那副样子,当真是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裴熙觉着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气不顺,并不想在这个当口上见他。可公孙止又是一个极为重要之人……裴熙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找慕水寒要人。她让人打听过了,慕水寒今日就在宫中当值,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裴熙让人宣召之后过了好一阵子慕水寒才来。来了之后,慕水寒也不解释自己为何会姗姗来迟,只是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好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裴熙有点尴尬地说:“水寒来啦,来,坐。”“皇上何须违背本心,与臣故作亲热呢?”慕水寒冷冰冰地说:“臣还以为皇上已经羽翼丰满,不需要再利用臣这个武夫了呢。”裴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慕水寒,不过被他说中了部分事实,裴熙不禁心中莫名发虚,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