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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醒来就很难入睡。“那你睡吧。”电话戛然而止。温栀放下手机,拉起被子盖住头继续睡。五分钟后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拨通沈明恒的电话。沈明恒接的很快,但没有立刻说话,温栀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但开口声音偏软,“十分钟后下来。”“你可以先上来睡。”沈明恒道,“不需要化妆。”不可能的!除非温栀死,不然不可能不化妆。温栀迅速的洗漱化妆,还没来得及吹头发,门铃便响了一声,只有一声。温栀快步走过去开门,都没看清人,房门就被拉上。“换件衣服。”沈明恒低沉嗓音在门外响起。温栀低头看身上的黑色吊带长裙,这样的裙子她可以穿出门,有什么问题?沈明恒是不是有毛病?温栀转身回去披了件薄外套,重新拉开门,“唐钰还没醒,不要太大动静。”她靠在门口,抱臂看沈明恒,“你去B市做什么?去几天?”沈明恒穿烟灰色衬衣,没有系领带,领口散着一粒扣子。笔挺的黑色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他把手上的早餐递给温栀,才戴上口罩和手套往里面走,“开会,周二回来。”他是第二次来这里,上次他过来就打算把温栀搬走。温栀的房间过于让他不舒服。“你就这么放心把你的房子交给我?”温栀把早餐袋子放到餐桌上,里面有两份早餐,温栀取了一杯牛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杂物间和卧室的东西是我的。”“你可以背着房子逃跑。”沈明恒道,“我会找媒体曝光你,温总损失更大。”温栀扬了下唇。杂物间的东西没拆封,比较好搬。搬家公司的人迅速的把箱子搬走。温栀看到沈明恒进卧室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么狼狈的房间被他看到,丢人丢大发了。她放下牛奶走过去,解释道,“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整理,房间有些乱。”不是整理的问题,这间房子太小了。“知道。”沈明恒站在门口让两个阿姨进去,卧室隐私比较多,沈明恒就没有帮她搬了,“你需要上楼看看东西怎么放,没放东西的三个房间是你的。”“小心点我的包。”温栀看沈明恒表情没有任何异常,重新拿起牛奶上楼。沈明恒的房门开着,工人整往里面搬东西。温栀抬腿进去,环视这套房子。空间大就是舒服,她穿过客厅便看到打开门的三个房间。朝南有巨大落地窗的应该是主卧,采光非常好,雨已经停了,浓雾散去,能看到江面上的船只。整体装修是灰白色,极简风格。温栀看了一圈,很满意。“东西放衣帽间吗?”工人问道。温栀走向衣帽间,应该是临时做出来的衣帽间,柜子是新的,上面还有新鲜家具的味道。同跟沈明恒家的装修风格有差异,他家的东西整体的很有美感,家具全是意大利的一个牌子。但衣帽间这套不是。他连夜装了个衣帽间?同居这个决定是温栀临时决定,沈明恒应该没有时间提前准备。温栀推开另一个房间,衣帽间加鞋柜。不过这个屋子多了颜料的味道,温栀侧了下身,从柜子的缝隙里看到墙壁有颜料的痕迹。这不会是他的画室吧?温栀确实需要两个衣帽间,他怎么知道?“鞋子放这里,衣服和包放隔壁。”吩咐人把东西搬进去,温栀重新审视这套房子。另外两间房在对面,房门紧闭。温栀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假装碰开了房门。推开一扇门。主卧。他的主卧跟温栀住的那套格局一致,灰白风格,床是黑色。温栀关上门,推另一扇。锁死了。沈明恒的书房是开放式,在走廊的尽头。白色巨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两台电脑。除却落地玻璃,两面墙都是落地书架。沈明恒作为一个画家,他的书房居然没有画。温栀抱臂走回客厅,沈明恒正好进门,吩咐人往里面搬东西,“怎么放你来安排。”“你重新装修的衣帽间?”温栀靠在客厅的柜子上,“这么快?”“那两间房本来就空着,买柜子放进去就可以。”连夜买到柜子放进去,沈明恒很优秀。“谢谢。”温栀唇角上扬。沈明恒大步走向温栀,一直走到温栀面前。温栀刚要直起身,沈明恒长手越过她,他身上清寒的气息瞬间笼了上来。温栀僵在原地,定定看着沈明恒。干什么?沈明恒直起身,面不改色,若无其事的打开手上的口罩包装袋,把口罩戴在温栀的脸上。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温栀的耳畔,黑眸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有人在,戴口罩。”温栀以为他要干什么!温栀有些恼怒,站直把口罩整理好,“楼下搬完了?你上来?”“你的衣服可以不打包直接拿上来吗?没有那么多箱子。”“可以。”沈明恒转身大步出门。温栀用力揉了下耳根,想把刚刚那奇怪的感觉揉掉,她快步走到客厅,怒气冲冲坐到沙发上。沈明恒家的沙发很舒服,她把背贴在沙发上看着工人进进出出,柔软的沙发让她紧绷的情绪放松。跟男人同居,以后她要跟沈明恒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很奇怪,但并不抗拒。温栀把牛奶喝完,拿出手机查看文件。她向来不睡回笼觉,醒来就进入战斗状态,勾心斗角与人斗智斗勇保持着完美的形态投入工作。不知道是项目太无聊还是沈明恒家的沙发太舒服,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沈明恒收拾完温栀的全部东西,屋子恢复原状,给唐钰留下便签才带上门上楼。电话响了起来,沈明恒接通电话进入电梯。“你真的要进公司?”爷爷的声音落过来,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变调。沈明恒蹙了下眉,爷爷位高权重多年,有着上位者的沉稳,很少情绪波动。沈明恒单手插兜抬眼定定看着前方,停顿了片刻才说,“真的。”这是沈明恒深思熟虑一整夜后的决定。昨晚他一夜未眠,在客厅里坐到天亮。雨停了,天边泛起了白。他给爷爷发去了一条信息,他想回去。“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去?”沈明恒嗓音很沉,他很讨厌生意场,他不喜欢每个人眼里都写满欲|望,“我回去了。”他不喜欢爷爷的控制欲,他不喜欢一辈子被束缚在利益中。他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他对物质要求不高,他不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