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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却没有想到涂在伤疤上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自从被秦毅从黄河边救下之后,姬慕白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这样鲜明的疼痛了,当致远带着药水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种像是被guntang的液体劈头盖脸浇下来的痛楚,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姬慕白痛的惨叫起来,即使致远马上就将手拿开了,但残留在身体上的药水,此刻又像是一根根烧红的针直□□了自己的身体,直痛的姬慕白不住抽气。“怎,怎么回事?”致远焦急的询问,举着手又不敢去碰姬慕白。“……”姬慕白不回答,咬着牙忍受着后背上的疼痛,等稍微适应了这种痛楚之后,才喘着气对致远说,“这药涂在身上好烫。”致远这才回想起乌龙看着这药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可能是这药性太强,但艾墨配的药必定已经是最好的了,我看过乌龙脸上的伤痕情况,恢复的非常好……”致远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姬慕白,想了想才说道,“这背后的伤定是要除去的,你可能忍一下,若是实在太疼,我们就延缓疗程,你看如何?”姬慕白回头看了致远一眼,只沉默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道,“其实也还好,就是一开始没有准备,你就尽管上药吧。”致远迟疑了一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便取了药水细心的涂抹到姬慕白的背上。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姬慕白咬牙强忍身上的疼痛,他心中明白,这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又何必哭天喊地的徒增致远的担心,这位老师已经为自己做了够多的了,现在不过是将当初的凌迟再忍一遍而已,在北疆前途渺茫孤立无助的时候尚能忍耐,如今躺在太子殿的锦床上,在如此细心的照料下,又如何忍不得了,姬慕白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绷紧身体,勉强控制着身体因疼痛而不自主的颤抖,将自己的头用力塞在枕头中,以免一些细碎的呻丨吟声传到致远的耳中。很快药就上好了,致远起身出去洗手,再到房中的时候,看到卧在床上的姬慕白丝毫没有要起身穿衣的打算,便拿着衣物上前。伸手扶起姬慕白,触手便是一股汗湿的黏腻感,姬慕白的身体很僵硬,却没有多少力气,被致远扶着坐起身,便全身赤丨裸而无力的靠在致远身上,而姬慕白的脸色是致远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惨白,一双漂亮的凤目紧紧闭着,额头上还在不断的溢出汗水。致远摸了一下姬慕白身下的被褥,果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慕白!”致远抚上姬慕白的脸颊,将他额上的汗水擦去,满眼的都是心疼,“真的这么难受么?”“……其实,还行……”姬慕白稍微缓过来了些,就着靠在致远身上的样子伸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勉强抬起头对着致远笑了笑。致远无话,只得叫了婢女再准备些热水,重新为姬慕白擦拭汗湿的身体,姬慕白懒洋洋的躺着,背后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也只装作虚弱的样子仍由致远细心的照料自己。但即使姬慕白再能忍,如是上了三天药之后,他再看到致远时,不论主观上姬慕白如何希望致远可以多些时间留在宫中,身体却是下意识的害怕,想要躲着致远。致远何等在意姬慕白,自然立马就注意到了姬慕白刻意的躲闪。“慕白?”致远跨进姬慕白的寝宫,便看到原本在书桌后低着头的小孩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不自主的恐惧,致远轻叹一声,还是径直走了进去。“致……老师……原来已经这么晚啦……”姬慕白勉强扯着嘴角笑道,看到致远手中的药瓶时,脸色还是无法控制的白了,眼神慌乱的四顾,就是不敢看向致远。致远心中郁结,又向前走了两步道,“是到了沐浴的时间了。”姬慕白本能的后退,只退了一小步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得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僵硬的站在原地。但是很快得到吩咐的侍从们就准备好了一应沐浴用品,致远找了个地方坐下,冷眼看着姬慕白磨磨蹭蹭的更衣。即使姬慕白再如何磨蹭,一个男人洗澡能用多久的时间,很快,他就像个刚出笼屉的水晶饺子一般,热气腾腾的站在了床边,姬慕白偷偷看向致远,后者瞌着眼坐在床边,不为所动。“……”站了一会儿,姬慕白只好认命的将披在身上的里衣脱了,乖乖躺到床上去。就在姬慕白全身赤丨裸,一只脚已经跨上床榻的同时,一只手从身边伸出来,一把抓住姬慕白的腰身,然后一收力,姬慕白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致远抱在了怀里。不着片丨缕的少年之身便就这样跨坐在衣冠楚楚的致远身前,姬慕白稳住身形跪坐起来,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致远,只看到总是一副淡然模样的老师此刻正微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老、老师?”姬慕白的脸有些红,轻声唤了致远一声。“此药的药性我回庄中问过乌龙了,你为何宁愿强忍着也不告诉我?”致远略微带着些恼怒的语气,突然发问道。“我……我不过不想让你担心,再说,这药其实没有乌龙公子说的那样可怕,我、我受得住……”姬慕白惴惴不安的回答,双手搭在致远的肩头,勉强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是没有那么可怕,你为何要怕我?”致远今次却是不依不挠,环住姬慕白腰身的手一紧,又将姬慕白重新拉了回来。“……我……你……”姬慕白有些慌乱,现在这样的姿势已经让他羞赧的大脑有些稀里糊涂,再没有多少空闲去应付致远咄咄逼人的审问。倒是致远先看不得姬慕白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率先软了态度,另一只手抚上姬慕白的长发,一下一下安抚着将这个倔气的小孩抱进自己怀中,让姬慕白枕在自己肩上,这才放柔了语气说道,“我确实很担心你,但更不喜欢看到你那样害怕的看着我的眼神,你答应过要信任我,为何总是对我有所隐瞒,你仍觉得我是你父皇派来监视你的?还是……”“我没有。”姬慕白温顺的趴在致远身上,听到这里,忍不住轻声的反驳。“是嘛……”致远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温和而内敛,不紧不慢的语速和沙哑成熟的嗓音,让姬慕白有种不容抗拒的安全感。“确实很疼,火烧火燎的那种,但是一会儿就过去了,”姬慕白嘟囔着说道,“再说,我真告诉你了,上药还是要疼的。”致远不说话了,将脸色微红的姬慕白扶起来,在自己身上坐好,取了药水在手上涂抹开,然后伸到姬慕白的身后。顿时,姬慕白的全身就条件反射性的绷紧了,双手也无意识的开始推拒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