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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大概就不会再继续跟下去了。”沈千凌道。陆追皱眉:“大概?就是说还不一定?”这怎么得了,若跟一辈子,大当家估摸着迟早要暴走。“皇上说……”温柳年犹豫了一下。“说什么?”赵越问。“什么时候你能孤身一人打败一百御林军,便撤了影卫。”温柳年道。屋里其余人都颇同情赵越,虽说楚渊此举无可厚非,也的确是因为关心温柳年安危,但仔细想一想,寻常人娶媳妇最多便是应付好岳父岳母,还从没有人像他这般,光岳父岳母就有两对,光这样还不算,临了居然皇上都要来插一脚。沈千凌连日来都在赶路,已经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于是秦少宇便带他回去休息,其余人也各自回屋,只留下温柳年与赵越二人。“喝茶。”温柳年倒了杯水给他。赵越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将人抱到自己怀里。“你没生气吧?”温柳年摸摸他的侧脸,心里有些担心。“我为何要生气?”赵越道,“今日若是没有秦宫主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第二次,有皇上暗中派人保护你,我也更安心。”“真的么?”温柳年看着他。“我只气自己。”赵越将他抱紧,嗓音有些低哑,“不能好好保护你。”“谁说的。”温柳年趴在他肩头,“有你在,我便会安心。”赵越笑笑:“嗯。”“最近先不要练功了。”温柳年很认真,“待到义父从七绝国回来,我们再商量看要怎么治,实在不行还有叶谷主,还有秦宫主与七绝王,一定能找到办法。”“不管封我xue道的人是不是师父,他都定然是知情的。”赵越道,“只是我却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也不难想。”温柳年道。“嗯?”赵越看着他。“我不懂武功,不过听秦宫主今日所言,xue道封住之后,便不能在武学上有所突破。”温柳年道,“你说师父待你很好,爹爹也待你很好,应当不会存心加害,所以大概是因为不想让你变成高手,只想让你会些功夫防身自保。”赵越与他十指交握。“人一旦功夫高了,在江湖上创出名头,麻烦也就会随之而来。”温柳年道,“相反,若是资质平平,倒是更有可能过上平静安宁的日子。”赵越点头。“或者是曾经吃过被声名所累的亏,便更想让你一生不被打扰。”温柳年道,“毕竟封住这几处xue位,除了不能练功之外,对你并无其余坏处。”“或许吧。”赵越道,“不过我依旧想将功夫练好。”“自然是要练好的。”温柳年搂住他的脖子,“只要心里宁静,生活自然会宁静,与武功高低无关。”况且若是功夫练不好,要如何才能打退一百御林军?那可都是武林盟主沈千枫亲自教出来的,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宅子外头,暗卫正兜着一兜酸梅,笑容满面蹲在负责保护温柳年的大内影卫身边:“吃吗?”“多谢。”大内影卫面无表情道,“不吃。”“那这个呢?”暗卫又摸出一包花生。“不必。”依旧冷冰冰拒绝。“那晚上一起去吃馄饨吧。”暗卫往跟前蹭了蹭,“我们还有七绝国的调料,宫里一定没有,不信我们打个赌。”大内影卫纵身跃高,换了个地方继续守。暗卫只好独自坐在树杈上吃酸梅,心里略遗憾,果真是沈大少爷教出来的人,功夫学没学会尚且不说,不苟言笑的表情倒是很神似。不能和小伙伴一起吃着花生热情攀谈,就像生命失去了光。很值得抱着少宫主扔十次高高进行安慰。小院里头,小凤凰玩累之后趴在石桌上呼呼睡,红甲狼趴在它脑袋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小触须晃悠飞快。好玩呐!那伙行刺之人被关押在了后宅空屋内,捆住手脚又喂了绵骨粉,免得咬舌自尽。屋子里头很昏暗,也分不清是黑夜白天,说不清过了多久,屋门才被吱呀推开,泄进来一缕淡淡天光。几个人费力抬头。温柳年坐在椅子上,身后跟着赵越陆追,还有木青山与尚云泽。燃起几支蜡烛后,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温柳年威严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对方依旧靠坐在墙角,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当是没听见。“若是不说,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或者生不如死。”温柳年道,“好好配合本官,倒是还有机会求条活路。”对方依旧闷不吭声。温柳年继续慢条斯理:“若是不肯说,那便只有大刑伺候了。”“我们是云断魂的人。”对方总算有人开了口。“哦?”温柳年一脸诧异。“别说你不知道云断魂是谁。”对方语调中有些挑衅的意思。“这你就错了,本官自然知道云断魂是谁。”温柳年道,“而且除此之外,本官还知道,你们绝对不是他的人。”“为何?”对方反问。温柳年笑笑,走上前蹲在那人身边,低头用极轻极快的语速道:“因为我才是大明王的人。”一语既出,那伙人顿时震惊万分,纷纷睁大眼睛看着他。“现在知道了?”温柳年道,“所以若是识相,便快些将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不单单是朝廷命官,也不大可能会依律办事。”木青山在身后轻轻捏了一把尚云泽——大人好像又要演。“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温柳年又问了一次。“你既然是云断魂的人,还会不知道我们是被何人驱使?”对方道。“知道是知道,不过你最好自己再说一次。”温柳年看着他,“这样对你我都好。”对方冷冷别过头,并无要开口的意思。“知道他是谁吗?”温柳年指着赵越。“我们要杀的人。”对方抬了下眼皮。“知道你们为何要杀他吗?”温柳年又问。“因为你们是云断魂的人。”对方咬牙切齿。“没错,我们都是大明王的人。”温柳年仔细盯着他的双眼,脸上有些嘲讽笑意,“但是为何你的主子在下令之时,只要取他一人性命?”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能唬人,对方眼底也闪过一丝疑问,虽说速度极快,却依旧落在了温柳年眼中。“不知道吧?”温柳年心里有了底,看样子这这伙人也就是一般死士,应当不知道太多内幕。“少故弄玄虚吓唬人。”对方道,“有话直说!”“这就错了,现在是本官在审问你。”温柳年道,“跟错主子便已经算瞎了一回眼,若是还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