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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弯了个笑,老板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谢迪。“那你怎么肯告诉我们?”老板娘细眉一挑:“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啊。”“……”这年头NPC都这么狂野的吗?说完老板娘也不等他的回答,轻笑着上了楼梯,在转弯进屋前才缓缓说道:“夜晚出门会被的鬼怪勾魂,这里一直有这个说法。”这说了完全就跟没说一样,但虽然不明原因,几个人都不打算再出门。薛明晓和李哲都说自己进来之前玩过那个“一个正儿八经的恐怖游戏”,而且都是民宿背景,他们也确实也都住进了一家叫“是个客栈”的民宿,但都没去多想。不过两个人大概是先后入住,并没有打过照面。给二人简单解释了情况后,薛明晓和李哲就回自己屋子去了——不是他们不想多说,只是这会儿天已经快黑透了。谢迪还跟过去瞅了一眼他们的屋子,但也没敢多留。他们屋子相邻,布置都差不多,都是普通民宿的样子,只是家具都感觉比较古旧,这点在床上尤为明显——木床的四面都有雕花不说,上面还有一个床架,床架上面同样雕了花纹。整个床似乎被刷过漆,隐约有些泛红,在正常世界里其实再正常不过的颜色,但落在谢迪眼里又不怎么令人愉快了。另外一个让人不舒服的就是两个屋里的全身镜,镜子本身没什么特殊,都是拿木框镶起来挂在墙上的,但是放在鬼故事里总是让人寒毛直竖,谢迪嘱咐了薛明晓一下,回来后自己也拿衣服把镜子挡了个彻底。虽然这个床让他有些不踏实,但不知道是不是后面靠着个沈年的缘故,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直到被尖叫声惊醒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谢迪一开门就被血腥味糊了一脸,血腥味的源头正躺在他面前的躺椅上,青色的旗袍上满是血污,肚腹处破了一个大洞,里面几乎空空如野。谢迪扫过尸体肚腹处隐约可见的白骨,又看向了眼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散落的rou块碎屑——这些或深或浅的rou块整整撒了小半个院子,一直到了客栈门口还有零星的碎屑,似乎是来了什么猛兽一边吃一边往门口慢悠悠地走着,中间还不时地甩甩头才有了这一地狼藉。而老板娘脸上却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像做了什么美梦。第23章恐怖客栈(二)太阳被笼在昏昏沉沉的雾气里,像个油盐不足的咸蛋黄。谢迪在客栈的小院子里来回转了几圈,都一无所获。客栈外的雾气要更比里面的更浓,刚刚冲出去的眼镜男最后又一脸惊恐的站在了客栈门前,而且他身上还添了一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撕咬的。谢迪没打算进雾里当下一只小白鼠,他只是在门口看了看血迹消失的地方——有些奇怪,血迹到了这扇小木门前就戛然而止了,浓雾里一点血迹都没有。院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还有院中的一棵树,树上有个小路牌,上面标着南北。小路牌似乎有点突兀,因为谢迪想不通一家民宿内部有什么需要分南北的,但放在这好像又没什么不妥。老板娘昨天所在的柜台处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本糙的不行的登记本,上面只写了九个名字——正好是他们四个加上NPC的数量。谢迪摸了摸登记本装订的位置——登记本前面被撕掉了一页。谢迪暗叹了一口气,系统说这个游戏里地图不大道具不多,所以找到之后也不会有提示,让他们自己看着玩,所以他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什么东西有用。好在这里只有一本登记本,带回去放着也不费事。“钥匙没了。”沈年突然说道。谢迪愣了愣,见状沈年继续道:“昨天她推上抽屉的时候,我听见有东西磕碰的声音,里面应该有一到两把钥匙。”这下谢迪也反应过来了:“走,我们上楼。”老板娘昨天是上楼回的屋,楼上总共有两个门,谢迪本来以为开门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需要去尸体上找钥匙什么的,没想到最里面的门一下就被推开了。谢迪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立刻就确定了这是老板娘的屋子——床上正摆着老板娘昨天穿的旗袍,柜子里也摆了好几套款式各异的旗袍。两人也顾不上其他,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钥匙。谢迪越翻越觉得诡异,他看到屋子的一瞬间就隐约感到了一种违和感,而这种违和感随着他一样样翻过屋子里的东西而变得愈发明显。他站起身来,打量着面前的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幅毛笔字上。这幅毛笔字是整间房里唯一的装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谢迪看的皱了眉,虽然他并不爱好古诗词,但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他也有点熟悉,可是看起来诗讲的好像是新妇画眉,和他们现在的境况似乎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虽然这么想着,但谢迪还是多瞅了一眼旁边的妆台,妆台上正中央就放了一只眉笔,生怕他们看不见似的。谢迪眯了眯眼,是了,他知道违和感在哪了——这间屋子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妆台上只有眉笔这一样化妆的工具,屋子里还完全没有垃圾桶。谢迪犹豫地拿起眉笔闻了闻——他现在对任何黑色或红色的东西都很有阴影,不过这只眉笔上却没有怪味,只有一点加工后的木头味道。沈年也注意到了谢迪的动作:“怎么了?”“没事,我在想这诗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要画个眉毛?这只眉笔就放在这个柜子的中间。”谢迪自己说完也觉得自己这推测不太靠谱,画个眉毛跟剧情会有什么关系?沈年也凑了过来,沉吟了一下,指了指“待晓”两个字:“好像不止是画眉,还有个时间限制,要在天亮之前画,可能还要蜡烛?”“那就更诡异了啊,深夜点着红烛画眉毛,怎么听都像什么招鬼的动作……”谢迪说到一半看着面前的镜子,突然打了个机灵——他的脑中很快浮现出了老板娘穿着旗袍点着蜡烛在镜前细细描眉的样子。她是化了妆之后深夜出门了吗?不然她为什么要天不亮就起来化妆?又为什么昨天刚说完深夜出门概不负责,今天就被鬼怪掏空了肚腹?她要是画完还笑吟吟地问了句“画眉深浅入时无”……谢迪身上的鸡皮疙瘩冒的更凶了。沈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过他却依旧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我们带上这根笔吧,半夜可以画眉试试。”谢迪点点头,想了想把墙上的毛笔字也摘了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