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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告饶,心里直摇头,八皇叔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让安生,也不想想都多大年纪了,怎能经得起海上的航行,真若是有个万一,他说不清楚,后世还不得说他容不下长辈,甚至很有可能说他无能。八亲王被天子劝了回去,天子连下了个旨让八亲王家的人好好“照顾”这位性子跳跃的皇叔。等林继善听说八亲王要去大不列颠的事时,他和吴岱栂已经回到文府,便把此事转告吴岱栂,吴岱栂听后直摇头,八亲王的性子太活泼了。“此次你不去可以吗?”外交的事是林继善在负责,此次和大不列颠的事,吴岱栂虽说了解的不是很全,但也有耳闻,知道事情弄得挺大,吴岱栂以为林继善会去,还在想准备多少行李,孩子出生时林继善能不能赶回来,海上行船并不安全,海水下面处处都可能有暗礁,要不要提醒船船厂给大船配一些逃生船,然后找成衣厂做救生衣……等等,之后听着林继善的意思,他是不去的,吴岱栂仍是把这些想法跟四王爷提了,四王爷哈哈大笑,直道救生的小船是大船必配之物,至于救生衣,倒是没有,可以做些出来。吴岱栂再一次感叹民智已开,只要未来百年内政策未变,国家强壮之步伐会越迈越大,也会越来越强大。“若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那么还要别人做什么,一个地方只放一个官不就行了。”林继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强,他一直觉得能够得到天子的赏识,大部分的原因是在吴岱栂,他不在意别人会不会讲他是吃软饭,他一直以能娶到吴岱栂而为傲。“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一个,我倒是想出去看看。”吴岱栂说完之后便摇头,他清楚自己是出不去的,说出来也只是痛快痛快嘴。林继善紧握着吴岱栂的手,他同样清楚吴岱栂有生之年怕是不可能随意的出行,“等以后我们都老了,就去寻个靠海的村子住下?”“到时啊,说不定门口会站着侍卫,我们想上船在海上飘飘都会被拦着,再说了,船上的滋味并不好,靠海而居也不安全,来个台风,直接能把村子淹了,我们还是那个世外花源之地养老的好。”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老了去哪里隐居,两人说得很开怀,可心里都清楚,他们提出来,上面那位不见得会同意,就算点头了,他们的身边也会跟着天子派来的人,想要做到真正的自由是不太可能的,即便是现在他们住在京城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监视之内,天子想了解随时都会知道,也许他们每天说了些什么,都会被复述。两人没再提起此事,说得再多,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还未到可以离开的时候。☆、第182章一八三国内最大的海港最近几天被官兵戒严,原本在这里出海捕捞的渔船全都换到附近的小海港,附近的百姓天天往大海港溜达,他们好奇里面在做什么,踮着脚尖往里看,被高高的士兵围着,看不得细致,只能看到一群人抬着什么东西往里走,一趟一趟的,看起来那东西还挺沉。有好奇的便想问问里面装的是什么,问士兵,士兵一个瞪眼,问的人便不敢上前,只能互相讨论,看谁能有个小道消息。百姓其实只是好奇,并没有多少恶意,只是有时候,这样的好奇不见得是好事,这不,有几位就被请去喝茶了,然后就发现海港外围着的百姓不见了踪影,即便是路过也没有人再敢往里看一眼。混在人群里想要探些消的洋侍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他的汉语只会说那么几句,就算是听到什么,没有翻译在也弄不清楚,此时洋侍从觉得学习汉语是多么重要的事,只是他现学也来不及了。洋侍从见不到主子,又弄不清东方人想要做什么,他们心里越发的不安,他们身边的翻译倒是很敬业的天天跟着他们,不管他们去哪里都会跟着,只是让他们翻译的时候,便会觉得内容有可能对不上,他们也不敢责问。去大不列颠的日程已经定下,林继善最近很忙,他不去不代表就闲了下来,他有很多事需要交代,除了明面上的重要的东西之外,还有种子等等细小的东西。大不列颠对他们藏私,又对他们的东西虎视眈眈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换过去,如同做白日梦,当他们是傻子?就要想到被摆一道是什么滋味。明大人记得很详细,同时提出以后设立外交使馆后,要不要派先生过去,给大不列颠的人授业。林继善有些迟疑,此事还需要讨论,林继善对洋人的印象十分不好,觉得教会洋人,很有可能就成了“教会学生饿死了师父”,十分的冒险。忙完了试验田的事,吴岱栂便开始休息,学生们还在庄子那边,等到他们回来,吴岱栂再去学校便可以。两个孩子见爹亲天天在家十分的开心,一个内敛的没什么表情,但从每天到爹亲的院子的轻快步伐,便可以肯定此人心情不错,另一个则是叽叽喳喳的天天围着爹亲转。林继善天天忙着开会,有时便宿在衙门里,丙个孩子便在爹亲的屋里搭床,当然不是同床而眠。吴岱栂会在孩子们睡前用大不列颠语讲故事,吉祥当故事是催眠曲,庆丰则听得认真,当初爹亲给李柑他们讲大不列颠语时,庆丰也有跟着学,他能听懂爹亲讲的故事内容,故事以前听过,但再听一次另一语言版,感觉很新奇。这天晚上林继善回来,便见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便放轻了脚步,推门进去时更是怕吵醒屋里人。庆丰在听到外面动静时便起身,拿起爹亲房间里的大花瓶,准备给进来的人一下。父亲有讲今天不会回来,三更半夜,偷偷摸摸进来的人,庆丰第一个反应就是偷,这会儿喊人很有可能吓跑贼人。林继善习武时年龄已经大了,他那两下子,和庆丰比起来差得远,但还是能感觉到危险,险险的躲过招呼过来的东西,便喝了声,“谁?”“父亲?”庆丰吓了一跳,又有些迟疑。吴岱栂也听到了声音,起床将床头的灯点亮,外面的林继善也开了灯,刚睡着的吉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看向外间的父亲。“父亲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林继善看着俩孩子,吉祥脸上带着迷茫,而庆丰板着脸,细看他的手在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怕是吓着了。林继善觉得大儿子表现得非常好,时时保持着警惕,虽说现在京城的治安很好,可因为吴岱栂的身份,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铤而走险的出现。林继善走到大儿子的身边,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你做得很好,要保持这样的警惕性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刚刚庆丰心底也是怕的,他不知进来的是什么人,若是个歹毒之人,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打过对方,他希望能弄出动静,给那些暗中保护爹亲安全的人争取时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