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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温顺的小媳妇。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茶饮店,顾锦年拽着吴清歌的手腕挤过去,桃花眼里笑得狡黠:“两杯巧克力味儿的珍珠奶茶。”台前的人稍微有点多,大多数都是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小情侣,吴清歌耳廓微红,低下头拉了拉宽松的衣领,绞着衣角的动作极力掩饰着不自然。他最喜欢喝珍珠奶茶,尤其是巧克力味儿。这个从来没和顾锦年说过,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的,不过他这样用心,让人内心也隐隐雀跃。不一会儿顾锦年从前台接过两杯奶茶,又递给吴清歌一杯:“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奶味儿的,原来你喜欢喝奶茶啊。”“你怎么知道?!”吴清歌脱口而出。“我又不傻,我问过商执你喜欢什么了。奶味儿是直觉,昨天才亲自验证了一下,果然不错。”顾锦年不自觉地舔舔嘴唇,像是在回味。“……要不要脸啊你!”吴清歌愤怒地翻白眼,对于顾锦年最后一句话他发誓他绝对不想把奶茶泼这人脸上,太浪费奶茶了。一边吸着奶茶里的珍珠丸子一边跟着人群的流动慢慢往前走,偶尔在街道两旁看见中意的店面就进去逛一逛,没有买什么东西也不要紧。浪漫就是一点一点消磨时光慢慢变老,这样简单的愿望很多时候都被很多人遗失扼杀了。顾锦年带吴清歌窜进一条冷清的小巷,明明身后就是天街,但是因为两面都是居民区,又没有什么店面,鲜少有人过来。吴清歌有点疑惑,想想当然还是跟着他走。七拐八绕一家面馆才终于出现在眼前。“这是我之前经常来的一个地方,店主和我还挺熟。这个地方太偏僻,靠的都是口口相传,不过手艺确实是好,而且还便宜,人还挺多的。”吴清歌听着他的话,很温顺地任由他和店主攀谈几句又点了菜。他把刚才喝完的奶茶杯扔进脚边的垃圾桶,来回晃荡着等菜上来。明晃晃的夏天,天光亮得眼睛都要瞎了。从外面进来,虽然这家面馆开着空调,可还是有些热。顾锦年抿嘴笑笑:“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不耐烦了,清歌你再等等。”“还不是因为你大热天的非要跑过来,人还这么多,我感觉水分都被蒸发了。我嗓子疼,我要喝果汁!”“你不是刚喝完一杯奶茶吗!喝这么多你胃受得了?”“那个管什么用啊!我就是嗓子疼嘛天气那么热…”然后顾锦年的笑容看起来就有点儿让人心底发毛。吴清歌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视线,躲躲闪闪地道:“你干嘛忽然这么看着我!”“我在想…”顾锦年邪魅地挑了挑嘴角,一手托腮凑近吴清歌悄悄咬耳朵,“你这么能吃,以后L要是倒闭了谁来养你。”“你啊你啊!”吴清歌翻个白眼,“你先跟我告白的顾锦年,你起码得负责任吧你!”顾锦年那个带有危险信号的笑容还在持续着,让吴清歌觉得后背有点儿发凉,“清歌啊,你真可爱。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我还真想亲你的。”“……卧槽!”吴清歌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小点儿声!”顾锦年捂着自己被踢到的膝盖,“你轻点儿!下这种重手,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要是被自己踹没了你就等着哭吧!”吴清歌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耍嘴皮子这事儿他永远都比不过顾锦年,精虫上脑也不能整天思想这么龌龊啊。两碗面这时候就热气腾腾地上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少年人开始大口扒面,吴清歌被烫得呲牙咧嘴的,就听到顾锦年的声音带着上扬:“你着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吴清歌一愣,紧接着就笑靥如花。谈恋爱的感受还挺让人喜欢的。呐。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本来是很多人都得不到的幸运。☆、九.盛夏的一场暴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顾锦年一边划开手机锁屏一边有些百无聊赖,混合着潮湿而新鲜的泥土味道从敞开的窗户里被风带进来,伴随着哗哗的雨声一齐打湿玻璃。上一次见到吴清歌还是七月,算起来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过了。不至于辗转反侧地想念一个人,他也是十九岁的人了。没有了吴清歌,他sao扰边伯贤的次数就明显增多,如果没有朴灿烈,两个人玩起来也会忘了时间。他们除了彼此的爱情,还会有很多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他不联系他,他也不会去打扰。各自都是把彼此放在了一个举足轻重但是又不太显眼的角落,即使在谈恋爱,也不至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后商执的消息就在此刻突兀地闯进来:“吴清歌的mama死了”。没有标点符号,短短的八个字,让人无从猜测那人现在是什么样子。顾锦年起身拿钱包钥匙,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编辑起一条短信,“你们在哪儿?”几乎是同时,商执的消息又追加一条很快回复过来:“我们在火葬场,你直接来墓地吧。”N城并不是很大,火葬场也只有一个,找到他们不难,何况旁边就是墓地。顾锦年站在门口撑开伞给L锁上门,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伞上,手机又震动两下,是商执又发过来一条短信:“吴盛延也在。”他说过,他恨透了吴盛延。还好L处于吴清歌那个重点高中附近,也算是N城的繁华地段,打车尚不太难。司机看顾锦年有些坐立不安的焦急,虽感到疑惑也没有把探究说出口,细想又好像明白过来,于是默默地加快了些车速。不过半小时,顾锦年就站在了一片石碑里。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面,石板边缘攀爬上青苔,裂缝中间遍布杂草。雨还在下,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绝望的眼泪。路的尽头是吴清歌,他没打伞。商执正站在他旁边举着一把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伞,再旁边有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大约就是吴盛延。吴清歌抬头看到顾锦年,冲他点点头,苍白而无力地笑了笑。他眼睛红得像只兔子,眼角隐约还有没干透的泪痕。商执明显手足无措,印象里郑兰智疯了的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又一次见到他的眼泪。小时候吴清歌其实是个爱哭鬼,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早就不再流眼泪。顾锦年看着吴清歌的模样笑不出来,这种气氛有点诡异。吴盛延撑着把精致的黑边手工伞,商执的家境已经算富有,可是光从伞来看,商执还是差了不止一点两点。他眉宇之间年轻时的风姿犹存,比起之前从新闻里看到的他少了点不近人情,多了点人间烟火。他的眸子里满是沧桑和疲倦,只是吴清歌看不到。顾锦年过来时这个男人有些不解,又很快释然了,眼前这人应该和吴清歌是极亲近的关系。过了很久,吴盛延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