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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里被踢中胸口,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直愣愣的摔到在地上,剧烈咳嗽着。女人的脸上沾染了昼里的血,她伸手将鲜血抹去,把手指伸到嘴里,笑了:“果然是千年灵狐,连血都这么香,我在白骨腐rou中待久了,都忘记了世间还有各种美味。”刘离也被伤的不轻,手扶着楼梯站都站不稳。昼里爬过去抱住暮儿,辛暮朝扶着昼里,两个人一点点的往后退,女人一点点的朝着前方走来,神色十分得意。“暮儿,我们要死了吗?”昼里问辛暮朝,他还不想死,冰箱里还有很多蛋糕没有吃,他还没有拿到奥斯卡小金人,暮儿还没带他去旅游,花花世界,他还没有好好的玩过。早知道今天要死的话,他就应该把人参精的妖丹给暮儿的爸爸,这样暮儿的爸爸就得救了。“你怕死吗?”辛暮朝问昼里,他能感觉到小狐狸的害怕。他听过昼里讲过他在山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面对饥荒,面对同山头动物的欺凌,小狐狸还是能顽强的活下去,现在当然会害怕。死亡本身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随着死亡本身所失去的东西。昼里不知道怕不怕死?他害怕死亡,也害怕孤零零的活着,他想要跟暮儿一起活着。“别急,你们都会死的。”女人说着,说话间她已经挪到小狐狸的面前,她在冲过的时候手上不知不觉多了一把刀。“听说,活人的心脏才是最美味的。”女人猛然转向辛暮朝:“我吸收了这么多年腐rou的养分还没有吃过一个活人。”小狐狸看着那把刀锋闪过微芒,他立刻冲过去,想都没想挡在了暮儿的面前。他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他怕死,怕疼,他不敢看刀子割破皮肤刺入血rou是什么样的,他怕自己会做噩梦。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他愣了好久才睁开眼睛。他的面前挡了一个人。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人——祁子沛。祁子沛看着他微笑着,鼻子里,嘴巴里血往出直冒,他的后背上还直愣愣插着一把刀,血从伤口处慢慢的溢出来,一点点的将昼里的眼睛染红。昼里看着他,恍惚间好像做梦。忽然,那个女人被一阵巨大的风卷起得不得不后退,在高速旋转的风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抬脚,彼岸花就仿佛招架不住一样被踢的往后只退。彼岸花抽出那把刀,祁子沛半跪了下来,他手撑着地,嘴里的血不断地往出冒。昼里伸手过去,祁子沛的血一滴滴的滴在他手上。他吓得泪一滴滴流:“我……我不……我不讨厌你……你别死啊,我真的不讨厌你,我都骗你的……”“非墨大人?哈哈哈,又来一个后生晚辈,你觉得你两三千年的修为跟我这个一万多年的修为的妖能比吗?你平日里在别的妖面前摆摆架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到了我的面前,你还是一副臭架子。”彼岸花异常不满,她行走了这么多年听过这一届的妖界有一位很厉害的执法官,冷面无情,没想到今天见到了,这种气场果然没有令她失望。万俟景麟笑了笑:“我掌管妖界的刑罚,我得秉公执法啊,您别说上万年,你就是上亿年,违法了,该抓还是得抓啊,您说是不是呢?”“你抓得住我吗?再说了,你抓了我,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又杀不死我。你可知道彼岸花生长在白骨腐rou之间,只要我不想死,我永远都不会死。”彼岸花说着:“不如这样,你把那小狐狸给我吃了,我就放了你跟你保护那些人类,我们也就两清了,好不好?”“我答应了,恐怕整个妖界都不会答应吧。您这不是让后辈为难吗?”万俟景麟看着她笑了笑,他挥手一扫,门自动打开了。他对着辛暮朝昼里他们说着:“你们快点走。”彼岸花也不阻拦,她活了那么多年,所在地方都死气沉沉,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玩儿的场景。“走啊。”辛暮朝撑着地站了起来,他扶起祁子沛对昼里说着:“先离开这儿。”刘离连忙扛起晕过去的端木起,一行人行色匆匆的从餐厅里逃出来。走了很长一段距离,辛暮朝突然摔倒了,连带着人也摔倒了,他摔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昼里把暮儿翻过来,他发现暮儿的肚子上插着水晶吊灯上的玻璃。原来这么长的时间暮儿都在死死撑着。昼里心里慌乱,他六神无主的去用手捂住伤口,他以为捂住了伤口,那血就不会往外流。但是他怎么捂也捂不住血往外流。刘离把端木起扛过来丢地上,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说着:“我实在是不行了,小狐狸,走不动了。”“祁子沛身上带手机了……打……”辛暮朝眼神慢慢涣散,刚刚为了不让昼里害怕,他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走了这么一大段路:“打1……”“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打110。”昼里说着,他连忙到祁子沛的怀里摸手机。祁子沛昏昏沉沉得醒过来有气无力给昼里指了指手机的位置。“我……我打电话,马上就有人来了,你千万别死。”昼里一边摸手机一边跟祁子沛说话。祁子沛看着他笑了笑说着:“打120,这个快点儿。”昼里拿出手机划了几下,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他快要哭了,手机上是他在祁子沛面前第一次变成狐狸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变成了小狐狸撒泼,祁子沛给他拍照,他好不容易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祁子沛却没有拍好。依然没有水印,也没有给他p图,他当时有点儿不满,现在看着这张图挺难过的。昼里连忙拿着手机拨打了120。他现在自顾不暇了,暮儿是他的爱人,祁子沛是他的朋友,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睡着,他一会儿跑过去跟这个说说话,一会儿跑过去跟那个唱唱歌,好不容易撑到救护车来。看着手术室里亮起的灯,他快疯了。他蹲在手术室的门外,看着里面的灯光一闪闪的。刘离给昼里买来一盒饭菜说着:“你先吃点儿东西吧,你自己也伤的不轻,待会儿可是有两个病人等你照顾呢。”“端木起怎么样?”昼里问着。“他比较幸运,就是肋骨断了一根,现在已经出了重症病房了。”刘离说着就拧开一瓶矿泉水给昼里递过去,“先吃点儿东西。”昼里依然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