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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邻居。”赵大哥把冬腌菜交给刘天楠,笑道,“拿着吧,老板娘。”刘天楠尴尬地看看符钦若,把那棵菜接了过来,“谢谢了啊。”“啊哟,到底是要成两口子的,这客客气气的,一模一样。”赵大哥走前拍了拍符钦若的肩,“走了啊!——诶,小符,你这店门前的灯开一开,外头太暗了。”“嗯,好,赵大哥慢走。”符钦若忙应道。“慢走,有空过来坐。”刘天楠把赵大哥送到了门口,折回来接过符钦若手里的食材,又是惊喜又是责备,“不是说买快餐吗?怎么把菜给买回来了?”符钦若解释说,“买快餐那家店歇业了,倒是还有馄炖在卖,但想想还是吃饭吧。”“你烧菜啊?”刘天楠佯怒道。他点头,“你先休息吧,我做好了叫你。”看着刘天楠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旁若无人的样子让施诗磊落得无语,又绕回柜台后面坐下来。这动静让她怔了怔,一下就害羞得脸红了,忙对符钦若说,“我先把菜拿进去。”“啊,到底是未婚妻啊。”瞧她这娇滴滴的模样,施诗磊托着腮,冷冷哼了一声。符钦若还站在柜台外面,往桌上看了一眼,“?”施诗磊垂眸一瞥自己的字,懒洋洋地应道,“啊。”“嗯。”他没做评论,说完就要走。“喂!”施诗磊立即叫住他,看他回头,问,“墨用不完怎么办?”符钦若长睫轻轻一颤,说,“留着吧,不可能每次都能用完的。”听他说得这么无关痛痒,施诗磊xiele气。符钦若看了看他,却在他抬眼时避开了目光,往厨房里走了。施诗磊追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子,想起客栈外面的灯还没开,便走出柜台,拉开了那两盏灯笼的灯泡。尽管灯罩是红的,但里面却是节能灯。施诗磊看到灯笼的流苏有几根打了结,踩在高高的门槛上踮起脚尖,伸长手勉强够到以后,用手指梳理了一阵。这灯笼也有一阵子没有洗了,施诗磊弄了一手灰,加上潮气,有些黏黏的。他厌恶地拍拍手,还是得到里面把手给洗干净。谁知道他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刘天楠在里头问,“你朋友真的是书法系的?”“嗯,今年大二。怎么了?”符钦若正在择菜,奇怪道。刘天楠把锅胆放进电饭锅里,盖上以后笑了笑,说得很随意,“没什么。我看到他磨墨的时候特别用力,像不会用似的。你的墨这么好,哪里要这么费劲磨?而且对砚台也不好。不是说敬惜笔墨嘛,看他那样就不太像科班出身的。”她走到符钦若身边,悄声说,“他跟我说他专门学书法的时候,我吓死了。他真的是?你看过他学生证伐?”很可惜,她虽然说得小声,但施诗磊已经走进了厨房里,也听见了。他们背对着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符钦若沉默了几秒钟,只说,“你应该看看他的字。”刘天楠惊诧地抬头看他,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看到无声无息站在身后的施诗磊,吓得碰翻了篮子里的豆芽。“哎呀!”她连连拍着胸脯,半天才缓过气来,“施、施诗磊,你怎么也没个声儿啊?吓死人了。”施诗磊挑眉,幽幽道,“当符钦若的女朋友,就这点胆识可不行啊。”他踱步走到两人中间,看了看符钦若,又弯腰凑到刘天楠面前坏坏笑了笑,“因为……你迟早会知道更吓人的东西。”刘天楠大概是没见过谁会跟陌生人凑得这么近,往后倾着身子。面对男生瑰丽的脸庞,还是从脸红到了颈子上,她恼羞成怒,“我不和你开玩笑。”看她跺了一脚就扬长而去,施诗磊好笑地哼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捡那堆掉在流理台上的豆芽。他才收捡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没必要为了刘天楠的晚餐动手,明明还剩下一抓在流理台上,但他也不管了。符钦若看看那点豆芽,回头见到施诗磊兀自打开冰箱拿出里面那篮子山竹坐在餐桌边剥开吃,也不说他什么,默默把豆芽放回了篮子里,把炉子上的火调小,低头继续切菜。“我觉得相亲怪没意思的,两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突然之间以结婚为目的坐在一起,窘不窘?”施诗磊看到汁水又滴下来了,皱起眉头,用抽纸把手上擦了擦,继续调侃道,“最搞笑的,竟然是你们还真好上了。从绍兴到这儿有几公里路啊?她也算是N里寻夫了。你真的觉得她喜欢你?”符钦若打开锅盖,把砧板上切好的白豆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没有回答。早料到他会这样,施诗磊冷冷哼了一声。半晌,符钦若回过头问,“你是因为没有父母和亲戚,才去‘做生意’的?”施诗磊皱起眉头,没想到他又说起了这件事,还问得挺平淡的,像平时聊天一样。“不是!”他优哉游哉地吃着山竹,说,“我呢,就是自甘堕落。其实年满十六岁以后在外头打工也不难,搬搬东西、发发传单,也不是赚不到钱。不过多辛苦?又费时间又费力气。MB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在KTV当少爷,一个晚上能赚多少钱吗?”看他还听得挺认真的,施诗磊撇撇嘴,继续扯些有的没的,也算是回味往事,“我第一次坐台——就是陪客人唱歌,什么都不用做,一个晚上五百块。拜托,日晒雨淋发传单,要在大马路上站多久才能赚到五百块钱?我干嘛自己找累,还要上课的好不好?”他感慨了一声,对符钦若笑了笑,“所以呢,就不劳符公子您大发善心,对我进行教育改造了。我嘛,按照你们从书香门第里出来的人来说,就是无药可救了。”符钦若低头看看还沾了些豆腐沫的手,过了一会儿才点头,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继续转身给他未婚妻做晚餐了。施诗磊想到他们刚才也不过是吃了一碗面,看着符钦若在流理台前忙忙碌碌的样子,装作很随意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瞧这阵势,快了吧?”符钦若的身影顿了一顿,偏过头说,“还没定。”他怔了怔,还是控制着自己的随意,笑道,“你真的想跟她结婚?”符钦若回过头,表情有些疑惑和茫然。“我看你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怎样,好心提醒你,”施诗磊很可怜地看看他,摇了摇头,“同志骗婚很招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