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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阮思黎走进了这一间客栈。与他破破烂烂邋遢极了的外表相不符合的是,这间富贵客栈里面装潢得竟然十分精美,到处都是雕刻精致的小摆件,阮思黎抬起头,头顶还有疑似水晶灯的不明物体……总而言之,这间客栈里头竟然和它“富贵客栈”的名声完全相符,阮思黎简直都要看呆了。客栈内人不多,三三两两,各做各的,看见他们两个人进来,都没有抬头,依旧埋头自己手上的事情。“二位,住店吗?”正当阮思黎环顾四周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思黎与楼缎同时回头看去。来者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很胖,笑起来满脸堆rou,看起来很和善。阮思黎猜测他可能就是这一间客栈的掌柜,于是他点头道:“我们要住店。”“好呀好呀,”中年男子拍手笑道,“在下姓王,你们可以叫我王掌柜,二位请随我来客房看看。”阮思黎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便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们是要上房还是下房?”王掌柜笑眯眯的:“噢,是这样的,本店只有一种房间,而且现在也只有一间房间了。”……万万没想到,住客栈只剩一间房这种烂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不是女主角,不搞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想想还是有些遗憾呢。阮思黎和楼缎进了房间,要了水洗澡,又下楼吃了客栈准备的饭菜,不一会儿,阮思黎就觉得困了。“若是困了,就睡吧。”楼缎一边给阮思黎的腿上药一边说道。阮思黎也觉得走了一天了,眼皮沉重得厉害,他点点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楼缎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阮思黎,起身走出了房间。一见楼缎出来,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王掌柜连忙迎了上去。“教主,圣子大人可是睡了?”楼缎微微颔首,“人来了吗?”王掌柜连连点头:“回禀教主,他们早已等候多时了。”楼缎点点头,随着王掌柜一同来到了房间前面的庭院。“教主,”楼缎面前半跪着一个黑衣男子,他的脸上戴着铁面具,一身黑色紧身衣,俨然魔教中人模样,“教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明了,这是右护法呈给您的信函。”此时已是子夜,楼缎与阮思黎在路上一件小小旅店歇脚,阮思黎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楼缎往身后房间看了看,微微烛光下,阮思黎正睡得酣甜。楼缎这才觉得心安,转头去看那个半跪在地上的魔教侍从。那人说着,双手托上一个白色信函,信函上盖着红印,正是彭九鳕的印章。楼缎并未接过来,那人低着头等了一会儿见楼缎不接,有些疑惑地抬头。楼缎眼一眯,身形一动,伸手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教……教主……”那人梗着脖子,呼吸急促,铁面具下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脖子上都已经青筋暴露,一片通红了,他半天都说不出话一句完整的话,还发出粗噶难听的声音,楼缎一蹙眉,手劲一紧,那人的脖子便发出“咔嚓”一声,已然是断了。楼缎松开手,那人的尸体便倒在地上,楼缎微微一屈指,朝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射出一道真气,那道真气打在那人手中的信函上,顷刻之间信函便化为灰烬。不一会儿,只见两个戴着铁面具的女子拖着那人的尸体,也不看楼缎,一会儿便不见了。“好啊。”空中突然传出一声拍巴掌的声音,楼缎蹙眉,只见明亮月下横空飞出一道白色的人影,他那件白色的衣裙在月光照射下发出柔柔的光芒,衬得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超脱凡俗的意味——可惜这人飞到了屋檐上,夜露湿重,屋檐瓦片上又有青苔,楼缎就愣愣看着这人从屋檐上掉下来,发出“哎唷”一声惨叫。很不巧的是,来人正是堂堂天水神宫的宫主——玉佑因。☆、第三十六章“是你。”楼缎退后一步,神色有些戒备。玉佑因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脸尴尬:“哼,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会有这个闲心来跟你赏月?”“赏月?”楼缎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从来还有这种闲情逸致。”玉佑因拨了拨额前卷曲的长发,一张女气的脸阴柔地笑道:“我替你处理了那具尸体,你不感谢我,反倒对我冷言冷语。”楼缎瞥了他一眼:“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呵!”玉佑因一听,翻了个白眼:“别自作多情了,说得好像我很想管你似的,你方才的手段我都瞧见了,你这么这么冷酷,小黎知道吗?我要去告诉他,你这种人不配跟他在一起,然后让小黎跟我回天水神宫。”楼缎冷冷道:“你没这个本事。”“废话少说,要打就打!”玉佑因说着,抽出了两把弯刀。高手过招,从来都无需废话,也不需要太大的动静,招招即分高下。但是很不幸,玉佑因从来就不是一个高手。阮思黎睡在屋子里,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身处一大片奇奇怪怪的世界,有点梦幻,有点科幻,还有点玄幻。四周一大片光秃秃的、裸/露出来的土地,土地上还有规则一个一个圈,圈里全是金色的液体。头顶的天空是昏黄的,四周少的可怜的植物也是黑色的。“卧槽,”阮思黎不由得卧槽一声,“穿越就算了,难道我尼玛还是快穿,这又穿越到了一个世界?——卧槽看这个,有点像模拟人生3的城镇月湖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身古代衣服,又摸了摸头发,还是长的。“教主?”他大叫起来。没有人回应,这个地方好像一座死城,一个人都没有。“楼缎?楼缎?”阮思黎心里慌恐极了,他很害怕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从而失去了在那个世界的楼缎。但是没有人回应。接着,他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同时,还有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没这个本事。”卧槽这等炫酷轻蔑的声音,不就是楼缎吗!阮思黎连忙往声音的地方跑去,但是他一直跑一只跑,脚下的道路却不断延伸,阮思黎很蛋疼地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跑步机上锻炼一样。而且他感觉自己跑起来竟然毫不费力气,但是很快,他就不用跑了,因为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也把他浇醒了。“卧槽怎么又是这个梗!”阮思黎愤怒地从地上跳起来,“是谁浇我!”大叫的同时,他不由得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