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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了他的肩膀。陈淮慎皱着眉头回头一看,顿时一愣。来人身着蓝色黑底粗布长袍,双眸有神,鼻梁高挺,薄唇上翘,剑眉上指,笑起来一派如水如墨的风姿,陈淮慎转着眼珠子往旁边一瞟,一个光着膀子浑身油光大声吆喝的浓须汉子,连忙又转回来看了一眼美人,美人冲他拱手一笑,陈淮慎屏住呼吸暗道一声不好。美人指着他的脸,煞有介事地说:“这位公子,我看公子红光满面,鼻梁高挺,双肩平厚,天庭饱满,乃是发财之相,必是财源滚滚。”旁边的书童回头一看吓得要跳起来,这么好看的公子被打残了脸可怎么办!陈淮慎控制住狂跳的内心,矜持地问道:“你会看相?”美人说:“会不会看相我不敢保证,但是你的手气我是看出来了。”掏出一两银子晃了晃,“我这里有一两银子,不过我也只有这一两银子。”递到他手里:“小弟不会赌博,劳烦兄台代我玩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分。”美人的纤纤手指触碰到他的掌心,陈淮慎只觉得从脚底一路酥麻到大脑,忍不住笑着说:“你这么相信我?”美人打开扇子,点头笑道:“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多得多。”这样一句话直接冲撞地陈淮慎心神荡漾,美人这样可爱,又这样直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赌!陈淮慎一鼓作气从自家的赌坊里赢了八两银子分了一半给美人,美人拿到钱抬眼看了他一下,拱手道谢,然后走了。目送美人离去,陈淮慎一动不动地坐着凝视着门口,小书童推了推他:“少爷?”陈淮慎捂着心口道:“我觉得我恋爱了,就是这种感觉。”小书童吓了一跳:“可你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陈淮慎一个激灵,擦,他叫什么来着。陈淮慎抱着怀春的心一路飘着地回家,路上看见一个长袍相士,陈淮慎瞄了一眼没在意。那位相士也许是个新来的,不认人。看见一个华服公子气宇轩昂地走来,叫住他,说:“我看公子面带煞气,今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只要买……”他话没说完,陈淮慎已经抬脚一踢,踹碎了他摆摊的桌子,一手捂着他的嘴,把人拖到了巷子里。过了没多久陈淮慎又摇着扇子淡定地走了出来,拿手在小书童身上抹了抹,擦,全是口水。第二天一大早,林城司来找陈淮慎,先去青楼提林茗,带着杨济一起演武场。两人在去醉乐楼的路上就看见那三人了,林茗还是一副脑子抽筋的样子。但是陈淮慎再也挪不开眼珠子,哟哟哟,那身边的美人是谁,果然有种情就叫做缘分呐。陈淮慎转念一想,不对啊,那昨天自己赢了银子,是送美人上了青楼?林城司一走近,皱着眉头:“满身的酒味。”林茗垂着脑袋瞎编:“回大公子,我们在酒肆里讨论案情,激情澎湃,彻夜未眠。”林城司:“还有满身的脂粉味。”林茗摸了摸自己的脸:“酒肆里面有个擦着很浓胭脂的老板娘。”林城司冷笑:“呵呵。”杨齐:“其实我们是新结交了一个朋友,这位朋友至今二十有余仍未成家,更是没有去过妓院,我和林茗本来是拒绝的,但是耐不住他的苦苦相求,又觉得他无知得实在可怜,我们就带着他去喝了两杯。”无知少年杨济倒没怎么在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见他从头到尾没鸟过自己,陈淮慎不乐意了。陈淮慎上前一步:“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敝姓陈,名淮慎,不知可否有幸结交?”杨济对着他的脸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印象。又扫了扫他的衣服和挂饰,记起来了。用手肘碰了碰林茗:“朝廷官员现在都是那么光明正大地上赌坊吗?”林茗毫不在意:“洛州刺史还公然召妓呢,皇上都不管,还有谁敢管。”林城司挑挑眉毛:“朕听见了。”陈淮慎无奈道:“我昨天是去抓人,恰巧才遇见你的。”林茗向杨济挑眉。陈淮慎哭笑不得。他本来还指望着林茗给他说两句好话,果然这货就没个靠谱的时候。林城司开口道:“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去演武场吧。”林茗想了想,嘿,去演武场是走这条路吗?林城司看见她的表情,阴森地说:“本来是打算想去醉乐楼找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跑挺快。林茗:“……”一群人去附近的驿馆领马,准备骑马去演武场。林茗要给杨济挑只温驯的,绕了两圈没觉得有什么适合新手的,咬着手指说:“杨济,要不你和我一起骑吧?”杨济把扇子往腰间一别,选了一匹高头大马翻身跨了上去,娴熟地往前带了两步,说:“我还以为你在找什么呢,我会一点骑术。”林茗惊叹道:“你怎么什么都会?”杨济笑道:“是什么都只会一点点。”陈淮慎没看出来他这小身板还有两下子。陈淮慎带着一群人到了演武场,领着几人绕着走了两圈。戈矛成山林,玄甲耀日光。陈淮慎很自豪,这是他回京之后接管的,现在的兵营看上去和原来的简直是天差地别。正等着被夸两句,林茗叹了口气:“不会还要打战吧。”杨济坚定地说:“除了战争,没有更和平的方式了。”陈淮慎看了他一眼。林茗:“啊?”杨济笑了笑,没再说话。林城司斜过眼看他:“杨公子师从何处?”杨济脸色不变:“还有什么是皇上会不知道的呢?”林城司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杨济:“那是自然。”林城司抬起下巴,说道:“成大事者应当总揽全局,心系苍生。”杨济还是四个字:“那是自然。”陈淮慎怕他们掐起来,毕竟小皇帝可是个足够小气的人,于是说:“用午膳吧,时辰不早了。”一群人去营帐用饭,各自坐好,随便聊了聊。下手开始上菜,一盘盘菜端上来,到摆满了桌子也没一点荤。林茗咬着筷子摇头,陈淮慎皱着眉头叫来了伙夫。四十多岁,矮矮胖胖的厨师委屈地说:“兵营里面的rou不够了。士兵们也没什么rou吃。”陈将军疑道:“怎么会?难道是下拨的军饷不够?”伙夫弯着腰:“倒不是,只是这两天,伙房里面老遭贼,抓也抓不住,rou被偷了不少。”陈将军真是又气又乐:“兵营里面东西被盗,居然没人上报?”伙夫缩了缩脖子:“什长不让报。”陈将军冷哼一声:“叫上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