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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逸跪在周氏面前认了错,答应会好好考虑均田制的问题,保证再也不随便带走李章,周氏才稍稍消了气,却仍是让人罚了李章三十藤鞭。司马逸咬着牙看着李章挨打,李章偏头忍着,一声不吭。行刑的内监既不敢放水,又怕被司马逸看见血迹,一下一下从背到腿打了个遍,好歹数量不多没什么叠加,偷偷松了口气。司马逸不知这藤鞭的厉害,看见李章挨完打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的,只道周氏顾念自己,给自己留了面子,态度于是更软了几分。周氏见状也很满意,面色已是如常。李章挨完打却是连站起都很艰难,司马逸虽有些诧异,但想着御医的话,心里又觉得难过,当时就叫了个禁卫过来,假意呵斥李章没用,要禁卫替太皇太后分忧,贴身看顾好李章。周氏愕然,不好直接反对,只能默认了下来。李章低声谢了恩,再没有一句话。靠着禁卫的搀扶走回废院,又是一身冷汗。白启见了陌生人没有现身,禁卫称职地要给李章上药,李章昏昏沉沉地完全由他。禁卫解开衣裳就被李章身上的疤痕吓住了,犹犹豫豫地半天没有动作。李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轻声随意地说:“以前留下的,无碍。不用去禀告。”禁卫偷偷松了口气。李章自嘲地一笑,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妖怪了。这禁卫就留了下来。李章请他住去隔壁的空屋子,自己的事情仍是自己打理,不肯假他之手。周氏仍然派了李章打扫的活,只不再用锁链羞辱。禁卫很老实地跟着,向内监也要了根扫把,和李章一起扫。日子久了,李章便觉得拖累了这个禁卫,想让白启去求靳白,让他说动司马逸要他回去,白启和禁卫却齐齐不肯答应,李章就只得作罢。他还是心灰意懒,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在偶尔看到那粒药丸时,微微有些失神。他已想起那是金益给他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宫里这部分确实拖得长了些,但是因为李章自己也没法逃出去,怎么把一些道具加进去就很头疼。现在,终于差不多了。李章从前说男侍李章已经死了,这回又说侍卫李章也不在了,就是已经把自己和司马逸彻底撇清了。他这样的性子,其实并不能说是好的性格,但是一个人,若始终都是通达的,也并不现实。司马逸那边我依然觉得他是在爱的,但是因为这样分开的情况,我又没有太多的镜头给他,他在私底下的关于情感的想法也就无法表达出来,而且,我也依然不觉得他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人。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万字,却是为了拆掉这对CP,我确实不太正常。OTL第62章压力司马遥的反讨檄文发出后,益州还当真有所动作,出兵凉州。凉州刺史始料不及,加上当地连续遭遇旱情,虽未至于颗粒无收,也只有往年四成的收成,这一打仗,与中原的通路被截,没几天就数地断粮,被成轩连吓带哄,就干脆也投靠了过去。凉州入手后,成轩与柔然的勾结更加频密,而秦州也被成轩打造成了争夺中原的前沿,定西军尽数前置布防,做好了攻打司州的准备。中原世家也是蠢蠢欲动,暗地里出钱出粮,支持司马遥的复辟。反观司马逸这边,自从与周氏大闹后,司马逸改变了策略,不再一味强硬地压迫世家,而是做了适当的让步,允许他们保留更多的田地,标准以景帝十年的范围为准,但是必须严格推行。一些推崇正统、并不赞同司马遥做法的世家就有了动摇,不再与那几个铁了心跟随司马遥的人铁板一块。太皇太后周氏的娘家虽也是司州的世家,却自来自律甚严,行事俱以大道为准,因而持身甚正,看不惯其他世家子弟的强取豪夺贪得无厌,对司马逸的新政极为推崇,一直都旗帜鲜明地站在他的一边。故而周懋在靳白找上门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劝说周氏的任务。周氏自小与兄弟一同启蒙,之后虽未继续跟夫子学,打小的耳濡目染总是在,因此听周懋讲了他任豫州刺史时的所见所闻后,脸色已是极端难看,却又顾着面子不肯马上表态。周懋不知道,前些日子来她这里走动最勤的,便是他口中恃强凌弱贪得无厌的那些世家的族人,她怕说了出来,她这古板严厉的哥哥又会像当年一样当面就是一顿训斥,他不怕因此落罪她还要面子呢!于是周氏就想把周懋先敷衍回去:“兄长所言,哀家自会找人核实。无论如何,世家制度乃是太*祖皇帝所定,岂可轻易撼动。”周懋却没反应过来,以为任务还没达成,继续劝道:“当年的世家,清明向上,忧战乱频仍,苦百姓流离,支持太*祖皇帝立国在先,扶助国事发展在后,岂是当下只知敛财享乐,不顾民生的世家可比!故而世家虽仍是那个世家,又已非那个世家。太皇太后怎可拘泥于表象而罔顾本质?”这周懋年轻时候脾气极为火爆,嫉恶如仇,有什么意见不顾场合就会大声说出来,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给。周氏当年小夫妻之间因宣帝久病而起了些口语龌蹉,原想娘家哥哥会向着自己,结果周懋听说后竟特意进宫将她大骂了一顿,谓之不顾夫妻之道,嫌弃病夫,乃为不义。周氏本来就有委屈,被哥哥这么一骂当场翻脸,自此不肯再见娘家人,更把周懋贬去了交州,直到景帝安平五年周父去世,才慢慢有所缓和。周懋于安平二十二年才重新调回京城,在吏部任郎中,依然的直言敢谏,只比年轻时在语气措辞上有所收敛,很不得同僚和上司的认同,却被当时正挂着下卿虚衔勘督吏部的司马逸瞧在了眼中,在这次整肃官吏时,将他提为户部尚书。他回来后性子和缓了许多,这也才能忍耐着与周氏说到现在。周氏听到现在也已知哥哥所言非差,那点面子问题见哥哥硬是看不明白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假笑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哀家记得哥哥当初骂皇帝也挺狠,怎么这会倒又向着他了。”周懋面不改色:“臣一向就事论事。相对于成轩和司马遥设计毒害先帝,皇上之前的行为虽有过失却非大恶,此次的均田制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孰轻孰重,臣还是分得清楚的。”周氏默然,良久,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了。哥哥你可以下去了。”建平九月,成轩正式出兵攻打潼关,与之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