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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能看见。她向秦湛摆了摆手,赶紧跑进了电梯。将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有没有白礼的短信,可是一晚上过去了,并没有收到只言片语。回到家以后,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钟点工也请假回家过年去了,她自己撸了撸袖子,开始干活。将家里打扫了一遍后,身上出了点汗,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然后她洗了个澡。昨天睡得挺晚,在秦湛的家里也没有睡好,现在才六点多,她吹干头发,准备睡个回笼觉。与此同时,白礼这边也不好过,每年一次的催婚,让他也很头痛。白家的宅子是一座占地六千平方米的豪宅,相当于一座中式庄园。白父敲了敲桌面说:“这么大的庄子,该有一个女主人了。”“妈不是吗?”白母说:“我老了,想找个接班人,还想要个小孙子,小孙女。”“……”“明天陆家带着女儿来拜年,你拿也别去,到时候你们俩聊聊,说不定合适呢。”……翌日,白礼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扭捏作态的女人,突然觉得烦躁。女人穿着一身红裙,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有几分姿色。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身上的那件红衣,他突然想起了家里地白惜惜。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她那么胆小。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还是家里的小姑娘穿红的更好看。陆灵看着男人软化的表情,以为自己的撒娇有用,暗暗想,果然男人都吃这套,如果她能攀上白家,以后自己家也能更上一层楼了,况且,他长得还这么帅,比她目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帅。想到这里,她的声音掐得更细了些,“白哥哥,有时间,我们可以单独吃个饭呢。”白礼皱了皱眉,觉得她的声音很刺耳,于是掀起眼皮看了看她说:“你的嗓子不舒服吗?”“什、什么?”“嗓子不舒服早点去看医生,这个声音听着真是让人倒胃口。”“你!”陆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你说话太过分了吧!”白礼对着她的怒火无动于衷,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浅啜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这只是真诚地建议,不知道过分在哪里?”陆灵拿起包气急败坏地走了。晚上,白母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为什么每次说话都那么刻薄!一点礼貌都没有。”“我不刻薄点就是没玩没了的纠缠。”白礼无奈道,“妈,您就别cao心了。”“我不cao心谁cao心,你今年过完年都三十岁了,你之前还说要去美国,去个三年五载的,再回来都多大了。”提到去美国的事,白礼“啧”了一声,这件事情已经规划好了,海外市场的开拓他是势在必行的。“就是。”白父在旁边附和道,“我当年可是才二十来岁就把你妈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追到手了。”十八岁,又让他想到了家里的小姑娘,白礼突然有点郁结,不想再听,于是站起身说:“我去阳台上呆一会儿。”“每次跟你提到这个事你就要躲,结婚有那么可怕吗?”白礼点了支烟,结婚当然不可怕,一直以来,他也只是把结婚当成一个寻觅合作伙伴的工作来看待,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愈发挑剔。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小姑娘赤诚而热烈的眼神,毫无保留地注视着他,也只注视着他。……白惜惜接到白礼电话的时候,还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瞬间清醒了。她的心跳得很快,清了清嗓子,赶紧滑动接听键开口道:“喂,小叔。”“嗯,在家怎么样。”听筒里传来白礼淡漠的声音。白惜惜说:“挺好的。”“嗯。”“小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初八。”“还有六天呢。”“很快。”一点都不快!白惜惜撇了撇嘴,在心里说道。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话题,寥寥几句后便沉默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不要着凉。”“嗯,我知道了。”白礼又嘱咐了她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虽然并没有说几句话,但是白惜惜一整天的心情,因着他的这通电话高兴了起来。……白惜惜一天一天地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白礼要回来的那一天。她穿上了那身他带着她去买的衣服,还化了个淡妆。一天往窗户口看了几百回,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他走之前开的那辆迈巴赫。她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下了楼,想让他下车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她。白礼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惜惜,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被天上的星光点缀。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这让他觉得自己准备开口跟她讲的事情有些残忍。白惜惜看着他的表情,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有心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叔,你不高兴?”“没有,回房间吧,穿成这样就跑下来,不怕生病吗?”“就一小会儿,没关系的。”听到他的关心,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飘起来了。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她站在电梯最里面,看着他清绝的背影,感觉自己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又安稳了下来。回到房间以后,白惜惜帮他沏了壶茶,又站在沙发后面帮他垂了垂肩膀说:“开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白礼握住她的手,拍了两下,“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好!”女孩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从沙发后面绕过来,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她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这让白礼第一次有种难以说出口的感觉。白惜惜察觉到了,她脸上的喜悦像潮水一般褪去,试探道:“是……不好的事情吗?”白礼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惜惜,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供你上完大学的,以后的事情我都会给你安排好……”随着他的话一句一句地吐出,白惜惜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直说吧。”“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惜惜不由得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他过年的时候相亲成功了吗?打算抛弃她吗?他不想再管她了?白礼将茶杯放下,“我要出国了。”白惜惜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您……要去多久?”“三年。”三年,说长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