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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获不可思议的呼了口气,说:“他在境外的大中型赌场不下二十家,横跨越南、缅甸、柬埔寨和老挝。另外湄公河上最大的那三艘货船都是他的,每天往返于中国和缅甸老挝边境,做进出口贸易。”“还有呢?”“还有呢?”涂获笑道:“别的不说,你知道光是这几十间赌场每天就要为他进账多少万吗?他挣钱的速度都会让你觉得心惊rou跳,这么跟你说吧,裘博超现在的财产够他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闲着躺床上烧钱玩儿了。”这会儿夏炎算是明了了,裘博超还真是个土财主,回想起那天吃饭时的样子,他脑海里蹦出夸张可笑的八个字:富可敌国,只手遮天。怪不得说话那么牛,那么不可一世,原来身后撑腰的是24K金山呢。紧接着一件叫夏炎措手不及的事发生了。当天晚上钟涛打电话来说,贷款的事出了点问题,贷款申请在总行被截下了,说是数额太大,不符合当前银行提倡小额贷款的发展路线,目前银行的放款额度最多能到五千万,而且要分六到八期放贷,半年内放完。也就是说每期贷款连一千万都不到。钟涛在电话里再三强调现在银行已经给了夏炎最宽松的贷款政策,又不断表示银行的决定有多出乎他的意料,他自己有多拼命地在帮夏炎担保争取,然后就是一句接一句的对不起,不遗余力的为自己开脱,好像生怕夏炎开口为难他一样。夏炎心里很是恼火,嘴上却没法说,但他被钟涛那种极力想撇清关系过河拆桥的行为给激到了,忍无可忍:“钟哥你放心,我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哪怕事情最后办垮了,老子也绝不会伸手跟你要回一个子儿。”说完,也不等钟涛说话就把电话扔了。此时的夏炎只想大骂五百次草泥马,之前明明已经谈好了,公路开通后前五年的收益双方五五分,连这么贪得无厌的条件他都硬着脑壳答应了,居然在时隔三个月后告诉他贷款砸了?这什么意思?钟涛这等于是让夏炎先坐在马桶上大便,自己帮他拿卫生纸去,待他拉到一半,钟涛跑回来告诉他:纸没了。然后夏炎坐在马桶上彻底石化、彻底傻缺了,那他到底是该接着拉完拉干净呢,还是夹着半截儿赶紧提裤子走人?五千万?顶个屁用,光后期的道路维护就不止这些钱。为了这个工程,夏炎可以说是倾尽所有,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他步步为营,每一个决定都很谨慎,再三斟酌,就因为他只能赢不能输,要是输了,他家小远儿也会被带进泥坑里。夏炎整整一夜没合眼,现在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只能向前看。第二天下午,夏炎早早的来到县城那天吃饭的那家小饭馆,点好菜,坐在包间里,他约了裘博超。他很清楚现在当务之急该做什么,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是最有用最重要的。裘博超来了,就他一人。走进包间的那一刻,他看夏炎的眼神就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等了很久似的。“怎么就超哥一人?没带个司机什么的?”夏炎说话还是一贯的随意,不造作。“吃饭的话我俩就够了,”裘博超拉开椅子坐下:“人多了吃的就不是饭,是饲料。”夏炎卷起嘴角,笑得很浅,垂着眼睛喝了一口饭馆提供的满是茶叶末的免费茶水,睫毛从裘博超心上扇过,带起一弯波纹。“超哥,那天的话还作数吗?”“当然。”裘博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捞出烟,丢根给夏炎,抽出一根塞自己嘴里,然后点上。“最近我这边儿的工程资金出了问题,需要钱,”夏炎顿了顿:“麦扎秧那边什么时候可以……”“随时都可以,看你时间。”裘博超看上去挺平静,但他求之不得的眼波早把他给卖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夏炎补充道:“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一概不予配合。”言下之意就是,工作上的事帮你搞定,但泄欲打炮不在爷儿负责范围内。夏炎口中的“其他”指的是什么裘博超当然心知肚明,他毫不掩饰的笑起来:“你确定?”“超哥,我是直的,玩不来男人。”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是句实话,夏炎在死赖上俞远之前确实是个直男,他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狂爱上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生理构造的物体,除了俞远,他还真就没对任何男人有过半点兴趣。有时他会想,也许他家远远是个裹着男性躯壳的女人也不一定。“那让男人玩儿行吗?”裘博超双手摆开搭在椅背上,斜瞟着夏炎,一副气势大开的模样。“超哥,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真是……”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这是他家远儿独享的来电铃声,华仔的,妈呀都sao到脚后跟儿了。夏炎故意当着他的面接起电话,“媳妇儿,咋了?”边说边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出去接个电话。裘博超目光幽幽的尾随夏炎出去,看着他均匀劲瘦的背影和腰窝连接到臀部凹凸挺翘的曲线,双颊深深吸了口烟喷出来,缭绕的烟雾顺着脸庞蔓延上升。媳妇儿?呵呵……夏炎挂了电话回到包间时,菜已经上齐了,裘博超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见他进来,斜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超哥,女朋友的电话。”“没事,坐下吃吧。”“麦扎秧那边我需要做什么?”夏炎问。“你之前做的最驾轻就熟的事还需要我教你吗?”“既然超哥这样说,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了?”“嗯。”说实话,在谈工作上的事时,裘博超精简到让人觉得冷淡的语言态度是夏炎没有料到的,大小也是个交易,怎么那么视如草芥,不值一提?接下来他俩几乎没有再谈工作上的事,话说的也少,裘博超只告诉他,场子里一切大小事务由他决定,他只需在每个星期结账时上报明细就行。掌场的大权就凭饭桌上这么一句话交在了夏炎手中,就连夏炎自己都觉得草率的有点儿扯淡,这是在玩儿吗?而且裘博超这些话是边往嘴里扒饭边说的,那口中嚼着饭菜满不在乎的劲儿仿佛说的不是上亿的买卖,而是类似“碗里这些菜你要不吃我全要了啊”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最后,裘博超在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时,又塞根烟在嘴里,单手挎在椅背上,一脸寂然的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你说。”他仰头吐了口烟雾:“只要跟赌场里有关的事,不管我问什么你都必须给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答案,如果不能,那就是你失职。”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