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构图还不错,稍微挽救了它的自尊心。”阮眠小时候跟着爷爷学画画,构图这方面倒是比普通初学者敏感。他有点脸热,这么烂的照片,他还傻傻的喜欢了好久……难道阿云是在安慰他吗?还有RIF也也是在安慰他?路屿森把相机拿过来,他的的手指干净而修长,半画幅相机在他手中顿时像小了一半似的,类似于一个玩具。他调好了参数,将阮眠桌上的多rou换了个位置。“咔擦”的快门声后,一张小清新的照片成型了。“初学者最重要是背景干净。”路屿森道,“记住,摄影是减法。尤其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思路拍摄的时候,这一点尤为重要。”很久以后,阮眠才知道“按照自己的思路拍摄”这件事,在客户目的明确、要求苛刻、满是条条框框的商业摄影里有多么难能可贵。路屿森教完他,把相机放回去。蓝启明已经站在一旁好久了,他看了看阮眠,没什么表情。突然得到路屿森的指导,阮眠一下子开阔了很多,摄影是减法,他应该从最简单的物体、场景开始练习才对。“先用相机了解曝光、快门、光圈的关系。没事去茶水间拍水滴会来得快一点。”路屿森往办公室走倒退走,“现在,助理小朋友,我需要一杯甜甜的咖啡。”一行人进了办公室。阮眠立刻履行助理的职责去冲泡咖啡,他忽然想到许书书说的路屿森高兴就喝甜的,不高兴就喝苦的,现在是果然很开心吗?阮眠不由得也心情愉悦起来。办公室里不知道是谁放起了歌,是霉霉的,每次一唱到“oh”的时候,这群神经病就跟着大叫“oh”,有人原地扭了起来,有人站上了桌子。路屿森从办公室里扔了一只抱枕出来,却是笑着的。“好了!”阮眠送咖啡进去,听见路屿森说,“等这群小妖精疯够了,晚上去聚餐喝酒。阿明,你订一下位置。”蓝启明点点头。许书书说:“接下来的工作是国内的,你今年不接的工作就是在等这个吧?近期你最闲,高原上的一位百岁活佛交给你了。”路屿森道:“我以为你会想去?”许书书迟疑了下,说:“算了。我有事。”她的男朋友最近参加B国建筑设计大赛拿奖了,要去参加颁奖礼。“行吧,体谅你应付小奶狗不容易,毕竟年纪大了。”路屿森喝了一口咖啡,慵懒的叹口气,“我呢,就当放松了。”“去高原放松你没毛病?”许书书吐槽。“人生处处是安乐,我偏爱高原躺沙发。”路屿森道,“作点高级死。”许书书:“……”路屿森一秒正经回来:“看看A组骆也的行程,新西兰那边的慈善家交给他,其他人一步一步来,后面我有一点别的安排。”行程就这么敲定了,路屿森首战带领蓝启明、伍萌,还有一位道具两位灯光加上司机吴哥出发高原。阮眠忍不住问:“我、我呢?”路屿森看了看他,疑惑道:“你继续学习,我让书书带你。”阮眠很想问,我不是你的助理吗?为什么不让我去?可是他又说不出口,毕竟他还不具备合格的能力,于是憋得脸都涨红了。路屿森看出来他的想法:“小朋友不参与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对了,我让你去拍水滴,去了吗?”*晚上聚餐后除了阮眠,大家都打算去酒吧喝酒。阮眠本也想去的,都爬上车了,路屿森却勒令他回家,说小朋友乳臭未干不适宜饮酒。大家都在笑。“我、成、成年了。”阮眠急道。他看见许书书都笑到肚子痛,伍萌也瘫在谢离身上,连这些女孩子都参加,他却不能去!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酒吧呢。在来Forest之前,阮眠从来不知道集体可以这样平等、毫无芥蒂的相处。没人嘲笑他是结巴,没人会对他的身份另眼相看。他很喜欢Forest。“不用确认眼神了,他们都不会帮你的。”路屿森说,“有规定称,未满二十岁不得参与有关喝酒的应酬或者聚会,否则是违法。”“谁、谁规定,的?!”阮眠问。路屿森双手插在裤兜里,气定神闲道:“我。”阮眠:(╬ ̄皿 ̄)=○路屿森又走进了些,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卖萌了,你该叫我什么?”根本没有在卖萌的阮眠丧丧的:“路、路老师。”路屿森严肃了些:“嗯?”阮眠只好老实道:“哥、哥。”“该不该听我的?”“该。”“乖,回去。”路屿森摸摸他的头,又觉得他实在可怜兮兮,忍不住有点心软,补充了一句,“别让我难做。”阮眠却以为路屿森指的是作为临时“监护人”的责任。他想起来伍萌说的话,说他和路屿森的侄子一样,只要在Forest不惹事,不做麻烦别人的事,路屿森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路屿森让他乖乖看书学习摄影,却从不带他去出差的原因。这次团队工作大家都参与,他也很想付出微薄的努力跟着一起去,他愿意干最苦最累的活,替道具灯光们拿设备,替路屿森背器材。他也很想和大家一起去庆祝,不喝酒,只是安静的感受就好。可是他是阮春的弟弟,是路屿森的责任,对方只需要他乖乖的,不惹事就行。路屿森站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下,和一群Forest的人站在一起,那是他的团队,他的后备。他一个人掌控着他的光影世界。阮眠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和他们终究格格不入。他低着头走了。没走多远,路边缓缓驶来一辆车,露出吴哥的脸:“绵绵!上车!”这是不放心,还专门叫人来送他吗?阮眠有点无语。下次路屿森再叫他小朋友,他一定要反驳!阮眠上了后座,还没来得及跟吴哥道谢,迎面就撞见了路屿森。男人手肘撑在车窗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幽黑眸子里像装着流光溢彩的星星。他怎么会在车上?“生气呢?”路屿森先道。阮眠是有点生气的,但是他不可能那么不懂事还当真蹬鼻子上脸,就摇了摇头,问:“你、你怎么——”“和他们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回去休息。”路屿森说,“再说小朋友生气了,我还是一起回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