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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时而鬼畜,键盘也不落下风,甚至有的段落在和吉他对飚的时候还略占上风。而作为主唱的易云舒基本上已经进入自我世界里了——叶歧路甚至怀疑易云舒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演出还是在做梦。“我cao!这是摇滚吗?”赵志东丨突然之间骂了一句出来,但他听了半分钟,又超乎意料地大叫:“迷幻啊,是迷幻吗?秘密乐队这帮人真他妈是疯了!玩迷幻?”迷幻?单单是听到这个词,叶歧路就有一种顾名思义的感觉……赵志东继续说:“这种摇滚类型的核心就是迷幻丨药。在国外,迷幻乐队的主唱经常嗑着药上台,压根儿不是什么新闻。但这儿是中国,易云舒要是敢碰迷幻丨药可够瞧的。不过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现场版的迷幻!我们之中也有人唱迷幻了!”可是,显而易见的,赵志东的百感交集已经被淹没在了浪潮里。这也是迷幻摇滚的魅力,主唱越是如梦似幻,观众越为之疯狂。因为他的美貌,因为他的歌喉,因为他的另类和迷幻。他将牢牢抓住所有人的心,控制他们,支配他们,让他们为他发疯,为他发狂!“Theendofughterandsoftlies(结束了笑声和温柔的谎言)Theendofnightswetriedtodie(结束了,我们争相赴死的断魂之夜)Thisistheend……(这是结局……)”渐渐的,渐渐的,静止了。这个空间静止了,这个时间静止了。在跳舞的人停止了舞步,在呐喊的人闭紧了嘴巴,在哭泣的人不再流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中央,五彩绚烂的光芒之下的易云舒。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笑了一下。“Father……”“……Yes,son.”他在发光,仿佛天使降临人间。“……Iwanttokillyou.”“Mother……”就在所有人近乎静止的时候,吉他和键盘却不合时宜地疯狂弹奏。连叶歧路都能感觉到吉他和键盘,甚至鼓和贝斯逐渐上升的焦躁,这首歌曲的乐手在拼命地按键盘、推弦、敲鼓。然而还是无法阻挡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包括叶歧路也不例外,他也在等待——等待——等待——乐手们永远拉不回一个已经疯掉了的主唱——因为他已经牢牢地将所有人控制在了掌心之中。他再次笑了,还是只有一下。“……Iwanttofuck!Fuck!Fuck!Fuck!Fuck!Fuck……“Iwanttofuckyou!”天使一瞬间变成了魔鬼!此时此刻,叶歧路才真正体会到了赵志东所说的“疯狂”!这个地方沸腾了!这个世界沸腾了!疯狂的呐喊已经远远不够让人们宣泄,他们只好张牙舞爪起来!而这个时候的叶歧路已经目瞪口呆了,甚至有点头晕目眩!疯了疯了,全都疯了,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表演结束。台上的人已经在收拾自己的乐器了,之后还有几个乐队将要上台,不论他们的表演是否震撼,但对于叶歧路来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因为他的脑海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有带有现代色彩的艺术革命。——“Thereisnht,thereisnoreason,thereisnooolive.(这里没有对与错,这里没有任何原因,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人类最吊诡、也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语言和文字,它们在特定的情境或氛围下,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系列的精神控制——比如传销组织,他们熟练地玩弄话语、玩弄人性的欲望,描绘出一副“美好的蓝图”,大部分人轻而易举地深陷其中,失去思考能力。同样的,通过玩弄语言、玩弄思想、玩弄意识从而塑造出与道德对立的情境,大部分人的原欲、原恶、原罪就会彰显——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现代文明国家会禁止暴力和色丨情。如果人类不压抑,任由这些喷发,结果完全无法想象。而这个由易云舒带领的名为“Secret”的乐队到底想表达什么?也许它只是个意向,是主唱失去理智后的胡言乱语。也或许它连意向都不是,只是主唱一场关于原欲的精神控制游戏……也说不定是主唱从尼采的悲剧哲学解读俄狄浦斯,想传递给人们古希腊悲剧心理……又或许……?呵,谁知道呢!不论是哪种,叶歧路都无从知晓,这是Secret,是非常成功的秘密。能将音乐玩到让他不停地去联想他课余读过的那点似懂非懂的哲学知识……叶歧路是无话可说了,甚至是有点刮目相看。而更意外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邹队长穿着英姿飒爽的警察制服从天而降!身后还跟着少说十几个警察。他大手一挥,举起大喇叭贴在嘴边,用力大喊道:“聚众传播yin丨秽思想!把台上面的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被喇叭放大的声音风卷残云般,让上一秒还在热血沸腾的空间顷刻间鸦雀无声。人们在面面相觑。看到邹队长,涤非立刻去扯叶歧路的胳膊,“这不是前一阵子在隆福寺逮住你的那个警察吗?咱们还是快跑吧,他攥着你的小辫儿,甭在这节骨眼儿撞上枪口!”叶歧路抬头看了一眼舞台——顾小白本来还异想天开着把键盘背走,但千钧一发之际一切都来不及了,易云舒直接拉着顾小白从舞台上飞跳进人群中。叶歧路暗暗赞了一下。这个举动才是正确的,水能载舟的道理啊……这么多人都挤在那,警察哪能这么好抓的。“先用不着跑,”叶歧路说,“他这次是来抓易云舒他们的,又不知道我们也在,这儿全是人,他能看到我们?”“可是歧路啊……”涤非用力地拍着叶歧路的手,目光锁定在他的身后,“他在往我们这儿来了啊!”接着就听到邹队长在不远处叫道:“哎呦,这不是小金同学吗?你们戏剧学院的老师知道你见天儿的往这种地方跑吗?”赵志东刚才光顾着看易云舒他们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