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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离开了楼下记者们的视线。“小路路?”易云舒虽然跟着叶歧路上了面的,但还是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我有点儿担心他们,毕竟生死不明的——”就在这个时候,叶歧路冷冰冰地开口,“这是传心的意思。如果我们现在不离开那儿,等一会儿警察和医生都来了,记者和狗仔儿都听到信儿了涌进去,那么下一对儿被曝光的,就会是我们两个了。”易云舒深深地提了一口气,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就这样儿沉默地到达了后海,沉默地回到了家,沉默地脱了衣服……最后,沉默地做了一场爱。甚至在灵魂和身体完美契合,攀到最巅峰的时候,他们有的也只是呻丨吟和喘丨息,没有说过一句话。清理完身体上那些又湿又黏的汗水,他们再一次躺回了床上。叶歧路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后面儿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他去做、去处理,这个时候他必须强迫自己忘掉一切,进入梦乡。“小路……”易云舒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叶歧路毫不客气地、甚至有些野蛮地打断了易云舒后面的话,“闭嘴!”“小路路……”“闭嘴!”“小路路……”“闭嘴!”“我们……”叶歧路一下子坐了起来——即便只是借着稀薄的月光,易云舒都能看到叶歧路锋利的眼神——“我让你丫闭嘴!听不懂吗?”“…………”易云舒果真闭上了嘴。叶歧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他刚一沾到枕头,易云舒的身体就缠了上来——叶歧路翻了个身,背对着易云舒。于是对方就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叶歧路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口鼻在依依不舍地蹭着他的脖颈。过了几分钟,叶歧路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叶歧路抓住了横在他胸前的那只手,“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不想听——”“易云舒,你也太小看我叶歧路了吧?”叶歧路轻轻嗤笑了一声,然后云淡风轻地说,“我是上完了你,提起裤子就跑路儿的那种男人吗?”“所以,你给我闭嘴!甭跟我谈分手的事儿!现在我还不想分手!我不想分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等我想分手的时候你怎么挽回也没用!听懂了吗?”“睡觉吧——”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还蛮想给传心和陈克这对儿发便当的………云舒最后确实是想和歧路说分手的事,他一直害怕自己害了歧路,尤其是看到了传心那两口子,云舒更怕了,他不是怕自己,他是怕害死了歧路………大概云舒的自我修养就是自己是死是活不打紧,但小路路得活得幸福23333可是傻云舒,没了你小路路怎么幸福啊QAQ歧路从下章开始真的要连续发大招了……第78章第二天一早,叶歧路就和易云舒一同起床,洗漱吃饭,一起下楼。但是他们在后海就分道扬镳了——叶歧路假装才得到消息的样子赶去医院,而易云舒要去和唱片公司、负责乐队的工作人员们碰面。路过路口儿的报刊杂志亭儿的时候,叶歧路顺手买了一份晨报。他和易云舒连个身影儿都没有,铺天盖地的全是傅传心的新闻——看来那些记者们昨夜来了个加急。而医院门口堵满了成群结队的记者和狗仔儿,叶歧路走进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过来准备采访一下他,但叶歧路无一例外地报以横眉冷目。叶歧路被傅传心公司的工作人员带到了傅传心的抢救室前——医院的走廊里充斥着消毒丨药水的味道,和人们哭天抢地的声音。远远的叶歧路就看到了傅立文,他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周围空无一人。叶歧路走了过去,坐到傅立文的身旁,“怎么样?”“不知道。”傅立文轻飘飘地回答,“医生说他们是服毒自杀的,可能性很小了——”叶歧路无奈地撇了下嘴角。不远处的几个中年男女哭得撕心裂肺的,叶歧路注意到了其中哭得最惨的那个女人——他一眼就可以辨认出那是陈克的母亲。“傻孩子!傻孩子!”陈克的母亲跪在地上嘶吼着,“老妈是气急了才故意将你赶出家门儿的!老妈怎么会不要你呢!老妈怎么会真的不要你这个儿子!——”叶歧路微微垂了下眼帘。看来陈克的日子确实如傅传心之前所料,很惨——惨到连亲生的母亲都要与他断绝关系,赶出家门儿。现在悲剧发生了,又改口说自己是气话。可是他们不想想,将儿子一步又一步逼上绝路的又是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着陈克的父母,叶歧路就想到了老傅,他问傅立文:“傅叔叔呢?”“他不来。”傅立文说,“他说要在家陪着大黄儿。”——大黄儿就是那条在炒肝店儿门口和老傅一唱一和的大黄狗。叶歧路说不出话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没有父母更加悲伤了——叶歧路又将目光转向了陈克那双哭得直吐的父母。他想到了自己和易云舒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他和易云舒之间的事儿,会是什么反应呢?叶歧路冷笑了一下。他的父母不提也罢,他那个爹这辈子差不多都折进监狱里了吧,而他那个妈……滑稽的是,他已经想不起来他妈的长相了。那么易云舒的父母……叶歧路突然之间意识到,他好从来没听易云舒提起过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虽然说易云舒和父母关系决裂了——但是有一些事情实行之前,还是去拜访一下易云舒的父母比较好吧?傅立文的一声“歧路哥”将叶歧路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想了想才接续说,“不管我大哥这次是捡回一命还是彻底离开我们,我……都不准备再继续组乐队了,也不打算继续玩儿贝斯,而且也不准备再上学了……我想回去跟老爸学炒肝儿,然后继承我们家的店。”叶歧路没想到傅立文会做这样的决定,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傅立文叹了口气:“但是我又倍儿舍不得的,舍不得我们的乐队,舍不得我练了好多年的贝斯。可是,我应该长大了——”“你何必这样儿呢?”叶歧路揉了揉傅立文的脑袋,“既然喜欢就去做啊,贝斯和炒肝儿店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儿吗?”傅立文哼笑了一声,“你学习那么好,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