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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又变了。孟峰不在那边失手泼酒的话……今天还能碰见贺闻谦吗?恰在这时,被云砚忘在脑后的白禾突然也大方坐了过来,笑道:“玩什么呢?看起来很厉害啊,闻远也教教我?”云砚赶紧准备起身让位:“你们玩,你们玩。”可贺闻远却牢牢勾住他的腰不放,反倒冷落着那个不该被冷落的人,泰然对云砚道:“怎么,玩累了?那换个游戏吧。”云砚满脸诧异地盯着贺闻远和白禾看了一圈,最后说道:“我……我先去上个厕所。”然后赶紧脱身遁走。怎么搞的!想做个好人这么难吗?他已经撮合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怎样才行?算了算了,不管贺闻远和白禾的破事了,先想想自己的轨迹要紧。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是要把老朋友找回来。虽然要对贺闻远敬而远之,但他弟却没必要被连坐。云砚躲在角落观望了一圈现场,就是找不出贺闻谦的影子,心想难不成非得触发泼酒情节对方才能祭出贺BOSS?如果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结识那小子了。他可不想无端损失掉一个玩得来的朋友。要不然……他自己上?泼个酒试试?哎,自从没有系统一起商量行事还真是不适应。不过仔细想想,1973在也只是叽叽喳喳没卵用罢了。但是话说回来,系统不在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不需要再完成奇怪的系统任务就能占着自己六年前这具身体,顺利生存下去了?如果是这样,那1973还是再见再也别见了吧。虽然不知道这新生的保质期是多久,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再冒出个系统说要收回这天降馅饼,又或是一觉醒来发现都是一枕黄粱……但此时此刻,还是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云砚问路过的侍者点了一杯果酒,端着往印象中的方位行去。混在人群里观察了半天,觉着有一个哥们儿看着特别像,酝酿了一下就移了过去。他装作一不小心,把橙红的果酒泼在了对方的浅蓝色衬衫上,第一次干这种事经验不足,没控制好量,失手将冰凉的液体尽数洒在了对方胸前。云砚:哎呀不太妙Σ(°△°|||)︴那哥们儿果然比想象中还震怒,一把拎起云砚衣领,恶狠狠道:“不长眼啊小朋友?”“哈哈哈纯属意外,有话好说……”云砚掏出纸巾替对方无用功地擦了擦衬衫,“我赔您,我赔您。”“赔?”对方盯着他充满歉疚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意味不明地一笑,“行啊,坐下陪哥哥们喝几杯。”陪……呸!云砚眼见那人给同伴使了个颜色,同伴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递上来一杯不明液体,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他身体里的灵魂可不是19岁的愣头青了,喝了他就是大傻蛋。他承认自己真的是不长眼,绝对是认错人了,这些人一定不是贺闻谦的朋友。这下怎么息事宁人就是个大问题。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云砚猛地挣扎开要跑,却被瞬间包围住重新掐住脖子,浅蓝衬衫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扳开他的嘴,拿起酒杯就灌:“小弟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唔唔……”云砚用力扭头想躲开这杯酒,冷冰冰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流进衣领,这伙人困着他的手足叫他不得动弹,只能发出挣扎的叫声,祈祷周围有人能多管这闲事。然而周遭环境太过混乱嘈杂,他们这般“玩闹”也不过是酒吧夜场的冰山一角,谁会互相找不痛快呢?“小朋友力气还不小嘛。”见云砚太不老实,浅蓝衬衫恶声啐了一口,从怀里摸了半天,居然掏出了一张警官证来,在云砚眼前晃了晃,暧昧道,“看到没?警察,搜身。”说完两手便不安分的沿着他身体摸起来。“妈的,手拿开!”云砚用膝盖顶他,脚却被旁边男人牢牢踩住,吃痛叫出来。男人笑的令人作呕,然而便宜还没吃够,他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后领狠狠一拽,摔倒在地上,钳制住云砚的那人旋即被一脚踹在腹部。来人护住云砚,反身对扑上来的敌人又是一脚。云砚看清了救兵,懈了一口气,被方才的酒水呛到低头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出声叫道:“学、学长……”“是我。”贺闻远拍了拍他后背,面容冷峻甚至有些阴沉,“还好么?”浅蓝衬衫指着他便道:“干什么!看清楚老子身份!袭警啊你?!”贺闻远陡然拧住浅蓝衬衫的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证件,冷笑着扫了几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J大的同伴很快围过来撑场子,浅蓝衬衫一伙人见对面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一时不敢上前,只嘴上叫骂没完。却听贺闻远打通电话后懒懒道:“喂,张警官?哦,没事,就是碰见个你们片区的人在执法,我怀疑他证件是假的,你帮我查查这个警号存不存在,存在的话看是谁编下的?”浅蓝衬衫一听这架势便怂了,立即上前讨饶:“哎哎哎不是,别,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小伙子你别这样,那个是我朋友的证儿……”“朋友?”贺闻远冷笑,“你朋友玩忽职守,我提醒一下他的长官,也没什么问题吧。”浅蓝衬衫急了:“不是,哎,你别这样,有话好说……”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云砚不屑地翻了一眼这些人,也没心思在这里看他们笑话,轻轻拽了拽贺闻远的袖子,抖抖自己湿透的上衣对他道:“我先去趟洗手间。”“我陪你。”贺闻远立即道。“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云砚摆手就要走。贺闻远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不想显露出太过关怀的意思,想了想道:“好。”他拍拍他的背,随即转回来沉着脸看向浅蓝衬衫,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这群人。云砚快速挤出了人群,走得匆忙,因而没听见身后的对话。浅蓝衬衫求贺闻远放过他们,而贺闻远不近人情地声音却冷冷抛掷而出:“无冤无仇?你们刚动了我的人,怎么算无冤无仇。”——“我的人”。于是倒吸冷气的不止敌人,还有自己人。毫不知情的云砚在往卫生间去的路上打了个喷嚏,低着头看自己湿漉漉的前胸,直道倒霉。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靠墙懒懒抽烟的男生。“喂,不长眼啊,小朋友。”搞什么啊,今天一个二个倒霉蛋都是这句台词吗!云砚炸毛了,再说什么小朋友!他六年前也不至于那么显嫩啊!云砚愤愤抬头,刚想怒怼一两句,却忽然愣住了。墙边那人弹了弹烟蒂,眯起眼打量云砚。无论话语还是动作,简直和刚才的登徒子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