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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看着那带手套的纤长手指一点一点的,我的心头再次漫上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在哪里见到过。可是这个动作并不具备特殊性,很多人都做过,但莫名在此刻给我一种熟悉感。等等,并不是见到,也可能是听或者触觉……我蹙起眉,还不等想出所以然,就被对方的声音打断。“你这个作文……”焉岛老师斟酌着言辞,最后似笑非笑道:“写得挺好,就是完全没在踩分点上。我:“……”要是都在踩分点上,我还用得着补课吗?“应试是有规律和窍门的。”说着,焉岛老师翻开几篇例文,开始跟我扒行文结构。“您的作文过于言之有物,这是论文,而非作文,更何况作文的字数和体裁,承载不了过于复杂的内容。”“总结一下这些满分例文,要么以真情实感的叙事打动人心,要么是结构严谨文采斐然的议论文。荔枝小姐的话,从这篇论文可以看出,您的行文特点是理性大于感性,显然不适合写真情实感的叙事。而议论文结构大同小异,内容三个字可以概括——‘假大空’,再适当配合抒情。”焉岛老师挑选出三篇结构比较鲜明的例文:“来,把这三篇全文背诵,以后就套用人家的结构模式。”他又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叠打印纸:“这是我找到的适合写作文的名人名言,不常见,绝对能让阅卷老师耳目一新,背下来;后面这几张是作文万能句,我自己写的,改下部分词汇用在哪里都可以,中间可以穿插着名言,这个也背下来。”“把它们全背下来,只要你的作文不跑题,就能拿到大部分的分数。”我拧着眉头看着打印纸:“那我不就成了莫得感情的套路机器吗?”焉岛老师语气轻快:“我不会教您知识,知识这个东西您已经拥有了,所以我只会教您如何走捷径。”行吧,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国文课后面连着公民课,半天的课程结束,我觉得焉岛老师水平还可以。他是那种很会归纳应试技巧、直接从出题者心理入手的“惯手老千”。从某种方面来讲,他教习的内容并非课本知识,而是出题者的思考路线——说白了,就是钻考试的空子。这就有点类似情报的收集和整理,我觉得比单纯学习课本知识更适合我这种走偏门的学生。才教了没几天,焉岛老师就成了高穗杨桃的偶像,提起他时小姑娘的话音里充满了崇拜。“我觉得焉岛老师真的不错。”早上练剑的时候,她还跟我夸起对方:“人长得帅,性格也幽默,教得也很好。最关键的是他真聪明啊!我白天在学校有个化学知识点没听懂,回家后他翻了一遍我的教科书,就能给我讲解了,而且讲得比学校老师还清楚。”这样看来,他说想讲另外三科应该是有底气的吧。以及,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位焉岛老师晚上竟然不睡觉!其实我的作息也不太正常,经常半夜出去找食,然后总能在厨房附近碰到焉岛老师。最后我俩组成了夜宵小分队,当然,我是做夜宵的那个人,焉岛老师只负责吃。问过才知道,这人属于不怎么需要睡眠的那种。据焉岛老师所说,前两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还跑到院子里栽种了一棵小树苗,位置正对着我卧室的窗户。“其实……有传言说这座宅子闹鬼。”我委婉地提醒他半夜不要乱跑,万一黑灯瞎火闯进海滩那边的禁地,把洛夫克拉夫特先生吵醒了,一看是不认识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我的家庭教师脑袋抽飞。“咦,竟然会闹鬼吗?!”焉岛老师顿时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睛,再配上惊讶中带点害怕的神情,竟然有种天真可爱的感觉。他这样看着不像三十岁,倒有点少年人的稚气未脱。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他跟我请了一天假。“明天有点事需要去处理,后天就回来。”对方没说具体有什么事,我也不好询问,爽快地给他放了假。我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有不好解决的,可以找我帮忙。”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朝我弯了弯眼睛。我忽然发现他左眼里有血丝,红通通的,不知是因为熬夜所致,还是眼睛发炎。“老师,您的眼睛。”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怎么搞的啊?”焉岛老师眨了眨眼睛,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大概是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磨的吧。”“那我让管家给你准备眼药水。”“嗯。”他轻飘飘地说:“那拜托了哦。”这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焉岛老师请假那天,安吾先生照例检查我的学业。“这周进步很快啊。”他推了推眼镜,赞许道:“感觉像是忽然开了窍。”我挠了挠头:“嗯,最近新找了个家庭教师,还挺厉害的,他的方法比较适合我。”说起家庭教师,我的话就多了一点:“说起来,焉岛老师晚上不睡觉,白天都看不出来困倦,我觉得比安吾先生您还牛逼。”不过,怎么会有人真的不需要睡眠呢?时间久了还是会撑不住的吧。检查完我的学业,安吾先生忽然问起我:“对了,太宰治这人你认识吧?”安吾先生不知道我“玛蒂达”的马甲,但是他知道“光头强”。“光头强”和太宰治做了两年的室友,自然是认识的。我挑了挑眉:“问他做什么?”“你知道他最近住在哪里吗?”安吾先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也是没辙了才会问你。”我都跟太宰掰了,上哪儿知道他的住处,问我还不如问织田作。“我问过你的邻居织田作先生,连他都不知道太宰最近跑哪里去了;不过每当政府有活交给他做的时候,他又总能适时出现。”“他现在算是‘劳改’阶段,危险程度又一直居高不下,行踪总这么飘忽不定,我也很为难啊。”叹了口气,安吾先生继续说:“我问的话,他肯定不会告诉我;你如果看到太宰,就留意一下他的去向。”“行吧。”我一口答应下来,顺便又问道:“太宰最近做什么呢?”我忽然想起消失的管家银吉,还有我屋子里那张地毯。这人挺闲啊,没活儿干的时候都跑我家玩cospy了。“主要是政府不方便出面、但又不能不解决的工作,应他自己的要求,大部分都是救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