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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穆馥淳,未着衣装便脸色青黑的冲了出去,散落的长发因为他的速度向两边飞起,暴戾的踢开这小屋子唯一的房门,赤红的眼睛越过因为被沉莲吓得几乎要把手中菜刀扔出去的沉漪背后,看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门外的人一身清净的白衣,乌发高高的束起,腰际别着一把青玉剔透的长剑,黑色的剑穗靠在他的身侧,微微轻晃。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尘嚣,一双深墨的眼睛依然炯然有神,出神的看着这一方小小的庭院,清涤的身姿引得路过的人都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只能你来,我却不能来么?”清冷的声音越过薄薄的门板,男子推开挡住三人视线的木门徐徐的步了进去,神色凌厉的面对着沉莲扑面而来的杀气,看着沉莲已然浅紫的双眸似是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腰间的长剑。?沉莲的眉目一拧,紧紧地抿着双唇瞪着来人冷哼了一声便欺身踏前,二话不说就并指点向来人,手指所到之处各个都是男子身上的死xue,阴狠的不留一丝生机:“你竟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真是不要命了,你自己已经顾不得京畿的龙潭虎xue,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来见他!你——没有资格,更没有脸!”樽天行冷哼一声,同样没有留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向沉莲刺去,叮叮的同凝气为剑的沉莲相交,刁钻的劈去低声嘲讽道:“穆沉莲!到底是谁没有脸,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不是么!”沉莲冷笑的挑眉:“我自己当然清楚得很,否则我也不会向你讨回来……”沉莲压低了声音,微弱得仅仅只能让两人听到。“玉衡,是谁害我们俩变得现在的模样,是谁让我们差一点魂飞魄散?难道,你真的……也没有记起来么。”斜斜劈来的长剑,就这样突兀的停在沉莲的额前,余力吹开了沉漪额前碎发,几乎马上就要把他劈成两半一般——这一剑,若不是那句话,樽天行的确是抱着杀了他的意念,才会凌厉的挥出了这将沉莲置于死地的一剑。沉莲得意的笑了笑,即使他们不曾师徒相称,但他这一身武功却有一半是传承自樽天行的。即使不明白樽天行的到底所为什么,却也大约了解些许,而他赌的,就是这一些许的了解——看他会不会在最后一瞬停手。两人对峙的表情都有了明显的改变,樽天行高举的长剑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本一直都是淡薄无欲的脸庞上也浮出一层比一层更加的痛苦神色。他忽的后退几步,收回了佩剑静静的看着沉漪跑到沉莲的身边,紧张的询问沉莲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损伤,而自己则是因为硬生生的收回了那一剑的气力而轻伤了自己的内腑,散乱的内力在体内乱窜而痛的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嘴中喷出来,樽天行按住胸口紧皱着眉宇半跪在地上,看着沉漪听见他的闷哼声音再紧张的跑到他的身边扶起他几乎倒下的身子,蹙着眉头按住沉漪慌忙的抖个不停的双手:“笨……徒弟,你紧张些什么。为师……为师怎么……教你的?”深吸了一口气,沉漪忍住心中的委屈沉静的回声道:“师父没有资格说沉漪!明明是你们两个自己惹得,虽然沉漪不懂武功……但是师父你那一剑的确是想杀了莲吧!即便是想为我讨回来,为什么要伤莲的性命!”扭头瞪着身后同样一脸苍白的沉莲,沉漪再道。“沉莲你也是!为什么师父还未进门就对师父下了杀手!难道这八年来你们之间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要得你们在今日、在我的面前互相残杀么!”沉莲叹息了一声:“大哥,我同他的确有些事情,你先暂时不要管我们两个人好不好?”“你闭嘴!穆沉莲,我让你在这里呆着不是为我惹来这些事!”搀扶着樽天行站起来,沉漪回望着眼珠已然从淡紫变得鲜红的沉莲,湿着眼睛低吟道:“你是我的弟弟,他是我的师父,你们两个人这般……让我夹在中间不阻止你们怎么可能!穆沉莲,你听着……你若想在我这里呆着,便安安分分的当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在江南、在西域呼风唤雨的穆大堡主!这里是湘合,不是你的穆风堡,我求求你学会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正常方式,而不是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你以为我想么,你以为我想看见一个人就发狂想去杀了那个人吗!你以为——我愿意伤害另一个你看重的人吗!你什么都不了解,也不肯听我说!你从以前就这样,这一点我不曾改变,你更不曾改变半丝!你说你对我不会再逃,却还是从开始就把我拒之门外!穆沉漪,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为什么不肯站在我的身后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右拳狠狠的捶在身后坚硬的青砖墙壁上,沉莲倏然收回打得鲜血淋淋的右手,瞳眸闪过一丝鲜红的暴戾,却狠狠的压抑在心中,脚下不过轻轻一点,便轻松的越过矮小的围墙消失在小小的院子之中,沉漪看的眼熟,正是穆家宝独有的风生九式中的其中之一,沉莲都已经使得十分熟稔了。按着自己徒弟瘦小的肩膀,樽天行幽幽叹了一声:“沉漪,不去把他找回来么?”“不去了……如果是莲的话,即使没有我也会好好的,正如同师父一样,身上承担着许多的责任,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即使心中想要放纵,却始终还有一个声音在默默提醒着,那一份从开始便担在身上的责任。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沉漪强迫自己对眼前的人笑着,小心翼翼的扶着樽天行似乎马上就要站不住的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屋内走去:“师父怎么挑了这时候来?京中的情况……已经有所乐观了么?虽然我离着师父所在的地方稍远,京畿的动静也听到的不全面……但是湘合都已经有着士兵的走动,恐怕不能安生了吧。”挽着樽天行相比起多年前更加消瘦的身体,沉漪担忧的看着樽天行脸庞上挥散不去的疲累和深深地黑眼圈。他知道樽天行从京畿特地赶来一定是不眠不休的换过一匹又一匹马,他早就已经作为一颗占据星位的棋子而左右着天下的局势,轻易离开京畿,只会让京中的情势更加动荡不安。轻轻的咳了一声,樽天行低声回答道:“无妨,此行是皇上派我前来湘合,不多久之后巫二皇子、巫三皇子便会前来同我会和,由皇上在京畿把持总局不会乱的。”顿了顿,樽天行微微的看了一眼缩在门后的馥淳,蹙眉道。“湘合的确是不能安生了,大桤现在已经几乎是强弩之末,由初代的皇帝撑起的一个岌岌可危的帝国,已然抵抗不住各地的起义……此番,只是皇上为了让巫二皇子、巫三皇子前来湘合扫除起义的叛乱,立下几个战功,便于将来传位罢了。所以我顺道来看看你,让你在动乱开始之前,去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