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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人初期考核准备得有些马虎,在模拟庭辩上感受了一番震撼教育,抬着下巴上去,哭着下来了。试着想象一下,如果是他自己的学生……众人:害怕。洛克:这风格让我想到一个人。安娜:我也……亨利:院长……亨利:前院长。安娜:顾律师不就是院长教出来的?一声没吭还被迫出镜的燕绥之觉得很冤——你们顾律师这脾气绝对是天生的,别往我身上赖。他对我都敢这样,我会教他这个?安娜:还是有区别的,非审查考核期间的院长至少会笑,而且总带着笑,看起来是个非常亲切优雅的人。顾律师他笑过?安娜:没有。亨利:你去看看前两年的审查成绩,冷静一下再说院长亲不亲切。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每次评分季院长都能有那么高的分。安娜:怎么?你以前给他多少分?亨利:……100。安娜:呵呵。菲莉达:好,一学院的受虐狂。燕绥之:“……”洛克:阮野你怎么不说话?亨利:吓哭了?燕绥之:“……”两个二百五一唱一和还挺默契。不过这样的群组聊天内容对于燕绥之来说还挺新鲜,这种纯粹的学生式的聊天他有很多年没见过了,上一次搅和在里头还是他自己刚毕业的时候。他没有加入,只是用看戏剧的心态翘着嘴角旁观了一会儿,便收起了全息屏。“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妆容精致的店员恰到好处地掐着时间走到他身边。燕绥之熟门熟路地挑了两件衬衫,正要转身,就听见一个低沉的不含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里?”他猛一回头,看见了顾晏的脸,没好气道:“你鬼鬼祟祟在后面干什么?吓我一跳!”光明正大走进店里的顾大律师:“……你在这做贼?”“……”放你的屁。“不做贼这么害怕干什么?”顾晏淡淡道。燕绥之差点儿要翻白眼,他抬了抬下巴,“我没给你定位,你怎么找到我的?”“在对面下车刚巧看见。”顾晏瞥了眼他手里的两件衬衫,语气古怪地问道,“你确定没走错店?”“当然没有。”燕绥之心说我衬衫大半都是这个牌子,怎么可能走错。“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家衬衫的价位?”顾晏不咸不淡地道,“我建议你先看一下自己的资产卡。”燕绥之周身一僵。顾晏毫不客气地给他插了一刀:“5022西,记得吗?”燕绥之:“……”忘了。“有必要提醒一句,出差报销不包括这种东西。”顾晏又道,“你不至于这样异想天开吧?”燕绥之抵着鼻尖缓了缓尴尬,打算把那两件衬衫放回去。结果还没伸出去,就被顾晏半道截胡了。他将衬衫拎在手里简略翻看了一下,又撩起眼皮看向燕绥之:“我没记错的话,通知出差的时候给你预留的收拾行李的时间,你却两手空空。能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么?”燕绥之干笑了一声,“怎么想的?穷得没别的衣服,我上哪收行李去?”顾晏:“……”“之前倒了血霉,住的地方被偷了。”燕绥之开始扯,“那小偷缺德到了家,就差没把我也偷走卖了换钱,要不然我至于穷成这样?5022西,呵!”他说着还自嘲着笑了一声,别的不说,情绪很到位。毕竟他一觉醒来就成了穷光蛋,跟被偷也差不多了。顾晏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回,似乎没找到表情上的破绽,最终他收回目光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燕绥之主动建议:“走吧,换一家。想在酒城找家便宜的衬衫店还是不难的,我刚才就看见了一家,就在前面那条街上。”“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指的应该是拐角那家门牌都快要倒的店。”顾晏道,“你确定穿着那家的衬衫,你有勇气站上法庭?”还真有。燕绥之心说混了这么多年,哪里还用得着靠衣服撑气势。但是这答案显然不符合一个正常实习生的心理。他有些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顾晏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拿着那两件衬衫兀自走了。燕绥之瞪着他的背影,心说你拿着衬衫是要干什么去?总不至于吃错药了替我付钱吧?两秒钟后,他的表情仿佛见了鬼……因为顾晏真的吃错药付钱去了……又一个小时后,回到旅馆的燕绥之站在顾晏房间里,看着床边打开的一个行李箱,略微提高了声调:“你说什么?”“别看那两件新衬衫,跟你没关系。”顾晏道。燕绥之:“……”顾晏指了指行李箱里的一件黑色长袍,“明天你把这个穿上。”那种黑色长袍对燕绥之来说实在太熟悉了,那是高级定制店里手工剪裁制作的律师袍,衣摆和袖口都绣着低调稳重的纹样,纹样的内容是全联盟统一的,代表着法律至高无上的地位。这种律师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有钱就能买到的,得拿着联盟盖章的定制单,才有资格去量尺寸预约。当然,还是要钱的……而且非常昂贵。这样的律师袍燕绥之有三件,每晋升一个级别就多一件,最终的那件跟顾晏的看起来还有些区别,多一个烟丝金色的勋章——一级律师专有。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明天?你是说保释听审?我为什么要穿这个?”燕绥之一脸莫名其妙,“我又不上辩护席。”他一个实习律师,难道不是只要坐在后面安安分分地听?谁知顾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转开目光,一边收好新买的衬衫,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错了。你上,我坐在后面。”有那么一瞬间,燕绥之眼皮惊得一跳。他看着顾晏的侧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较短~明天会长点~第11章听审(二)顾晏把律师袍拿出来,阖上行李箱,才转过头来看向燕绥之,“让你上辩护席的意思。”“为什么让我上辩护席?”顾晏站直了身体,皱着眉道:“你真是来实习的?”他情绪总不放在脸上,除了冷还是冷,也看不出别的什么。燕绥之一时也摸不透他问这话的目的,于是看着他的眼睛,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啊,你这问题可真有意思,我不是来实习的我来干嘛?”顾晏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我至今没在你身上看到半点儿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