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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生理智障写得慢,可能都比较晚_(:з」∠)_第77章基因检测(一)接到乔的信息,燕绥之轻轻地叹了口气,心说很遗憾,我不是院长第二,我是本人……吸取了之前备注名的教训,这会儿燕绥之的全息屏已经从平摊变成了竖直状态,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内容。他正琢磨着打算给热心市民乔少爷回一句谢谢,对面的顾大律师突然发了话。“你来我房间,就是为了给我展示一下备注名,然后占张椅子跟别人发信息?”燕绥之抬起头,就见那一杯薄荷水喝得顾晏脸上霜天雪地,说话都像在扔冰锥。嗯……好像更不高兴了。这种反应燕绥之也不是第一次见,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心理。这一贯被他定义为年轻学生间的争宠小心思,不当真的,善意而有趣。但今晚却有点不同。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所谓的“学生的小心思”,都是在顾晏身上看到的。或者……刚好是顾晏的细微情绪和心思,总会被他注意到。不过现在并不是适合走神的时候,因为对面那位已经要变成薄荷冰雕了。燕绥之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他顶着顾晏冷冰冰的目光,运动毕生哄人功力,在全息屏上调出一个界面,好看的手指轻快地敲了一行字按了发送。顾晏小手指上的尾戒即刻震了两下。他面无表情地动了一下手指,刚调出全息屏,一条新信息就跳了出来。-这位穿衬衫的同学,别拉着脸了,笑一下?顾晏抬起眼。燕绥之晃了晃戴着智能机的手指,“我也可以占着椅子给你发信息。”有那么一瞬间顾晏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燕绥之片刻后,突然瞥开目光扫了眼窗外,片刻后他才又将目光转回来。燕绥之干脆哄人哄到底,把通讯里上“小心眼的薄荷精”改成了“大度的薄荷精”,又调转全息屏,伸到顾晏面前让他看了一眼,“备注名也给你换了,这样行不行?”“……”顾晏面无表情。“看来不太行。”燕绥之佯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动着手指打了两个字,重新伸过去。这次他没再乱逗人了,改成了最正经的“顾晏”。改名的界面光标还在闪动,确认键还没按,燕大教授似乎是为了强调诚意,打算在顾同学双眼的见证中点下“确认”。这样的备注正经极了,跟背景通讯录里不多的几个联系人备注一样,就是最简单礼貌的姓名而已,不再带有任何调侃的意味。顾晏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又过了片刻,他才抬手扫了一下。全息屏感应到手指动作收了起来,那片带着文字半透明画面瞬间消失,两人间再无遮挡。“别忙了,我没有什么情绪问题,有也只是觉得自己喝了过多的酒,并不是针对你。”可能“闹脾气”这种形容对顾晏来说实在有点不适应,所以他最终还是换了一种说法。他转开目光,看着外面从未稀落的城市灯火,道:“我醒一醒酒就好,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平静极了,沉稳中带着一丝冷感。但是落地玻璃上却隐约映出他微蹙的眉心。那样的表情只持续了片刻,很快他的面色就恢复如常。转回脸来的时候,语气变成了一贯不冷不热的状态,“你哄人的高超技术我已经有所领略了,还有别的事么?”燕绥之:“……没了。”“回去睡觉。”顾晏斩钉截铁地冲大门方向抬了抬下巴,送客的意味非常明显。燕绥之有点哭笑不得。他靠在椅子里犹豫了片刻,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琢磨了一轮也没找到话头,最终只是没好气地摇了一下头,站起身道:“行吧,那我回去了。”燕绥之打开房门。顾晏站在控制器旁边,正在关灯的手在那一瞬间顿了一下,垂下目光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直到听见燕绥之的不紧不慢的脚步走了出去,他才重新动了手指,把用来“醒酒”的冷光按熄。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踏实。也许是樱桃园里那瓶酒的影响,也许是依然对顾晏放心不下,燕绥之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的初端,他回到了少年时代的住处,那是一幢偌大的独栋别墅,前后都有装点精致的花园。他站在后院蔓生的青藤中,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放松地握着笔。面前的木架上架着一块画板,蒙着纹理清晰而洁白的画布。午后的阳光跳跃在柔软的花瓣上,温和的风里裹着远远的鸟鸣。他刚在画布上寥寥落了几笔,身后的树枝就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谁?他回头望了一眼,就见一位极有气质的中年女人正端着全息版的迷你相机拨开一丛枝丫朝他走过来,一只眼睛眯着,嘴角带着笑,用镜头对准他,“今年份的生日视频,你想说点什么?”燕绥之久久地看着她,从她眼角那枚秀丽的小痣,到她笑起来若隐若现的单侧梨涡,每一处都看得很仔细。因为一些原因,他其实很少做梦,但每一次都跑不出这些场景,每一回从这个场景开始,他就会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梦里。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梦,是曾经的,久违的,再也见不到的场景。然后他总会尽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再平静一些,以免在惊扰中从梦境脱离……他看了女人很久很久,想叫她一声,结果梦里的他张口却总是另一句,“又要录视频?说什么呢……祝我生日快乐?”女人半真不假地犯愁:“这就没词啦?怎么办,这才是你第14个生日,以后还得录上一百八十来个呢,要从小帅哥,录到大帅哥,再到你老了,搞不好要录到秃头……”梦里少年时候的燕绥之懒叽叽地回道:“你儿子老了要真秃了,哭的是你。”他手里的笔没有停,但大多是一些色块,还没出形。女人兴致勃勃地拍了一会儿画布,又把镜头对上自家儿子的脸,问道:“你画的什么?”燕绥之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花枝,“那枝扶桑。”说完,他又低声咕哝道:“你总盯着它修剪,没准哪天就剪死了,我先画上给你留个纪念。”“倒霉孩子,胡说八道。”女人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去拍你爸了。”她看见画布上的扶桑花逐渐成型,弯了弯眼睛,不打算继续打扰画画的少年,转身要走。燕绥之偏着头抬起下巴,睨着她:“我过生日,你也不说点什么?”女人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