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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下面还标着一个小小的符号“*”,程序反馈出来的其他信息他们都能明白意思,唯独这个多出来的角标解释不了。所以出发来律所前,顾晏给这个角标截了图,发给那位专家朋友询问。那位朋友很快回道:“没什么关系的符号,不影响实质性结果。不过具体什么意思我给忘了,当时可能随手加了点额外功能。等我回头翻翻原始草稿再告诉你。”半个多小时过去,对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无伤大雅,毕竟介入数据库搜找文件跟这个小符号没有任何关联。所以顾晏只是目光暂停了片刻,就收起屏幕,开始顺着回忆cao作起光脑来。那过程确实复杂得很,中间时不时会蹦出几个程序,显示正在破解某个数据库的安全密钥。大大小小一串进度条下来,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夜色更深,办公室内的温度都受影响变低了几分。燕绥之这会儿其实有点不舒服,头隐隐作痛。光脑屏幕上的字符翻滚得太快,看久了甚至还加重了那种不适感。所以他看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状似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又靠在窗边,伸手挑起了双层窗帘的边缘。从这片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南十字和隔壁通用的停车坪边缘茂盛的花树。大部分视线被漂亮的花束挡住了,但依然可以看出来,这一整条街都不剩什么人了,除了偶尔滑过的车灯,便是一片静谧的幽黑。片刻之后,光脑轻轻响了一声。燕绥之从窗外收回视线,轻轻按了按太阳xue,朝光脑看过去。就见顾晏敲下一个确认键,光脑的屏幕终于跳转成他们最想看到的一幕:正在搜找文件,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五分钟……这句提示下面是长长的进度条,正在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前爬着。搜索进度2%。外面不远处又有车灯如水一样无声划过,不过燕绥之没回头,他看了一会儿屏幕,把挑着窗帘的手指放下了。搜索进度27%。南十字律所,停车坪北入口。一辆红色的飞梭车放慢了速度。深夜光线不好,刷脸系统透不过车窗玻璃。驾驶座上的人体贴地打开车内灯光,又放下车窗,让扫描仪对着自己的脸照了一下。计费屏自动跳转,显示出三行字:扫描成功!艾琳·菲兹专用停车位21菲兹重新关上车窗,耳扣里朋友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安全到了没?到了我挂了啊,我要困死了,再聊下去明天我铁定要迟到。”“到啦。”菲兹把车开进车库,说:“拉着我胡扯两个小时的明明是你,怎么搞得好像是我不放你去睡觉一样。你赶紧挂断吧,我准备下车了。”“行行行。”朋友还在嘟囔,“我早困了好吗?谁让你聊到一半突然诈尸说要回趟办公室,要不是怕你走夜路被打,我才不会强行拖到现在。”“有两个文件忘记传了,死线临头没办法。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么。”菲兹唉声叹气。搜索进度69%。红色飞梭车在专用车位自动停好,菲兹拎着包下车进了电梯。楼层开始从-2往上跳。搜索进度82%电梯楼层跳到了1,菲兹拎着包往外走。半夜匆匆来去,她连高跟鞋都没穿,蹬着一双居家软底鞋就来了,踩在地摊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演个女鬼正合适。搜索进度91%。菲兹穿过室内花廊,又在茶点室的冰箱顺了一瓶酸奶,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她握住把手正要开门,动作又忽然顿住了。因为在她的脚前,有光从门底的缝隙里透出来,洒在她的鞋面上。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看房子回来太晚,没想到时速慢成狗,搞到了早上……更晚了抱歉~第183章前夜(五)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燕绥之没再继续紧盯屏幕,头疼的感觉又重了一些。他挑开窗帘一角,给自己转移注意力,结果目光就落在了停车坪入口处。“顾晏。”燕绥之盯着停车坪入口,轻声说,“停车坪门口的身份识别仪是感控的吧,待机时候亮什么颜色的灯?”“蓝色。”顾晏问,“怎么?”“没事,看到那边有蓝光,问问。”燕绥之说。他净透的眸子静静地盯着那个方向。角度问题,无法直接看到停车坪的入口,但可以看到入口旁栽种的一排花树。最里面那株,枝叶镀上了一层隐隐的红光。有人进去过。所以停车坪的识别仪切换到了工作状态,还没切回待机。燕绥之放下窗帘,转头盯着办公室门。“你继续。”他拍了拍顾晏的肩膀,目光扫过桌面。为了转移头痛注意力,他自己手里那杯咖啡已经不知不觉见了底,倒是顾晏一直在忙,咖啡只动了两口便搁在手边,到现在依然很满。他一脸冷静地做了调换,拿起顾晏的杯子便往门口走。但走到办公室门边,他又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就那么端着咖啡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目光沿着门缝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把手上。他这举动实在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顾晏手指没停,问了他一句:“怎么站门边?”燕绥之就着手里的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等。”“等什么?”等着看看对方有没有眼力见。如果在顾晏搞定数据库再摸进来,那他可以勉为其难跟对方扯两句,扯到对方脑子转不过来为止。但如果在搜索完成之前就摸进来……门外。菲兹看着鞋尖上的光,眼珠一转不转。她静止了几秒,忽然把手中的酸奶瓶搁在了一旁的花台上,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了几样东西。然后轻轻握上了门把手。……搜索进度93%门内机簧轻轻一弹,应声而开。来了!燕绥之双眸眯了一下,抬手就把咖啡泼了出去。这大概是某位院长演技的巅峰时刻,泼出咖啡的同时,他“啪”地抓住了门,变相挡住对方进门的路。乍一看,这就像是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撑住门框才堪堪刹住步子。鬼都不知道他已经等了好几秒了。但外面那位也不是吃素的,燕绥之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玩意儿就捅了过来,还没碰上都能感觉到皮肤麻刺刺的。燕绥之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对方手腕麻筋。捅过来的东西瞬间松脱,掉在了地毯上,无声滚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