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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点评了一下。秦海鸥突然道:“你来弹弹看,我想听听你自己弹出来是什么样的!”谭硕想了想,坐下来弹了一遍。这首曲子没有技术难度,因此他弹得还算顺利,想要表达的意思也都表达到位了。他弹的这个版本与秦海鸥的几个版本都不相同,秦海鸥听了很惊讶:“我没想过还能这样!”谭硕笑道:“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音乐的变化是无穷尽的,你今天觉得这几个版本好,说不定明天又会想出更好的主意来。”秦海鸥连连点头。谭硕又道:“就算用同样的处理方式,你心情好的时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弹,也会有微妙的差别。音乐本身是抽象的,但它给你的感觉却是具体的。一般人在听到音乐的时候,只能被动地接受音乐的影响,但你不一样,因为音乐是从你的手上弹出来,它影响了你,你也在影响它,这种相互影响所带来的变化,才是最有意思的,值得好好去体会和玩味。”秦海鸥细想着他这些话,心中生出许多感触。每个音乐作品的艺术处理都需要演奏者花费功夫、用心去做,这个道理秦海鸥不是不懂。但是他从前轻轻松松就能做得不错,所以在这方面并没有投入太多心思。直到谭硕的这首曲子将这个问题在他眼前放大了数倍,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做的还远远不够。想到这里,秦海鸥点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以前对这个问题不够重视,要不是你写了这个曲子,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谭硕道:“迟早会发现,不过早些发现总是好的。”秦海鸥摸了摸架上的谱纸,心里很高兴。这段时间以来,谭硕的这首小曲给他带来了很多乐趣,刚才的一番交流也令他大为受益,这本来是令人愉快的事,可笑容在秦海鸥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消失了,他突然沉默下来。第四十四章“怎么了?”谭硕看看秦海鸥。秦海鸥低头望着面前的琴键,显得有些沮丧:“我在这里弹得再好,再怎么喜欢这首曲子,也不可能把它弹给别的人听。”这些天来他反复地尝试,此刻与谭硕在这里讨论,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呈现一个作品,然而最终的呈现效果却无法与更多的人分享,一想到此,秦海鸥本来高兴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自从他知道了过去的真相,对谭硕的了解越是深入,他就越是信赖这个人。平时在谈话中他总是尽量避免提到自己的心理障碍,可现在他只想把所有的烦恼都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至少在谭硕面前,他已经不需要再顾虑什么了。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感到很绝望,但正如你说的那样,我至少还能弹给自己听,我不该消沉……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只要我还能弹琴,哪怕一辈子都不再登台,我也能坚持下去。”谭硕因为十年前的事情不再创作钢琴作品,秦海鸥纵然想要帮他,却也没有作品可弹。但是现在,谭硕已经写了一个作品,尽管只是一个四页的小品,可这是他为秦海鸥写的,为了让秦海鸥发现自己的问题,他特意写了一首全新的作品给他。但即便如此,就算这个作品正摆在眼前,秦海鸥也仍然无法让人们听到它,这感觉令秦海鸥难以忍受,那种恼恨与无力感再度袭来并空前高涨,令他迫切地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后来,我发现我可以在你面前弹琴,我觉得很高兴,当时我想,也许慢慢地我就能好起来,就算还是不能好起来,这样下去也不错。但是——”他抬起头来望着谭硕,脸上的神情非常复杂,可目光却饱含热度,似乎其中压抑的情绪随时都可能迸发出来,“但是现在,我觉得这还不够,最近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是我能登台就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我离不开舞台!”“我想回去。”秦海鸥说,“我知道现在自己还做不到,但我还是想回去,特别想。”他说完便又低下头,陷入了沉默。谭硕看着他,也沉默着,脑中却在不停地思索。自从当初秦海鸥说明了来到古镇的原因,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谈起过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想法。如今他不仅敞开心扉,还明确说出了想要复出的念头,谭硕认为无论眼下他是否能够做到,这都已经是一个重大的转变。秦海鸥不再回避问题,并有了克服障碍的决心,谭硕本以为这个过程会花费更长的时间,却不料秦海鸥这么快就自己提了出来。谭硕明白这绝非易事,惊喜之余也有点好奇,不知这艰难的转变在秦海鸥的内心是如何完成的。不过现在也不是好奇的时候,谭硕思索片刻,很快有了主意。然而还不等谭硕开口,秦海鸥就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没关系,我相信总会找到办法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他就不会再退缩,不论要付出多少的时间和努力,他也不会后悔。谭硕这才发现,秦海鸥并非想要从他这里获得反馈,他只是单方面地渴望倾诉,这些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谭硕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对,办法肯定会有,但你也别太着急,不要总是逼着自己去想,否则就更没法放松了。”秦海鸥点了点头。谭硕见他情绪平稳下来,便让他继续练琴,自己则离开琴房,到咖啡店里来找柳阳。“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下月初,对吧?”两人就谭硕房子的情况聊了几句之后,谭硕便问。柳阳惊讶:“你竟然还记得这事,我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你打算办吗?”谭硕问。“办什么?”柳阳愣,随即反应过来,“没这打算。”“为什么?”谭硕问。柳阳警告道:“女人的年龄是敏感话题,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刺激我?”“人家小锦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谭硕问。“小锦才多大?”柳阳转头不想理他。“这次生日,你得办。”谭硕道。见她不吭声,又道:“小秦说,他想复出。”“什么?!”柳阳立刻转了过来。“刚说的,就在隔壁。”谭硕抬手指了指琴房的方向。柳阳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回头望着他:“什么时候?怎么复出?开音乐会吗?”谭硕看看她:“你觉得就凭他现在的状态,可能吗?”柳阳张了张嘴,却沉默了。谭硕道:“他说他想回到舞台上去,这证明他已经有了克服障碍的主观愿望,这是个好兆头。但是单凭意愿和决心是无法让他完全恢复的,如果现在就让他去音乐会上演奏,他肯定会砸在台上,那样的话,他这辈子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阴影了。”柳阳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你的意思是,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