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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为了那之前的香甜醇厚,这番苦涩就显得没有那么难忍,反而是愈加特别,惹得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然而,这样的就呛入鼻腔和气管,就只剩下灼伤一般的股股刺辣。季子御给他拍了几下背,看着白色的耳贝染上欲滴的血色,蔓延了一片到脸上和脖颈。伸手轻轻拨了拨那软软的耳垂,季子御低声道:“不用喝那么急。”季然仰起头看他,天光早就落尽只剩下房中的晶石散发瑰丽的光,四周很安静,季然只听得见自己吸的那口气转过胸膛,带出里面不可分辨的“叮铃铛啷”声,还有嘶吼声。季子御纯白的头发散了一大片下来,有光线透过它,像是有水波在流淌晃动着阳光。季然愣了一下,缓缓地靠近季子御。喷出不稳气息带着酒气,只知道朝着季子御笑,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季子御从他手上把那坛子酒拿下来,一看竟已少了小半!再看季然,季子御放在他耳际的手顺着下颚的线条停留在季然脖颈相接的地方:“醉了么?”季然伸手拍开他在自己脖颈处轻轻碰触的手指,翘着嘴角看季子御,薄唇被酒精烧红,犹如染血。于是,季子御从善如流地把手指放到了嘴唇上,guntang的、柔软湿润的触感。季然抿了抿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季子御的手指。然后嗷呜一口就把那手指的指尖含进了嘴里,舌头似有若无地绕了一圈,轻抿。季子御眯着眼睛,眸色发沉:“别闹了。”季然也说不清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代表着什么。但是,好像身体不受控制,又好似他再也不想遏制。心中蛰居的凶兽终于获得自由,摧枯拉朽般毁了季然最后的犹豫。他一声不吭地瞧着季子御笑,嘴里还含着季子御的手指,眼睛睁得很圆,透亮犹如水晶。他的表情那么天真诚挚,甚至带着点孩子般的傻气。口中的舌头却又那么不老实,调皮地舔舐、缠绕。季子御只觉得后头一干,从来从容不迫的动作间竟有一分急躁。把季然从椅子上拉起来:“不后悔?”季然只是笑,像是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和咬住了人的甲鱼似的叼着季子御的手指不放,笑嘻嘻地点头,然后又对着季子御傻笑。季子御觉得,他的心从来没有那么柔软过。连忙把人往怀里带,拖着往内室走。季然的脚步不乱,只是在他怀里笑,少年带着酒气的身体很热,笑声也很低。季子御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得了,他低声问季然:“怎么笑那么开心?”“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我。”季然含着季子御的手指,声音含含糊糊,比他小时候还不如。季子御却否定他:“不。”在季然慢反应地将要皱起眉头的瞬间,季子御说道:“我爱你。”喜欢哪里能形容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原来……我那么爱你。季然眼光善良,固执地看着他:“我可以吻你吗?”他如玉的肌肤早就布了一层酒后薄薄血色,微微弯腰仰着脑袋看季子御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一份讨好在里面。季子御忍不住嘴角勾起,心跳竟然不稳起来。他把手指从季然口中抽出,低下头贴到季然嘴唇上。两人之间呼出的气体又被对方吸入,清冽的酒气还有对方炽热而软软的唇。他们安安静静地贴合着,一动不动地相拥。突然,从季然怀中钻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来。两个人猛地退开一看,是龙小小睁着一双晶亮的蓝色眼眸看着两人,一瞬不瞬。季子御眼睛一眯,直接把白龙从两人中间“送”到了季然刚刚开封,喝掉了一小半的酒坛里。溅起了一堆酒花,房中的酒气更甚,更加浓烈。季然瞪着眼,突然就发狠一般把季子御往内室推去,一直推到了床上。掐住季子御的腰,低下头用齿尖咬季子御的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季子御蓦然间伸出手,扣住季然的腰带,用力一甩,两个人就交换了位置。酒气和热气混合,还有对方散乱的衣物。再君子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是野兽。更何况,季子御从来不是君子,是冰魔神。而被他压制身下的少年,是他所有感情唯一的宣泄口。这个时候,季子御便毫不怜惜地同样低下头用牙尖磨着季然动脉那里薄薄的一层皮肤:“知道什么?知道你眼睛其实好了,知道你所有故意的小心思,嗯?”季然醉了,只知道瞪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人的脸上永远是冰冷的,毫无表情。然而,与他相拥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都那么炽热。冰与火交错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本就不清明的神智更加混乱。他要疯了,为这个少年,为这个男人。为季子御,他的双生子哥哥!猛地拉下季子御的脖颈,即使被压在身下,季然此时却像一只狩猎中的凶兽,漆黑的眼睛容纳的情绪太多反而什么都看不到,他紧紧摄住季子御的嘴唇,把之前那个唇贴唇的温柔的吻,变成了野兽一般的啃噬,把对方所有的气息所有的声音,全都吞进肚子里。是啊,他也爱这个人。爱到想食其rou,寝其皮,从未改变过。129.宣泄与病态季然像是被完全点燃了,那张总是乖巧模样的脸露出狠厉的神色。他死死地压制着季子御,本就被酒精烧红的嘴唇,像是有血珠会在下一个稍重的动作中渗出。两人靠得那么近,絮乱的呼吸撩拨得对方更加不冷静。相比于季然的急迫,季子御也没有好到哪里。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是柔和的,游刃有余的,动作却非常干脆利落。也不知他做了什么,两个人身上黑白两色的衣服完全消失。炙热的手掌熨在季然的背脊上,从分明的肩胛骨到微凸的尾椎,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克制而认真。两个人的身体都绷得死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大概雄性都有侵占的本性,越是一触即发就越是兴奋。相抵的胯部已热烫成一片,这是最毫无隔阂的相触,肌肤相亲,对方的热度与自己的混成一体,分不清那薄薄的皮肤下传来的跳动到底是属于谁的。季然突然灿然一笑,从季子御身上往旁边一翻,侧着脸看着季子御,手指不经意一般拂过季子御身下:“上次就想说了……还真是,哪里的毛发都是白色的。”季子御就觉得被季然手指刷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