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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们还没走的话,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给他们签个名?”“嗯?”话题骤转,戚铭反应了两秒才答应,“可以啊。”他们结完账,那群年轻人果然还在战斗。见两人走来,一个看起来精明些的男孩子,约摸才二十出头,积极地问道:“两位愿意支持我们的平权签名活动吗?”他递过那本名册,徐闻野翻到新的一面,在最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戚铭接过,紧挨着他也签下了。年轻人看了一眼,打探道:“冒昧地问一下,二位是?”戚铭犹豫一瞬,不知有着直男前科的徐闻野愿不愿意公开。就在他恍惚的一瞬间,手已经被人牵起来,结结实实地交握着,在十几号人面前轻轻晃了晃。周围立即有人带头噼噼啪啪地鼓起掌来。戚铭没这么被闹过,这一来,他反倒先不自在起来,胳膊往身后缩了缩。徐闻野也没强迫他,自然松开,笑着解释:“害羞。”还是那个年轻人反应最快,他从一旁的包里翻出两个纪念品,一人塞了一个,笑祝他们百年好合。从餐厅里出来,戚铭还有些没回神,他们默契地都没往停车场走,反而漫步到江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你刚才其实也不用非得那么诚实。”徐闻野笑了:“面对同类人都不能坦然,那咱们这个恋爱谈的真像地下组织了。”戚铭搡他一把:“哪有做那种事的地下组织。”他胳膊没收回来,被徐闻野反手牵着,用了劲,他悄悄挣几下肯定是挣不脱了。堤岸上人也不算多,他俩挨得近,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两人牵着手,戚铭最后便由他去了。徐闻野语气正经了些:“其实我去签名,和他们表露关系,实际上想表达的内容,你应该知道的吧。”戚铭似乎心都被江风吹走了,他们走到一处遮风的拐角,戚铭才小声道:“知道。”徐闻野想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是可以放在阳光下的。感情是两个人的私事,并不意味着一段感情就只能在暗处躲躲藏藏。徐闻野亲了亲他的额头:“知道就行,风大了,回去吧。今晚睡前还是明天,你想什么时候问,我都等着。”离开拐角处,风果然大起来了,呼呼作响。好在徐闻野离得足够近,才没有忽略戚铭那不知说给谁听的“我也是”。年轻人送的纪念品戚铭在车上打开了,一对彩虹标志的马克杯,徐闻野看了眼,笑道:“挺好,咱们第一件情侣用品。”戚铭在手里转了两圈,仔细收好,说:“还挺有纪念意义。”“都放你那。”戚铭不解:“都给我做什么,不是一人一个吗?”“我的寄放到你家,以后我渴了去你家喝水,饿了去你家蹭饭,”徐闻野一声轻笑,“想人了就去家蹭人。”三句话说不了正经。戚铭瞪他:“吃喝拉撒睡,五样里面占了三,你干脆赖我家得了。”徐闻野八风不动,满口答应:“成,明天我就把房子租出去,带汤包儿找爸爸。”徐记包子铺里菜包rou包都被接回家了,徐闻野打算自己留只煎包,最后只剩小汤包还寄养在徐闻野家了。“汤包儿是不是也快来了?”徐闻野点头:“差不多了其实,你要是想要,等会路过就能给你捞过来。”戚铭思忖半晌,还是决定再等两天。今晚汤包要是过来,他和徐闻野的精力肯定都得放在这个小家伙身上。一个混乱的晚上,既不适合徐闻野要说的话,也不适合自己想做的事。徐闻野没什么意见,放了一个月,也不差这几天。等两人到家,时针已经过了十一点。一通洗漱后,离十二点只差三分钟了。“你就非得坚持这三分钟么?”戚铭看着眼前拒绝交代的徐闻野哭笑不得,“我今天生日很满意了,不会因为这破坏的。”“差一分钟也还是你生日,说这些不好听。”他拨弄着戚铭额前碎发,刚洗完,还带着潮气,比平日里还要软一些,“你要是没什么话说,亲个三分钟的也是一样的。”“诶?唔……”他没给戚铭再开口的机会,压着后脑勺就吻了上去。被强迫长时间张嘴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妙,戚铭被亲得头昏嘴酸,先前在仓库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勉强推开了还想凑上来的脑袋:“行了行了,时间到了。”徐闻野拿起手机一看,数字正好跳到“00:00”。他有言在先,只能乖乖回去躺好,沉默片刻,开始慢慢说起了家里的事。徐闻野的母亲叫闻小茹,生得漂亮,性格也讨人喜欢,因此工厂里很多适龄的小伙子偷偷喜欢她,那些胆大些的,也上前表过白,徐父徐建海便是其中之一。然而跟其他小伙子不一样的是,徐建海是这家工厂厂长的儿子。他和闻小茹表明心迹,闻小茹却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徐建海没从闻小茹嘴里问出那人的名字,便暗中跟踪,两星期后,终于发现她在工厂宿舍后的树林里和厂里的一个年轻工人在约会。那时候在国营单位上班是件人人羡慕的事情,徐建海跋扈惯了,直接找到闻小茹,威胁她分手跟自己,不然就等着流落街头,跟那些劳改犯们扎一堆,去做让人看不起的生意。闻小茹开始自然不答应,但一天早上,她刚来到厂房,便听见消息:她爱着的那个年轻人,被扣上了盗窃仓库的罪名,已经被厂里赶出去了。“我妈说,当时徐建海像个疯子一样,逼她要是还不答应,他就将人送进局子。”“徐建海是个变态,”徐闻野一脸嫌恶,“这些事,从我懂事起便知道了,我爸也不在乎。在他的逻辑里,看上了什么,只要能得到,什么手段都无所谓。”闻小茹和徐建海最后结了婚,有了徐闻野。徐建海不许闻小茹继续上班,每天去了哪里都要向他汇报。“当年那个年轻人消失了很久,但不知为什么,徐建海总觉得他会回来找我妈。而且事实上,他真的来了,在我出国读书的第二年。”徐闻野是最后才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是从他那个变态的父亲嘴里得知的。“他来找我妈,被我爸发现了。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有结婚,他说如果我妈还愿意的话,可以离了婚来找他。”“其实我妈当时为了我,并没有真的确定要离开徐建海,毕竟我这边花销挺大的,”徐闻野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吃穿用住,从来没有省钱的概念。我觉得这是徐建海欠我和我妈的,我不仅自己花,还隔三差五给我妈寄各种东西,她舍不得,我就帮她买。”但是徐建海不知道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