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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勾出点自己的味道来。他和徐闻野抵在一处,小声回答:“亲了就不脏了。”戚铭嘴里的那个伤口,可能永远也好不了了。那日过后,戚铭勒令休整了几天。当然,亲吻是禁止不了的,偶尔互相擦一擦枪也只能说是共犯。暑期就在冷气、工作与黏黏糊糊中,彻底告终。小汤包的监护权交接工作,正式被提上了日程。而徐闻野前几日含糊而过的事情,戚铭有一点点不开心地想,这人还打算瞒多久呢。开学第一天就是周五,徐闻野起得比戚铭还早,幼儿园有个迎新活动,要求老师们六点半就得到场准备。戚铭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眼睛都睁不开,明显是昨晚又熬夜了的恶果。徐闻野下床换衣服做饭,他又睡不着了,坐起来眯着眼睛看徐闻野忙活。为了今天的活动,徐闻野昨晚还特意将园服从家里带了过来。戚铭昨晚笑了半天,他想不通,一个看起来还挺现代化的双语幼儿园,怎么定了这么套土气十足的橙色运动服当园服。幼儿园硕大LOGO印在背后,两侧两道白色竖条纹,袖口裤脚收紧,上衣的斜口口袋又大又浅,设计令人匪夷所思。似乎是担心还有漏网的瞎子瞧不见背后,胸前也同样印上了那个绿色的标志。徐闻野也很是无奈:“据说这样能够体现咱们园的活力。也是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这样的校服款式居然还存在。”戚铭一下子被他提醒了,难怪他总觉得这个土味设计里还有几分眼熟。“我高中校服跟这个也差不多,不过蓝色稍微强些。”戚铭慢慢回忆着说道,“好在我们学校还算开明,只用周一升旗穿半天。隔壁学校特别惨,一周六天都不许换。”徐闻野从冰箱里拿了四只番茄,回头望他一眼,苦笑着说:“我就是那种特别惨的学校。”“更惨的是,那时候我还住校,周末也不想回家。学校的洗衣机又常年出毛病,衣服都得自己洗。”自从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戚铭便很少去问他小时候的事了。见他主动提及,才好奇追问:“那校服还在么?”徐闻野想了想,说:“家里没人了之后,东西全收拾了,房子也卖了。有些不想扔的就放在老房子里,不过我那段时间精神确实不好,到底留着没有也记不清了。”戚铭怕他再往深处去回忆那些,转移话题时倒想起件事:“我的肯定还在——对了,这周我得回家一趟。”家里都知道寒暑假他忙的不可开交,因此一直也没催他回去,假期结束之后回家已经成了惯例。他又想起上次回去时和常芹说的“有人了一定跟您说”,不免有些心虚,他那时候哪能料到几个月后居然梦想成真,不过——不能说,那直接带回去?“闻野。”徐闻野应了一声。“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徐闻野一刀刀将番茄切成小块,一秒都没停顿:“好啊。”他答得太干脆,戚铭想出的一肚子圆场词全闷在胃里自我消化了。“就说我是你朋友,跟着你去S市玩两天?”戚铭轻轻“嗯”了一声,觉得挺委屈徐闻野的,匆匆说道:“抱歉,现在还不能……”徐闻野将菜板上一堆堆蔬菜丁分别放进瓷碗里,说:“去帮我打两个蛋。”戚铭便不说了,闷着头将蛋液搅得啪啪响。徐闻野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将人搂近了说话:“真的觉得抱歉的话,后天到家后,穿校服给我看。”徐闻野已经穿得一身橙出了门,戚铭目送他离开,内心感叹——平心而论,能让徐闻野这种条件穿上去只是不难看的衣服,真的不多了。他又自己琢磨一会昨晚徐闻野的话,转而想了些不正经的东西,象征性地不好意思了一下。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戚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这次回去要多带个人。常芹筷子一放,声音里充满了激情:“男的女的!”戚铭叹了口气:“男的。”但是靠性别来确认关系真的不靠谱啊妈。常芹也跟着叹气:“男的啊……”她又小声说了什么,大概是在跟戚淮远复述。不过这么些年戚铭都没有过女朋友,也不差这一回,常芹倒没怎么受打击,还多嘱咐了几句不要让人家破费买东西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就住一晚也没什么麻烦的。”买肯定还是要买的,戚铭答应一声,没往心里去。等到要挂电话时,他突然问道:“妈,我高中校服还在吧?”常芹说:“在啊,我都给你收衣柜最上面了。怎么了?”戚铭缓缓吐出一口气:“可能要……回忆一下青春。”电话挂断,看见了徐闻野给他发的照片。照片里不止他一人,徐闻野和另外两个老师一组。徐闻野腰上套着一个钟面的卡通纸套,有他三个那么宽,另外两个大概因为是女老师,轻松多了,一个拿着分针一个拿着秒针,在跟一群小孩子做游戏。徐闻野配字:“热死了啊啊啊。”戚铭回他:“回家来脱。”他将图片下载原图,手机疯狂震动几下,想也知道是徐闻野。他没返回,将图片放大,裁剪到只剩徐闻野一个之后,满意地点了保存,之后又点进相册看了好一会。在徐闻野的努力下,那个相册已经快被合照占满了。幼儿园活动比平时上学结束得要早,清点完道具,收拾完教室,老师们也提前下了班。徐闻野走出园门才三点刚过,他拿出手机想给戚铭发消息,打了几个字,想想又作罢了。明天虽然不是正式意义上的见父母,但他和戚铭心知肚明,又是头一回去做客,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礼物必须得精心准备。这事他不太想先跟戚铭说。戚铭下班还早,现在说了也只是让他分心。他记得戚铭说过自己的父亲喜欢钓鱼,最近想换根钓竿,正巧他有个朋友开的就是钓具店,挑起来没怎么费工夫。朋友站在店门口吞云吐雾:“想钓鱼了?”徐闻野小心将一套工具包好放进后备箱,笑笑说:“给我岳父。”“卧槽。”朋友手一抖,烟都掉了,伸手又重新摸了一根点上,看他一眼,“可以啊,不声不响的,等你喜酒。”徐闻野坐进车里:“一定。”他转头又去了商场,给戚铭mama挑了对镯子,稳妥起见,又买了些保健品。这一切办完后,他才打电话给戚铭。戚铭刚一下班就听到他这个消息。“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等你下班商量好了再去,太迟了。”徐闻野说,“回去再说,我快过江了。到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