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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衣柜。因为不清楚自己适合什么样式,他几乎试遍了常见的款式,其中就包括那条就不见天日的旗袍。做旗袍的据说是位老师傅,再三跟他确认过尺码无误后,一周便寄来了成衣,从肩到腰,挑不出半分毛病。用的是质感柔软,色调幽蓝的香云纱,人一动,裙摆微摇,韵味十足。就是这么好的一条裙子,戚铭从试穿那回后,就再也没上过身。旗袍穿着好看,但于他来说,做日常服有些不便,若是想穿着做些什么,说实话,戚铭倒还有些舍不得。最后,这条旗袍成了他衣柜里难得的孤品。高高供着,除了每年防虫,连翻出来的机会都少得可怜。没想到竟是因为徐闻野,它重见天光了。蓝到近乎发黑的纱料上绣着大开的暗红牡丹,由领口一直开到裙摆,似乎是一场盛大又低调的花宴。万千牡丹舒展花瓣,炽热红火,上了身后,若是身姿摇曳,更像是有风光顾,光是瞧着,就让人闻见了若有似无的幽香。“不过别抱太大希望,”长期未动,领口滚边的蝴蝶盘扣有些难解,戚铭蹲在床边一个个扣开,边给徐闻野降低心理期望,“我这个身板,穿不出那种味道的。”他为了让徐闻野更容易理解,想了想又打了个比方:“你看这牡丹好看吧?上了真正女孩子的身,就是婀娜多姿,花儿都像是那院子里风刚吹过的,可新鲜了。”“到我这,说不准就是那个书里夹了十年的老干花,”戚铭又琢磨了一下,解释道,“没有瞧不起干花的意思。”————————————————徐闻野指着那一袭旗袍叹气道:“你是不是太不了解你男人了,我是为了看花看衣服?”“别说穿人家小姑娘身上像什么风什么花了,就是光溜溜的从头到脚全是早上七点准时摘下来的大牡丹,我也不稀罕多看一眼。”戚铭赏了他一个白眼:“想法还挺多,你不稀罕我还稀罕呢。”他盘扣终于解到了底,搓了搓发痛的指尖,忍不住抱怨道:“这盘扣设计的也太麻烦了。”徐闻野的手探了几探,最终还是在戚铭的注视下拎起领口,奇怪道:“刚刚我就想问了,这样的裙子,背后应该有拉链吧。”戚铭:“……”他光顾着跟徐闻野说话,下意识地就开始解扣子,完全忘了明明背后有隐形拉链的事实。徐闻野刚才提醒他就算了,偏等他完事了才来这么一句,显得他格外像个傻子!戚铭抿紧了唇,深深地吸气,再一丝儿一丝儿地呼出去,“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徐闻野不明所以,“什么?”“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拉链最后是徐闻野替他拉上的。也难怪戚铭忘了,从他开始在家随意穿裙子开始,拉后背拉链的活儿全被徐闻野承包下来。“每次给你拉上拉链,都觉得自己特像个守财奴。”徐闻野轻声在他背后说,“明明都没个外人,还这么小心翼翼地亲手用拉链把你锁进裙子里。”“你这什么变态比喻,”戚铭失笑道,“能不能不要让一条裙子背负那么多了,它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裙子而已。”徐闻野笑了起来,“行,等会儿把我有的全给你接着。”---------------------------------------------------------------香云纱被他过了几水,比最初还要柔滑一些,滑溜溜地贴在身上。戚铭正并腿侧坐,像条意外搁浅岸边的雄性人鱼。健壮且美丽。那些怒放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连成高高低低的一片波纹,呼吸起伏,金丝线偶尔闪起细碎的光,如同鱼鳞闪烁。徐闻野当机立断摁灭了吊灯。稀有的人鱼先生难得上岸,如果只在床上度过,岂不是太浪费今晚的月光?卧室里黑漆漆一片,窗口投下一小片水亮的月光。这栋楼在小区的最后方,站在窗前,能瞧见不远的人工河,现在刚过七点,在河堤上锻炼的,匆匆赶着回家的,吃完饭全家出来遛弯的,相当热闹。“这位穿旗袍的人鱼先生,”徐闻野走过去,将戚铭打横抱起,“月色甚好,一同赏月如何?”戚铭两条胳膊搭上窗台,身子往下矮了矮,“楼下有人路过,会看到的。”“这是十二楼,”徐闻野从后面拥着他,一边在他后颈上亲昵,一边提醒他:“只要你等会儿控制些,没谁会注意一个黑着灯的窗口。”“对了,听说人鱼变出双腿很难?”戚铭张张口,啊了一声。徐闻野从高开的裙衩伸进去,捏了捏紧并的双腿间细嫩的皮rou,“那我可得优先照顾一下这儿了。”他话里的意思,戚铭直到真正开始才明白。天真的人鱼先生以为徐闻野的照顾仅仅存在于前戏,是摸是舔,都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谁知过了一会儿,腿间竟然感受到了熟悉而冰凉的粘稠液体。徐闻野的手略有些粗糙,磨得他有点儿想夹起腿。“别着急,等会儿再夹。”徐闻野涂抹完,轻快地拍了拍滑腻水润的成果,一翻手,掌心朝上收了收,揉了把软乎乎的yinnang,手指伸出去勾弄了一下,愉悦地笑出了声,“没想到我的人鱼先生这么舒服啊。”戚铭埋着脸,只露个眼睛朝楼下望,小声催促他,“你……要做就快点,有人要过来了。”旗袍被从开衩处撩起,腰下还剩一拃长裹住笔直的双腿,徐闻野浑不在意地破入腿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贴着他耳边问:“谁来了?”他粗硬的性|器甚至还在并得密不透风的情况下,突然跳了跳。戚铭腿上使力,试图绷紧大腿控制那根乱动的东西,边悄悄向下一望,“一楼的老爷子。”老爷子蹲在花坛前忙活,全然不知楼上如何。徐闻野顶进顶出,动作都慢的很,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他:“在干什么?”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讨论别人,尤其还是个七十来岁的的老大爷,戚铭觉得实在是很难开口。他主动来回蹭了蹭腿,没说话。盘扣难解,徐闻野便不费劲,只隔着香云纱到处摸索,发出“沙沙”的声响,与腿间的缓慢带出的水声一起,细微又清晰。戚铭耐不住他这样慢吞吞的磨蹭,徐闻野明明插的是他体外,却像是在他身体里搅弄一般,磨得他说不上哪一处想要轻点重点。抛却了最初的担心,他倒宁愿徐闻野来得狂风暴雨,磨得他rou痛。“你这样,”戚铭低下头,正瞧见徐闻野的那玩意从自己腿间圆头圆脑地探出一截,停了两秒又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