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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晚上万森年为什么特意来找顾之临说那些话。森科是万森年早年亲手办起来的,辉煌时期早就过了,元老该走的走该退的退,如今除了很少再接委托的万森年以外,就只有顾之临一个拿得出手的律师,薛谨说它是棵将死的老树一点儿也不冤枉。他从前觉得顾之临留在森科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现在也还是这么想,但如果森科真的要倒了,那就不是开玩笑这么简单了。本来听了他家里的事薛谨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这会儿突然又发觉自己已经被带偏了:“等等,万老都要退休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走?”他现在能理解万森年帮了顾之临的大忙,顾之临这一根筋的货非要给人家打工报恩,但既然万森年都准备退休了,还亲自过来劝他跑路,顾之临干吗还死心眼地呆在这艘破船上?脑子有病吗?顾之临摇摇头:“我暂时不准备考虑这个,至少等老师退休再说。”“……”薛谨有点想骂脏话,但还是忍住了,矜持地只放了个嘲讽,“你怎么想的?还在森科干出感情来了?”顾之临没理他,显然又想避而不谈,低头去收拾桌子上的外卖残骸。薛谨看他这样子就来气,发现时隔几个月,这人还是跟上一次谈起这事时一样,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让人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算了。”他猛地站起身,“我跟你生什么气啊,也不是头一回了。”反正说到底都是他自己贱得慌,非要上赶着替人cao心前途问题,顾之临又不是他的谁,他在这来什么劲儿?真是脑子糊了屎,明明都吵过一次了,今晚又在这跟顾之临真情实感些什么?薛谨想。同一个错误还能犯第二次,真丢人。这段时间被他刻意回避的问题最后又避无可避地浮出水面,薛谨不得不承认,即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办法理解顾之临在想什么,跟这个人真的只能一起工作,不能做朋友。“我回去了。”他看了看表,有点烦躁地拿起手机叫代驾,心里燥得慌。刚刚喝下去的酒这会儿都上了头,叫嚣着想要发泄一下,却又被他心烦地按回去,不情不愿地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薛谨懒得再去管让他烦躁不已的顾之临,一边定位一边往门外走,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再心血来潮玩什么恶作剧了。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说不定又会变成今晚这样尴尬的局面,下不来台。“薛谨。”顾之临在身后喊他,他没理,紧走几步按了电梯,看那红色的数字在黑暗里攀升,听见有人从后面匆匆赶上来。那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随后顾之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薛谨甩了甩,没甩开,皱着眉回头去看他:“你到底什么毛病,我多管闲事了,各回各家还不行吗?”“不行。”顾之临说。他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大力将薛谨拽得踉跄几步,几乎跌进他怀里,然后在薛谨准备骂他时低下头,咬人一般吻住了他。力度凶猛,毫无温情,但那确实是一个来得猝不及防的吻。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1才可浏览薛谨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顾之临家,他们俩都喝了酒,大概是出租车,也有可能是代驾,总之等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在顾之临家的浴室里做了一次,又把床滚得乱七八糟。他趴在床上,被cao得有点神志不清,但还没忘记问:“你哪来的套……”顾之临俯身去亲他颈后那颗颜色浅淡的红痣:“之前的。”他就着这个动作又往里捅了捅,以至于薛谨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趴着的姿势进得有点太深,他又有些日子没做过,被顶得有点受不了,攥着被单叫出声来。“你……啊,轻一点……”因为最近又是遛狗又是跑健身房,锻炼得多了,薛谨身上那点肌rou线条越发匀称,轮廓变得更加清晰。明明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他背上却因为激烈的动作出了一层薄汗,覆在因为醉酒有点发红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色`情。他被顶得实在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搅了一通,求饶无效,于是皱着眉头提要求:“我不要趴着……”顾之临听话地抽出来,扳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然后又低头去吻他。薛谨并不抗拒他的亲吻,甚至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毕竟火已经撩起来了,他们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怎么样才能以最快速度获得快感,也知道怎样做对方会觉得更加愉快。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薛谨有点醉了,在这个过程中几乎全凭着本能追逐快感,顾之临却已经逐渐清醒过来,知道他想要什么,又有意不给他,等薛谨自己凑上来索要时才予取予求,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交出了主动权,却一直牢牢掌握着这场情事的节奏。到最后,薛谨连眼尾都是红的,泄愤般咬他的肩膀,顾之临才低声笑起来,射了以后摘了套子,任劳任怨地把人抱到一地狼藉的浴室里去洗澡。“你有病啊。”薛谨没力气骂人了,软绵绵地扇他一巴掌,像挠痒似的。顾之临这会儿倒是精神得很,笑他:“那你自己下来走。”薛谨装没听见,一副谁造的孽谁善后的模样,闭眼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薛谨是被窗外的阳光唤醒的。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过的夜,宿醉让他觉得脑子里塞满了浆糊,连睁眼都成了困难。但这天太阳奇好,整个房间亮得他睡不着了,于是他只好顶着睡成鸡窝的脑袋坐起身来,打量自己睡的床和房间。房间的装修很简单,除了床吊灯和衣柜以外只有靠在墙边的一个行李箱。床上铺着灰黑相间的纯棉床单和被套,枕头也一黑一灰,薛谨自己睡的是个黑色的,另一只平平整整地躺在旁边,显然有人整理过。这不像酒店,薛谨有点头疼地想。他从床边拿了件睡袍披上,有点大,显然不合身,但勉强能穿,总比遛鸟好。光着脚走出房间后薛谨看了看这房子的格局和风格,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吧。他昨晚跟顾之临回家了,还上床了?说实话他的记忆有点断片,大概是昨晚喝得有点多,现在头还有点疼,只记得吵到一半他想走了,然后顾之临追上来——得,他想起是怎么回事了。薛谨翻了个白眼,也不好骂人,毕竟他昨晚也挺爽的,但这发展实在有点脱缰,他觉得自己需要点时间缓缓。他穿着顾之临的睡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最后溜达到阳台才发现有人给他洗了,分门别类地挂在那晾,今天阳光好,一个早上过去都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