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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为在床上很合拍,所以薛谨一度以为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得更久一点,但最后还是出于各种原因颇有些尴尬地结束了——主要原因在他,但谁都清楚,他们之间问题太多了,很难除了上床什么都不谈,但一谈就得出事。人有时候很难克制自己的脾气,薛谨除了面对家人以外也没怎么克制过自己,顾之临显然不在其列。他之前觉得炮友这种东西可以随缘换,可眼下这个情况分明是他跟顾之临莫名其妙地绑定了,还是他自己找的人家帮忙。薛谨就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他可能是有点儿舍不得顾之临。“顾之临,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这么问。餐厅里开着空调,灯光也是暖融融的黄色,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这个问题,气氛好得简直像表白。但这只是个单纯的疑问句,薛谨的眼神是这么告诉顾之临的。所以他也同样直白地点了点头。薛谨愣了愣,发现打好的腹稿突然被他自己一键删除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来:“你……来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之临望着他,坦然道:“有点久远,记不清了。”薛谨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他,又无端觉得耳朵有点热,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主动提起这个可能有点失策。他原本以为顾之临会否认或者拒绝回答,还想过该怎么和他谈,可到了实际cao作的时候才发现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是他自己。顾之临镇定得很,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答案;又好像坦然得不需要掩饰,只要他开口问,就随时可以把答案递到他面前。他心里有点猫抓似的痒痒,又看了顾之临一眼,迟疑着问:“我回国之后吗?”薛谨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大到能让人苦恋好几年,总不能是之前吧。果然,顾之临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之后。”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薛谨的问题,就是不愿意说具体时间。但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薄得近乎透明,即使少了细节,光是这个肯定的答案已经足够把它戳破了。半晌,薛谨才有点难为情地抿了抿唇,小声说:“我……还真不知道。”喜欢他的人从来不少,但顾之临好像把喜欢他这件事当作什么不重要的细节一直藏着掖着,被他问到却又毫不躲闪,薛谨实在有点招架不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刚才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底气早就被他丢掉了,薛谨抬眼去看顾之临,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一直不说?”顾之临反问道:“说了你会怎么样?”“……”“你看,所以我不说。”薛谨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不服气,下意识道:“你知道什么呀,万一我也喜欢你呢?”顾之临摇了摇头。“你不喜欢我,我能看出来。”他伸手来捏薛谨的下巴,借着绿植隔断的遮掩凑过来吻他一下,然后在薛谨惊诧的目光里退开,认真道:“你之前和我接吻,从来不会害羞。”“我为什么要害羞?”薛谨莫名其妙道。跟炮友接吻上床难道不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好害羞的?顾之临没有撒手,捏他下巴的手转移阵地,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但你现在在害羞。”薛谨打过单边耳洞,虽然现在已经不戴耳钉了,但耳洞还没长合,被他这么一摸,好像无端带了什么暗示,氛围变得更加古怪。来给他们送餐后甜品的服务生被这气氛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下餐盘,说了句“请慢用”就跑了。被这么一打岔,薛谨总算意识到不对劲,后仰避开了顾之临的手。“你发什么疯,想当众出柜吗?”“我无所谓。”顾之临道,“上次我妈过来,我已经把这事告诉她了。”“……”薛谨真实地觉得这人可能有病,“上次?”这回顾之临没再含糊其辞,给了所谓的“上次”一个准确定义:“我和李媛媛被拍到的时候,我妈是因为看到报纸才来江城的。”薛谨彻底没话说了。他看着顾之临没什么表情的脸,觉得自己根本摸不清这人什么时候在想什么,两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同一条轨道上:“有必要吗?你妈听说这个不好受吧。”“别人无所谓,但我不希望在意的人误会。”顾之临说得隐晦,薛谨起初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后想起他同样向自己解释过李媛媛的事,突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转过弯来以后他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顾之临,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那天我都差点被你气出病来,现在你告诉我为那破事你还跟你妈出柜了?”第22章顾之临皱了皱眉,但还是默认了。薛谨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也有病,不然以前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滤镜,认为顾之临是个成熟稳重、靠谱放心的约炮对象?“要是换成我妈,八成先打断我的腿。”他没好气地说,“一没对象二没理由的,被拍到跟千金小姐的同框照片后冷不丁出个柜,你是高中生吗?”“她不在意这个。”顾之临道,“你反应比她还大。”薛谨的表情僵了僵,随即不自在地板起脸,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看出他的窘迫,顾之临笑了笑,把水果盘推到他面前:“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免得一会儿胃疼。”他刚才挑挑拣拣只吃了一半的东西,顾之临全都看在眼里,即使之后还有其他安排,也不准备让他这么饿着。薛谨沉默地吃着果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其实顾之临是对的,如果他们第一次上床后他提出的是交往请求,薛谨肯定不会答应。但对于顾之临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薛谨确实一点概念也没有——在结束关系之前,他甚至一直觉得顾之临和他一样,把这段关系当作单纯的互帮互助。他一点儿也没发现顾之临喜欢他,但凡有一丁点察觉,他们都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现在窗户纸被他自己捅破了,薛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占理的一方突然变成了顾之临,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老实说,我也说不明白对你是个什么感觉。”他戳着果盘里的橙子,然后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嚼,“李媛媛那次是我头脑发热冲动了,但那时我确实烦你,觉得你卯足了劲要吊死在森科这棵树上,特没意思。”顾之临没说什么,静静坐在他对面听着。薛谨把最后两瓣橙子吃了,觉得其他水果都没味道,于是兴致缺缺地丢下叉子,抬头看了顾之临一眼:“别的也没什么,就是单纯不能好好说话,时间一长火就起来了……我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