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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琴的话……前年在国外的钢琴比赛,对方刚好是评委之一,他那次拿了金奖,两个人因此相识。过了这么久,大概那位已然忘了他吧,明明收到了通知书,最后却没有去。后来祁木言有发了一封邮箱,给对方解释过,却没有再收到回信,他也不知道对方看到了没有。见到里特先生的时候,祁木言怔了下,打过招呼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你不是我的学生,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在邮件里提到这所大学,所以我就来了。”里特是被秦书带过来的,秦书虽然是美术学院的教授,但当时对方问起的时候,他正好在,还正好在。这不,就把人带到了书法协会,他算是明白过来了,祁木言不光是他想拉去练字,还有人想拉去弹琴。他很想感叹一句,原来美术和音乐可以想通。有一双神奇的手。可惜,却选择了经商。祁木言有些受宠若惊,当初去音乐学院考试,给他面试的人,就是里特先生。里特先生每年只带两位学生,很多学音乐的人趋之若素,大概自己是第一个放对方鸽子的家伙,也是唯一个,他一直很有歉意。差不多过了一年,里特也早就释怀了,他只是顺带拜访故人,然后当面问清楚,对方放弃的原因。作为主要接待方的音乐学院,十分的重视,想得到对方垂青的人大有人在,本来接待的人,学院那边安排的是蒋思琪和大四三位有出国意向的毕业生。但是蒋思琪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就换了人,为了这几个席位,可谓抢破了头。最后里特先生却指明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接待,很多人就在心里不服气了。一个商学院的学生,懂什么音乐钢琴,最多也就是英文说得好一些。这人,一定是之前就认识的关系户,这么一弄,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若是得到里特先生的一句推荐,出国留学深造就有了敲门砖。祁木言带着对方去z大转了转,除了他,学校还塞了另外几位陪同的人,只是那几位英文水平有限,所以就变成全程祁木言和里特两个人在聊了。其他的人根本就插不进去。那几个人,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遍,这个突然空降的人,简直太讨厌了,明明什么都不懂,站着茅坑不拉屎。但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来。走到了音乐学院的钢琴大厅,里特终于提起了年底的国际青年钢琴大赛。这是一个很受重视的比赛,已经有很多年的举办历史,走出过不少的有名的钢琴家。里特是这次的评委之一。几个人纷纷表示有兴趣,还问里特先生有没有兴趣,现场弹奏一曲,或者指点一个人。里特笑着摇了摇头,把目光放到了祁木言的身上,“这次的比赛,我希望你参加,我等着你来。”其他三个人一脸的震惊,这个人居然会弹琴?这个比赛,祁木言以前参加过,他拿了少年b组的第一名,而现在他满了十六岁,要报名青年组。青年组比少年组更受瞩目,竞争也更大。里特离开之后,祁木言这个名字算是彻底在一群准备报名这个大赛的人炸开了。这是很专业的一个比赛,汇聚了各大音乐学院的高手,他们觉得里特先生的鼓励有些太过于盲目。祁木言倒是不受影响,和以往一样的过,有很多人让他露两手,去一起交流,他都拒绝了。他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参加比赛,若是放在从前,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而现在……知道对方曾经收到过某所知名音乐学府的通知书,而且还拿了演奏大赛的冠军后,秦书看开了很多。这人弹琴显然比写字还好,都不去读音乐系,就更不可能跟着他去学毛笔字了。他认为的天才,对别人来说,或许真的仅仅是一种消遣,无心插柳柳成荫。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祁木言有些意外,对方去了十天,他几乎都忘了,这房子还住着另一个人。杜奚川显然才回来不久,但是精神奕奕,身上看不出丝毫的疲惫,或者是风尘仆仆的味道。这个人,哪怕穿着家居服,也会给人一丝不苟的错觉。如果可以,他很想回到两个人之前相处的状态。“你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祁木言开口问。杜奚川招手让人到自己身边来,然后把少年抱到自己膝盖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也不说话。祁木言怔了怔,他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做饭吧,你先放开我。”这句话说出口,他才发现情绪不太对。难道自己已经习惯了吗杜奚川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放开了少年,“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想离这个人更近点。两个人吃完了饭,杜奚川让祁木言坐在自己身边,漫不经心的问,“最近你心情不错,我听人说,我一走,你每天都会在家里弹琴。”祁木言怔了下,他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情绪,是随口一说,还是包含什么其他的深意。他永远看不透这个人。“嗯,我在考虑,要不要参加一个钢琴比晒,所以最近想多练习。”杜奚川拿起了对方的手,低下头去一根一根的亲吻少年纤长的手指。“你想去就去吧,我会空出时间和你陪你一起去,如果要出国的话。”“嗯。”祁木言没有抽回收手,任由对方就这么握住。那个人的体温比他要高很多,所以触感很鲜明。杜奚川交叉握住少年的手,又去亲吻对方的脖颈,从第一次,他给昏迷的少年洗澡,他就知道,也许自己会一直沉迷下去。一切都有预兆,他却甘之如始。祁木言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还好对方马上就放开了他,他退后了一步,“我累了,我去洗澡睡了。”宽大的床上,杜奚川用手搂着少年的腰,“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祁木言睁开眼睛,他很想睡觉,但是好像做不到。“杜先生,如果你的病需要我,我会尽力,这些话,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也谢谢你的帮忙,我一直把你当兄长,或者是朋友。”其他的,他真的做不到。“从一开始,你就很抗拒我,这可不是对待兄长或者是朋友的态度,你能告诉我原因吗?”祁木言不接话,两张一样的脸,让他很难平常心的对待这个人。耳边的声音低沉,“我会永远的陪在你身边。”你也必须永远陪着我。我会把我的所有,都给你。——“我不日将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