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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泪,拖着哭腔说:“侯爷,奴婢幼时流落街头,无父无母,后来四五岁被养父母收养,养了两年,因家里穷,日子过不下去,就把奴婢卖到了侯府里来,卖得是死当。”霍筠青:“不记得自己父母了?”香妩摇头:“奴婢自有记忆起,便跟着街头花子一起混着,从不记得有父母,后来还是奶奶看我可怜,才收养了我,不过奶奶没两年就死了,养父母也不喜欢我。”而那个奶奶,其实她现在已经记忆模糊了,只记得她对自己很好,可以说是她过去人生中唯一疼过她的人。霍筠青听了,看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许哭了,不然以后再不送你这些。”香妩见侯爷这么说,连忙使劲擦了一把泪,又赶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哭。霍筠青看她这样,不由眸中泛起笑,可真是一个小财迷。香妩眼巴巴地看着侯爷笑。一时竟觉得侯爷笑起来挺好看的。侯爷是位高权重的侯爷,尊贵清冷,平时看着只觉得怕,看一眼都觉得刚硬冷厉,让人不寒而栗,但是现在,当那一抹笑若陷若现地蕴在他那幽邃的眸光中时,仿佛辽阔雪原上乍然而现的一抹绿色,看得人心中暖意乍现。**************从侯爷房中出来后,香妩心里依然是暖暖的。她突然开始庆幸起来。其实从她得知那个梦开始,就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四处挣扎,想尽办法来逃脱既定的命运,但是一直不得其法。现在没别的法子了,躺平准备当侯爷的通房,她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侯爷这个人,并不坏。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外面一缕阳光自旁边竹林中散落下来,让她眼前泛起一抹光亮,这让她再次想起来侯爷的那丝笑意。白简自然注意到了小丫鬟的变化。进去的小丫鬟忐忑不安,出来的小丫鬟仿佛吃了蜜一般笑里都是清甜。正想着,恰好香妩回头,看到了她。看到她的香妩眼珠转了转,之后对她绽开一个笑。那笑,一看就是有求于她。白简板着脸,不说话。香妩凑过来,笑:“白简jiejie,我问你一个事,行不?”白简:“香妩姑娘,请讲。”香妩抿着唇儿,脸上泛起羞涩的潮红,她小小声地:“白简jiejie,你说侯爷这个人……怎么样啊?”白简:“不知道。”香妩柳叶眉都惊讶地弯了起来:“啊?不知道?”白简:“横看成岭侧成峰,我心中所看到的侯爷,未必是你看到的侯爷。”香妩有些失望地“喔”了声,这说的什么话,太玄了,不过她很快换了一个说法来问:“那在白简jiejie眼里,侯爷是什么样的?”白简:“我也不知道。”香妩:“?”白简:“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香妩:“……”她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干脆直接了当地问:“白简jiejie,我想打听一个事,你,你能说就说,你不能说,就当我没问,可以吗?”白简:“好。”香妩越发羞涩了,吞吞吐吐半响,终于问道:“侯爷,是不是很厉害?”白简:“哪方面?”香妩只好拼命地比划一番,又是手指头又是伸拳头又是这样那样,最后她看着白简问:“白简姑娘,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侯爷这方面,是不是很厉害?”白简了悟,却又疑惑:“是很厉害。”香妩:“那,那你以前,我是说你最开始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辛苦,很累?”白简听到这话,沉默了。香妩小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如果实在不好回答,白简jiejie你也不用说,我就是好奇……”白简:“侯爷功夫确实了得,我第一次和侯爷过招后,筋疲力尽,第二天根本不能下床,足足休养了七八日才好。”啊?香妩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简。白简jiejie一看就身强体壮,结果这都承受不住,还要休养七八日才好,那自己呢,自己岂不是小命呜呼?白简认真点头:“确实如此,侯爷年少习武,曾经南征北战,功夫了得。”香妩脸色煞白,两腿轻颤,几乎走路都不稳了。藏在怀里的珠花它不香了。金银财宝虽然好,侯爷笑起来也看着让人喜欢,但,但小命还是更要紧吧?白简见此,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香妩姑娘,你可还好?”香妩哆嗦着唇,无奈地看了一眼白简:“好,我还好。”可是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偏这个时候,就见前面月晴兰若花梦几个也从那边过来,她们见到了香妩,忙要打招呼,之后看到白简,便不敢吭声了。白简见此,便道:“几位姑娘,先回去吧。”听她这么说,其它几个小丫鬟如蒙大赦,赶紧行礼谢过,之后迈开步子慌忙就要离开。香妩也跟着三个jiejie屁滚尿流往回走。走出老远后,大家小声议论。“香妩你怎么样,我们都要吓死了!”“那位朱衣姑娘绷着脸,好可怕,我们以为她要揍我们。”“她一句话都不说,说话凉飕飕的,大热天的,我都快冻成冰了。”香妩扁着唇儿,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月晴就叹了声:“你素来是个傻的,胆子又小,怕是也被吓死了!”兰若:“我们三个人,你一个人,我们至少能壮壮胆,你就可怜了,孤零零的,多害怕呀!”花梦点头赞同。香妩深吸口气,点头:“我也觉得我挺可怜……”*****************而就在庭院外的竹林下,朱衣走了出来。她望着几个小丫鬟远去的背影,其中那那位身段格外纤细窈窕的,看上去体力不济,走路都要歪了的样子。“你故意欺负她。”“你不觉得欺负她很好玩吗?”“好玩吗?”“怪不得侯爷喜欢欺负她。”朱衣蹙眉,看向白简,一脸不苟同:“那你也不应该故意吓唬她。”白简:“吓吓也没什么,反正她又不会习武。”她是有些纳闷,一个小丫鬟好好地为什么会问习武的事。朱衣扭头,看向白简:“你竟不知?”白简:“什么?”朱衣:“你觉得她问的是习武对打吗?”白简听到这话,望向朱衣,她默了好一会后,终于恍然。恍然后,她很有些无辜。“这一次,我真不是故